第190章 店主跑了
作者:蘇主任陳謹月      更新:2022-12-11 18:39      字數:2260
  第190章 店主跑了

    “這是馬家的意思?”

    “當然不是,馬家願意娶她,不就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嗎?”蘇老大厭煩地說。

    “那……”

    “哥,你今天也看到了,這是怎樣的一戶人家。你們真願意讓蘇木過去受氣?”

    “但是,她都這樣了,還能怎樣?以後誰還會娶她?”張氏瞪了蘇木一眼,說道。

    “她怎樣了?”

    “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又沒缺胳膊沒少腿,你擔心這些幹什麽,你也知道,女人嫁錯人才是真可怕。”

    蘇老大咳了一下,說:“就聽他二嬸的吧。”

    第二天一早,張氏就帶蘇木去了鎮上,蘇木還哭哭啼啼地說怕痛,被張氏罵了一路。

    謹月讓蘇老大再去趟馬灣,就說蘇木突然肚子疼得不行,昨晚半夜就送去了醫院,今天醫院傳話來說情況危急,要做手術,醫院讓孩子的爸爸簽字,請馬小方快點去一下。

    另一方麵,謹月調動了“謹慎細微”,做了一張假傳票,說根據群眾舉報,馬小方涉嫌那什麽罪,請於下個月5號到某某地方參加開庭。

    剛開始,馬建強媳婦還覺得真是天助她也,一做手術,他們正好可以以不能生育為由,把彩禮錢要回來。

    她催促著馬小方快去。

    可馬小方才剛出門,門口就放著一張信封,他也認得兩個半字,一看那傳票,大驚失色,趕緊往回跑。

    “爸,媽,怎麽辦,有人告我。”

    他娘慌得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了,說:“啥?誰告你?”

    “你們看,唉,我給你們讀吧。被告人……”

    “這是誰他媽的這麽缺德?”馬建強罵道。

    “會不會是蘇家?”

    “他們錢都拿走了,應該不會。”

    “現在怎麽辦,蘇木還在醫院呢,他們等著我簽字。”馬小方急得汗都出來了。

    “你先去。”

    可是當馬小方匆匆趕到衛生院時,醫生說病人情況危急,他們沒有醫療條件,救治不了,已經轉到市裏去了,讓他趕緊去。

    馬小方害怕了。

    本來接到的那個傳票,就是讓他去市上,這今天上去,萬一直接被抓了怎麽辦?

    更何況,他從來沒去過市裏,去了怎麽找人?

    不行不行,他還是回去躲著的好。

    就在他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謹月。

    “咦,蘇木的事你知道嗎?”謹月問。

    “知,知道。”

    “那你還不趕緊往車站走,耽誤手術時間,可是不得了的事。”

    “我,我去取點車費。”

    “哦,對了,蘇木這次可是做緊急手術,加上轉院等,我聽說要的錢還不少,你多取點。”

    “但是這錢不能我們一家出吧。”

    “一看你就不懂法,這錢按理要全部由你們出,不過我已經誰服我哥,把那三千塊彩禮拿出來了,救人要緊嘛,是不是?不過在醫院裏,三千塊估計就半台手術的錢。”

    “三千還不夠?那要多少錢?”

    “大概五六千吧。醫院嘛,吃喝拉撒都得花錢,總之多備點吧。還有啊,最好讓你娘也一起上去,蘇木她媽一個人顧不過來的。”

    “嬸,嬸,我,我能不能不去啊?”馬小方感覺都要哭了。

    “不行啊,你是孩子生物意義上的父親,你不簽字,醫生不敢做這手術。”

    “但是,我什麽都不懂啊。”

    “別耽誤時間了,你想想你喜歡的女孩現在可是命在旦夕啊。”

    “可是,有人告了我,我怕被抓啊。”

    真是個孩子,謹月心裏笑了下,然後說:“誰告你,告你什麽?”

    馬小方就把那信封裏的內容給謹月說了一遍。

    “那你到底怎麽想呢?”

    “我不想坐牢,其餘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謹月沉思了下,說:“我想一下吧。”

    聽謹月這樣說,馬小方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駱駝,聽話又焦急地看著謹月。

    “你不和蘇木結婚就能避免一切問題。”

    看馬小方靜靜等著下文,謹月又說:“你想想,蘇木還是未成年,你如果娶了她,不就證實傳票上的事了嗎?你如果不娶,可以一口咬定你們隻是談過對象,但什麽都沒發生啊。至於蘇木那邊,隻要她做了手術,肚子裏也沒孩子了,什麽證據都沒有,別人能說啥?”

    馬小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幾秒後又開始蔫了。

    “可是人家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我是被告人。而且蘇木懷孕的事,也不止我們兩家知道啊。”

    “哎呀,你不用管這些,如果你不想坐牢,又相信我的能力的話,你就按照我的意思來。”

    “但是,那傳票上還有時間,我到時去不去呢?”

    “當然不去啊,你怎麽這麽傻呢?”

    “那會不會有事?”

    “不會。你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我讓我同學的爸爸給你開個證明,他就在那兒上班。”

    果然,經謹月這樣一誘導,馬家就答應不娶蘇木,也不要彩禮了,不過他們也說了,醫院那邊費用如果不夠的話,他們也不再補,實在沒錢了。

    其實蘇木呢,根本就沒去市裏,此刻,她早已經做完了手術,在家裏休息呢。

    本來還打算去看下章大夫的,但張大夫的假已經要結束了,謹月也就跟著一起回學校了。

    還有一天假,宿舍的幾個姐妹不知道去哪裏瘋玩了,謹月想著趕快去把鋪麵的事搞定。

    她去了D街。

    讓她驚訝的是,租給那對夫婦的那兩個鋪麵,店主竟然不是他們。

    謹月問坐在鋪子外麵嗑瓜子的那個大媽:“請問,這店主到哪去了?”

    那大媽挑起兩根毛毛蟲一樣的眉毛,沒好氣地說:“我就是店主。”

    “之前的店主呢?”

    “什麽之前的店主,我是從房東那兒租的。”

    謹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我就是房東,請問你是從哪門子房東那兒租的?”

    那大媽也愣了,她用挑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謹月好幾次,可能看著她也不像壞人,語氣才平和了點。

    “你等等,我去找租賃合同。”

    過了一會,一份按著紅手印的合同就到了謹月手上。

    讓謹月大跌眼鏡的是,甲方還真是陳謹月,不過租金比較便宜,一個月30元。

    再看看期限,足足有十年。

    謹月滿肚子的氣。

    她自嘲道:自己和東郭先生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