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會針灸?
作者:蘇主任陳謹月      更新:2022-12-11 18:39      字數:2270
  第88章 你會針灸?

    就在謹月不再抱希望的時候,他們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蘇老二背著蘇老太,蘇老大提著提包。

    都還沒到退房的時候,不知道把個提包那麽當寶貝幹什麽,又沒啥貴重東西。

    “你們怎麽來這麽晚,差點都錯過號了。”

    “我們……”

    “6號。”一個燙著波浪卷發的護士拉開門,喊了一聲。

    蘇老二連忙背著蘇老太往裏麵走,謹月也跟著進去。蘇老大要進去時,被護士攔住了,說本來隻允許一個陪同的,但看老人行動不便,就允許進去兩個。

    沒想到一個省醫院,診室也挺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

    醫生是一位白發蒼蒼,滿臉老年斑的老人。

    姓名年齡等各種基本信息寫完後,他拿起胸前的聽診器,聽了聽,然後問了一些事情發生的經過。

    “這個,說實話沒有什麽好的治療方法。”大夫用不太純正的普通話說。

    蘇老二一聽就急了,說那怎麽辦。

    “可以輸三天液,然後配合針灸,理療,不過效果怎麽樣也說不好,因人而異。”

    還可以針灸?

    謹月前世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是電子信息專業,但因為好奇,上了中醫針灸的選修課。

    雖說一直沒有在真人身上實踐過,但對於基本的穴位等也是知道的。

    情況也是在意料之中,輸液,謹月覺得沒啥必要,還不如早點回去做康複。

    蘇老二還在求醫生想辦法,謹月的心不知道飄哪裏去了。

    那天回去之後,全家人又開始陷入討論之中。

    “爹您之前就說沒啥效果嘛,這一趟不就是白花了錢?”張氏抱著蘇茂,撇著嘴說。

    李氏雖然沒說話,但心裏也不高興,雖然這次大多數錢是謹月拿出來的,也不知道她怎麽攢到的私房錢,但蘇老爹昨天就說了,所有花費要大家平攤。

    你說治療好了,那還行,關鍵去了等於沒去,你說這錢花得冤枉不冤枉,你說可不可氣。

    “爹,這張大夫不會針灸,要不您在外村找一個會針灸的大夫吧。”蘇老二說。

    蘇老爹又抽著水煙,沉默著。

    “謹月呢?她怎麽說?”蘇老爹問。

    “她?她沒說什麽啊。”

    蘇老二這才發現謹月沒來正屋。

    張氏輕哼了一聲,嘴裏嘟囔著:“躲得倒挺快。”

    “把她喊來。”蘇老爹發話了。

    讓蘇老二沒想到的是,謹月正拿著一張從醫院帶來的人體穴位圖看著。

    這是幹嘛,你能看懂嗎?

    “什麽?你要給娘針灸?”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謹月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其實是有點基礎的,隻是說自己會去學,本來她也打算去鎮上找個大夫再熟悉熟悉。

    “等你學會,黃花菜都涼了。”蘇老二也覺得這事很離譜。

    “有多大金剛鑽,就攬多大瓷器活嘛。”張氏也接了一句。

    但是謹月還是執意要做,

    她通過張大夫打聽了鎮上比較出色的中醫大夫,然後拿著禮品拜訪了好幾次。

    起初那大夫一看一個農村婦女竟然來搗亂,氣得話都不想說,但聽到謹月說出一些針灸的理論知識和技法,就對這個女人有點刮目相看了。

    尤其這女人學針灸還是為了給自己癱瘓的婆婆治病,真是難得。

    雖然去鎮上並不方便,而且還有孩子要照顧,但這一切都阻擋不了謹月的決心。

    有班車她就坐班車,沒有班車就走路,風雨無阻。

    當然走路的時候蘇老二一般都會陪同一段路。

    這中醫大夫是個清高之人,說話有點冷,也有點衝,但絕不是小氣之人。他看到謹月這麽有毅力,也就決定好好教她。

    謹月不但悟性高,學得也認真,短短兩周基本就學了個七七八八,也在大夫的指導下做了真人實驗。

    謹月第一次給蘇老太紮針的時候,全家人幾乎都一張麵孔,瞪著眼睛,張著嘴。

    當謹月準確地將第一根銀針插進蘇老太的頭部時,蘇老二顫抖地說不出話,蘇老四額頭上的汗如珠子一樣滾了下來。

    針慢慢的進去了,蘇老太好像並沒有什麽疼痛感。

    太神奇了!

    張氏心裏暗想:半個月就學會針灸了?當醫生原來這麽簡單啊。

    第一根針紮成功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李氏甚至直接出去了。

    說實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謹月還是有點緊張,畢竟在鎮上學習的時候她也就真人實驗過一次。

    因為蘇老太的病情比較嚴重,所以醫生建議一天針灸兩次,每次半小時,先做兩個療程。

    除此之外,謹月也號召大家多給蘇老太多按摩。

    兩個療程過後,雖然病情有所好轉,但還是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好。

    不過,謹月還是足足得到了1000積分。

    一個盛夏,新屋也晾曬得差不多了。

    眼看著11月就要來了,李氏越來越心神不寧,那天喂蘇老太吃完稀飯後就回到屋子就摔摔打打地借題發揮。

    蘇老三知道她的心病,其實就是怕大哥二哥他們搬新家,本來也計劃的是11月15搬。

    李氏覺得他們搬走後伺候蘇老太的任務就會全堆到她的頭上,她也並不是不像伺候,而是不知道這樣伺候下去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雖然她也是隔三差五地去伺候下,但仍感覺自己都要被這婆婆給拖垮了。

    蘇老三倒是理解李氏。別說是作為兒媳婦的李氏,就連作為親兒子的自己對伺候母親都已經有點厭煩了。但他又不能說對爹娘不敬的話,隻能對老婆說好幾番安慰的話。

    倒是謹月,看到蘇老太這個樣子,主動把搬家的事推遲了,這也正好符合蘇老二的心意。

    時間就在這種重複又單調的日子中滾起了年輪,在繁忙中滾到了年底。

    在謹月的記憶中,自從來到這兒也沒過過一個像樣的年,今年由於蘇老太身體不好,大家更沒什麽心情和興致準備,就按照以往蘇老爹的安排,每家拿出了30塊錢,簡單買了點年貨,在爆竹聲聲中辭舊迎新了。

    正月初四,謹月還是打算回趟娘家,去年11月,弟弟陳小寶和周氏的娘家侄女馮氏結婚了。當時由於蘇老太身體原因,她匆匆參加了酒席就回來了,也沒好好和弟媳婦他們說說話。

    路途遙遠,加上正月天氣冷,初四還飄著星星點點的雪渣,謹月沒讓蘇老二陪同,讓他在家照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