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向晚晚很快的做好了茉莉花餅和果茶, 給了一份給靳習言後又給母親和康芳佩一人端了一份下樓。

  再次上樓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然而今天還沒有開始補課。

  靳習言一邊吃著茶點，一邊檢查她白天做的例題，絲毫沒有時間晚了今天就不補課的意思。

  這事要是放在平時, 向晚晚倒是樂意, 可是生日禮物還沒出成品, 心裏惦記著。等再補完課也不知道幾點了。

  她思索了一下, 走到沙發邊將自己的書包拿起來：“哥哥, 我今天有點累，可以不補課嗎？”

  往常他要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她又臨時不補課, 男人光是視線都能把她掃視得渾身涼涼的。

  可今天……

  聽見她的話, 靳習言翻練習冊的手一頓。

  見他好像要開始發作的樣子，向晚晚昂著頭擺出一幅我今天就是不補課就是累了的堅決表情。

  卻不想靳習言將練習冊關上後朝她點了下頭。

  “……”

  那視線還讓向晚晚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渾身莫名的惡寒一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向晚晚又道：“那我回房間了，哥哥你早點睡？”

  “好。”

  “……”

  向晚晚一步三回頭，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模樣。

  雖然很奇怪他怎麽突然變性了。

  可不用和他鬥智鬥勇，向晚晚倒也樂得開心。

  隻是她沒發現的是, 就在她剛消失在走廊轉彎處的時候, 男人側過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那個她以為怎麽也不會用4g網上衝浪的人，手機上的百度頁麵顯示著‘森海娜’的品牌介紹。

  ###

  快速的洗完澡, 向晚晚將自己書包裏的diy娃娃材料全部翻出來擺在了地毯上。

  從小都沒做過手工活兒的她，看著那一大把線團以及各種各樣的布料和填充物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這玩意兒很能代表心意, 因此向晚晚想過很難，卻不想難得自己無從下手。

  一個人研究了一個多小時，向晚晚才勉強知道步驟應該怎麽走。

  眼看著十二點過了, 第二天還要上學，向晚晚十分不情願的收拾著睡覺了。

  因為睡得太晚了，第二天早上怎麽也起不來床, 都要到上課時間她都還沒下樓，還是馬瑤親自到二樓將她叫起來的。

  向晚晚收拾好後，已經是早自習下課的時間了。

  反正也遲到了，她倒也不急，悠哉悠哉的準備去讀書。剛走出西樓就碰見買東西回來的康芳佩。

  見她不慌不忙像極了散步的樣子，康芳佩笑道：“晚晚，今天怎麽起這麽遲？”

  向晚晚打了一個哈欠：“昨天睡太晚了。”

  “我去買東西的時候就看見習言的車在外麵了，剛剛回來看見還在。你讓他等的你嗎？”康芳佩說著拍了拍她：“習言沒什麽耐心，你快些出去呀，不然一會兒他走了你就隻有打車去學校了。”

  因為大學的課程不多，每天向晚晚去讀書的時候靳習言一般才出來晨跑，這會兒雖然差不多八點鍾了，但是按照往常的走向，靳習言這會兒應該才跑完步回家才對。

  向晚晚有些驚訝：“啊？哥哥還沒走？”

  “對啊，等著你呢，你還不去。”

  自己昨天並沒有讓靳習言等自己，心知康芳佩誤會了，向晚晚也沒有解釋。

  雖然不知道他在門口幹嘛，向晚晚坐便車的想法倒是謀生了。

  “我走了哈康姨。”她說著便往大門的方向跑，剛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靳習言那輛騷包的黑色越野車啟動了。

  “哥哥，等等我！”

  向晚晚一邊嚷嚷著，一邊往越野車的方向跑。

  車子差不多開出了十米的樣子，像是聽見了她的呐喊，就停了下來。

  向晚晚上前毫不客氣的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

  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喘氣：“哥哥，好巧啊，你今天這麽早就要去學校啊？”

  “嗯。”

  見她坐穩了，靳習言踩下了油門：“起晚了？”

  向晚晚將書包抱在懷裏又打了個哈欠：“睡過頭了。”

  靳習言看了眼她眼角因為打哈欠滲出的眼淚，冷硬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晚上早點睡，不要那麽拚。”

  昨晚她十點過就借口要睡覺回房間了，往日裏補課都要補到十一二點，也沒見這人關心她一下。

  被他那句早點睡不要那麽拚弄得有點懵。

  向晚晚下意識反問道：“我拚什麽了？”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是帶著點看破一切的笑意。

  “你自己知道。”

  “……”

  搞不懂他老人家又在說什麽幺蛾子，向晚晚沒怎麽放在心上，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動工的生日禮物，她點了下頭，順著他那句‘不要那麽拚’說道：“哥哥，我這幾天都有點累，要不這幾天晚上不補課了？”

  “好。”靳習言絲毫沒有黑臉的征兆，反而關心的又說了遍：“晚上早點睡。”

  向晚晚：“好好好。我放學回家就睡。”

  靳習言開車很快，十分鍾不到就到了a中門口。

  “謝謝哥哥啊。”向晚晚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靳習言叫住她，探過身子從後排取了個袋子遞給她：“康姨給的。”

  “什麽啊？”向晚晚疑惑的接過袋子，朝裏麵看了眼。

  裏麵裝的全是些粉粉嫩嫩的甜品蛋糕。

  深知靳習言有吃小甜品的癖好，往常他不吃飯的時候康芳佩都會給他準備蛋糕甜品。

  向晚晚挑眉道：“哥哥你又沒吃早飯？”

  男人食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吃了。”

  “你吃了康姨就不會給你買甜品了。”

  “今天吃了，昨天買的。”

  兩人說話間，向晚晚半個身子都下了車，扭過腦袋看著他：“真吃了？”

  靳習言：“嗯。”

  “那行吧，昨天買的再放會壞，那我拿去吃了哈。”

  向晚晚一邊說著一邊將車門關上：“哥哥再見，開車注意安全。”

  兩人分開後，向晚晚將袋子裏的蛋糕拿了塊出來，撕包裝袋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上麵的日期。

  2019年10月26日

  明明就是今天的日期。

  又翻了翻其它的蛋糕。全都是今天的日子。

  想到男人斬釘截鐵的說是昨天的蛋糕，以及今天難得的出早門行為。

  向晚晚覺得有些熱。

  原本白嫩的臉染上了一絲紅暈。

  倒是個悶騷哥哥。

  ****

  整整幾天晚上，向晚晚都熱情高漲的鑽研diy手工娃娃，在周五的晚上終於將娃娃給做好了。

  將成品q版靳習言捏在手上，向晚晚有一種功成名就的感覺。

  她將娃娃拍了張照片發給秦書。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沒一會兒秦書就回了她一串省略號。

  對於自己的手工處女作品，向晚晚十分自信。

  自發解釋道「已經好看到讓你無言以對了？」

  秦書立馬回複道：「你還真是能創造無可能。」

  「我出馬，什麽事情做不好？」

  好一會兒後，秦書又發了一串省略號給她，緊跟著道：「向晚晚，我給你一個真誠的意見，你送禮的時候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送。」

  向晚晚敲下一個‘哦’字，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自豪的捏著自己做的的娃娃，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做的這麽成功，還花了這麽多時間，為什麽要悄悄送。就得在大庭廣眾下送。

  *

  因為星期天靳習言生日。於是向晚晚和陳程約好的便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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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家離市體育館有些遠，周六的早上向晚晚起了個大早，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靳習言從房間出來，一幅要去晨跑的樣子。

  平時周末向晚晚在家都會穿比較寬鬆的家居服。

  見她穿了一套運動裝，靳習言勾了勾唇：“想和我去晨跑？”

  向晚晚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哥哥，你從哪裏看出來我要和你跑步的。”

  “要出門？”靳習言站到一邊，將樓梯口的位置讓出來。

  向晚晚走進樓梯：“嗯。”

  男人跟在她的身後下樓梯，眼看著要到一樓了，又開口問道：“去哪裏。”

  自己和那個陳程的交易向晚晚沒有給任何人說過，此刻他一問，她隨口道：“出去玩。”

  以往周末不到十二點不起床的小姑娘一大早就要出去玩…

  像是想到了什麽，靳習言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帽子：“和誰？”

  向晚晚被他拽得回過頭就看見他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吞了吞口水撒謊道：“我讓秦書陪我去買點東西。”

  “秦書？”靳習言回想了一下：“和你一起進局裏那個？”

  “什麽進局裏啊，哥哥你會不會說話？”向晚晚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鬆開：“秦書在等我，我要走了。”

  “哦。”

  靳習言跟在她的身後出了西樓，忽然提議道：“我送你？”

  往常她要是走哪裏，靳習言這樣‘腦袋被門夾’一樣提出要送她，她絕對不做考慮就會答應，可今天要是讓他送了，自己撒謊的事也會暴露，這人難免會生氣。

  向晚晚搖頭：“不用了，秦書就在附近等我，她有些害怕你，我還是自己過去吧。”

  話落向晚晚就朝著大門的方向跑。

  盯著她的背影，靳習言怎麽也沒法將‘害怕他’三個字套到那個以一挑四的秦書身上。

  *

  向晚晚打了個車，到市體育館一下車就看陳程站在大門口到處張望。

  她走了過去。

  陳程看見她鬆了口氣，欣慰道：“小妹妹挺準時啊。”

  一幅覺得她會失信看見她驚喜的模樣。

  向晚晚：“準時不好嗎？”

  “好！很好！”陳程笑眯眯的跨進體育館大門：“走吧，叔叔帶你進去，我帶的那幾個徒弟也就差不多二十來歲，你一會兒別緊張。”

  又不是靳習言，她為什麽要緊張。

  向晚晚默默的朝著陳程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也不要太有壓力，雖然他們都是市隊的，但是叔叔覺得你更有靈性。你就正常發揮，沒問題的。”

  “好。”

  向晚晚點頭，看了眼男人臉上期待又帶著點忐忑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誰更需要安慰。

  體育館很大，兩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鍾才到台球區。

  台球區裏有幾台光是看起來標準就很高的台球桌，其中一台被三個年輕的男人圍住。

  嘻嘻哈哈的聊天聲充斥在訓練室裏。

  劉邢把玩著手裏的球杆，對著一顆球隨意的挑了一下：“你們說老陳又去哪裏挖了個寶啊？”

  “他昨天說我們看見後會驚喜的。”遊彬癟了癟嘴，拍了下身邊懶洋洋靠在桌上打瞌睡且一大早都沒說過話的張皓：“倒是很少聽他誇人，我還有點期待今天的陪練。”

  “……”

  向晚晚跟在陳程的身後都快走到桌邊的時候，劉邢最先發現他們。

  劉邢朝著兩人的方向張望了好幾眼也沒有發現類似於陪練的人物。

  他打趣道：“老陳，陪練呢？你怎麽出去一趟就接了個小妹妹回來，你不是生不出女兒嗎？”

  其餘兩人都因為他的話全轉過了頭。

  迎著三人八卦的打量，向晚晚倒也不認生，就那樣沒什麽表情的回看著他們。

  陳程走上前就照著劉邢的腦袋拍了一巴掌：“滾，什麽生不出女兒，你才生不出女兒。這個小妹妹叫向晚晚，今天你們的陪練。”

  “什麽？！”

  劉邢和遊彬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向晚晚，就連剛才還滿是睡意的張皓眼睛都沒有那麽耷拉了。

  遊彬最先開口打破這局麵，口吻裏含著些許荒唐：“陳教練，這小屁孩就是你昨天說的找來給我們開開眼界的？”

  “這小孩一會兒輸了會不會哭？”劉邢說：“我沒有安慰小孩的經驗啊。”

  聽著他們的話，向晚晚挑了下眉毛，卻依舊什麽也沒說。

  見狀，陳程神秘的笑了笑。

  “大話不要說太早，不然晚上回去尷尬得睡不著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劉邢表情為難：“可我沒有欺負小孩的經驗啊，而且還是長得這麽可愛的小妹妹。”

  幾人都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樣，陳程伸手在台球桌上拍了一下：“那我們賭一場吧，你們輪流和她打，贏了她的人，我就自己掏腰包一人獎勵2000塊錢，輸給她……”

  陳程話還沒說完，遊彬打斷了他，口氣有些不可一世：“輸給她我獎勵她4000。不能說我欺負小妹妹。”

  陳程笑開了：“你們輸了都要給4000？”

  遊彬看了眼另外兩人：“我要輸了就給4000，他們我不管，反正老陳你準備好我的2000塊錢獎金。”

  劉邢倒是沒了剛才那一幅被迫欺負小孩的表情了，他附和著：“加我，把我的兩千也準備好。”

  話落，他又拍了一把張皓的肩膀：“把張皓也加上。”

  “不……”張皓話還沒說完，劉邢拉開他又道：“怎麽，你球技是我們三個裏麵最好的，你要是不願意，要不這樣，你的那份我來讚助，你贏了兩千給我，輸了四千我給。”

  張皓皺了皺眉沒說話。

  向晚晚看向劉邢的眸光溫和了不少。心裏默默的提醒著自己這人值八千呢。

  陳程掃了三人一眼：“行，既然沒異議，那就開始？”

  遊彬：“開始啊！沒異議！”

  “哈哈哈哈！好！”陳程爽朗的笑著，拍了一下向晚晚：“小孩，你也聽見了，他們三人，你贏一個就多4000的獎金，叔叔那份照舊給你，怎麽樣，今天來叔叔這裏不虧吧？幾個哥哥搶著給你送見麵禮。”

  “見麵禮哥哥就收下了。”遊彬無視陳程的話自信的拿起球杆：“老陳，你說你好不容易存點私房錢怎麽就揣不住呢？晚上回家可別躲被窩裏哭啊。”

  向晚晚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三個四千就是一萬二了，加上陳程同意給的一萬，就是兩萬二。

  她長這麽大還沒一次性摸過那麽多錢。

  感覺自己即將變成一個小富婆，向晚晚看著大家，心情十分的好。

  語氣天真道：“那就請哥哥多多指教啦。”

  “是得多多指教。”站在一旁的陳程意味深長的看著遊彬：“第一個上場啊，可以的遊彬。”

  話落他朝著張皓交代道：“小皓，你去拿一包紙過來，不然一會兒有人哭了流鼻涕就不好看了。”

  ……

  張皓就去儲備室拿了一包衛生紙，回來的時候遊彬就呆滯的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向晚晚一臉明媚的用食指和拇指擦拭著球杆。

  拿著杆站在她對麵的劉邢神色認真且緊張。

  張皓將衛生紙遞給了遊彬，語氣懶洋洋的：“輸了？”

  “這……這小孩不是人。”

  遊彬拽住他的胳膊，臉上一幅要哭的樣子：“你最好做個心理準備，免得受刺激。”

  張皓垂著他那副看起來像是要睡著似的眼睛留意著桌麵。

  此刻向晚晚又進了一個球，並且將桌上剩下的球打出了一個很難解的局麵。

  小姑娘打球時候淩厲的眼神十分熟悉，張皓頓了頓：“她看起來很眼熟。”

  遊彬：“你一個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就算出門也不關心周圍人的，你給我說你看她眼熟？”

  “嗯……”

  “眼熟在哪裏了？”

  “法國16年舉辦的少年斯洛克大賽，我去了現場。”

  遊彬愣了一下，有些沒辦法將眼前的小姑娘幾年前的樣子和跨國斯洛克大賽聯係在一起，聲音有些不穩：“一起看比賽碰見她了？”

  張皓淡定的丟下一個炸彈：“她是選手，那年得了少年組冠軍。”

  遊彬：“……”

  所以……為什麽在他們說輸了給錢的時候，這種事情不提前說出來？？？

  沒過多久，劉邢和張皓也相繼輸在了球場上。

  往日裏淡定的陳程激動得滿臉通紅。

  那天他隻是看了向晚晚打了兩個球對她並不是完全了解，今天看她打了三場之後，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年紀的孩子在台球上造詣這麽高。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向晚晚默默的摸出自己的手機。

  “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微信。”遊彬反應過來，絲毫沒有掙紮的掃二維碼將錢給了。其他的人跟在他的後麵相繼掃碼。

  看著自己原本為個位數的餘額一下子變成了五位數，向晚晚美滋滋的收好了手機，覺得這一趟來得很值，早床也起的很值。

  “謝謝哥哥們和叔叔的慷慨解囊，你們還要陪練嗎？不要的話我就回家了。”

  平時最喜歡在旁邊打瞌睡的張皓一反常態的走到桌前，拿起球杆。

  “我要。”

  “好，那我們速戰速決。”

  放過大話的遊彬和劉邢兩人一副受打擊的樣子圍觀著，耳朵紅紅的也不說話。

  陳程從撿到寶的狂喜狀態裏抽出神再一次邀約道：“小妹妹，來市隊吧。”

  向晚晚開了球後看了他一眼：“不了。”

  “為什麽不？小皓說你以前在國外參加過斯洛克大賽，我就說像你這樣的年齡和技術如果是在國內參賽過，那球界肯定很多都知道你。”陳程說得有些激動：“小妹妹，你再考慮一下？你的技術在你這個年齡叔叔是第一次見到，如果加入我們台球隊伍，經過集中訓練，叔叔相信你以後肯定能打出一片天的。”

  感受到他的情緒高漲，向晚晚這次直接搖了搖頭。

  “為什麽？”

  “我想好好讀書。”

  “……”陳程：“我記得你那天穿的a中的校服，你高幾了？”

  “高三。”

  “……”

  高三讓人家來打職業，而且還是a中那麽好的中學，被拒絕好像也很正常。

  陳程鬆了一口氣：“那叔叔等你高三畢業？”

  “不用叔叔，台球隻是我的興趣愛好，我沒打算發展成我的職業。”

  陳程：“……”

  三人輪番上陣，向晚晚贏多輸得極少，狠狠的給三人上了一課。

  到了下午四點過，因為長時間握杆，手臂酸軟，向晚晚狀態漸漸不好，陳程才放她回家。

  **

  向晚晚出了體育館後準備直接打個車回靳家。

  然而就在大門口便碰上了向大偉和兩個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大漢。

  向大偉看見她，麵色一喜：“乖女兒，好久不見了。你到這裏來是？”

  對於他完全不顧自己和母親的行為，向晚晚心裏惱怒依舊，並沒有理他，繞過他就要走。卻被向大偉一把拽住。

  他朝著身邊的兩個人道：“我這女兒從小我花了很多錢培養她打球，16年還拿過法國全國少年組斯洛克冠軍，球技一般人都比不了。”

  “哦？”一名大漢上下打量著向晚晚：“少年組全國冠軍？”

  向晚晚被他那種像是在計算著值多少錢似的眼神盯著，整個人特別不舒服，正好有出租車停在體育館門口下客，她甩開向大偉的手，直接上了車。

  這一段小插曲向晚晚並沒有放在心上。

  *

  靳家大門口停著一輛騷包藍，車前站著個小天使的車。

  車顏色過於閃眼，向晚晚下了出租車後多看了兩眼，有些好奇。

  她還沒看出個所以然，車門忽然就打開了。

  靳夢琪穿著粉色的公主裙，像隻花蝴蝶一樣朝著她跑了過來。

  “晚晚阿姨～我好想你。”

  “……”

  從阿姨到姐姐，這中間就幾天，不知道這小屁孩經曆了什麽，能狠下心對著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叫出這個稱呼。

  向晚晚接住她，將她抱了起來。

  “小屁孩，你叫我阿姨？”

  “爸爸說輩分不能亂，小叔是小叔，晚晚姐姐就隻能是晚晚阿姨。”靳夢琪說著，一臉幸福的用自己的臉蹭著向晚晚的臉。

  雖說自己對靳習言是有想法，可是十幾歲卻要被幾歲的孩子叫阿姨，向晚晚內心是拒絕的。

  正要糾正靳夢琪這個想法的時候，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

  那張臉和靳習言有幾分像，不難猜出身份。

  住到靳家這麽久了，因為靳家每個院子都相隔甚遠，這還是向晚晚第一次這麽近的見到靳習言除了靳夢琪之外的家人。

  內心有些局促。向晚晚抱著靳夢琪的手緊了緊。

  靳軻走到兩人旁邊後，打量了一下她，目光裏多了絲滿意：“向晚晚？”

  壓住自己緊張的內心，向晚晚故作淡定：“哥哥你好。”

  “嗯。”靳軻：“幾歲了？”

  “快十八了。”

  “很好。”靳軻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馬上大學了對吧？”

  “嗯。”

  “大學打算考哪裏？”

  “a大。”

  “a大很好。”

  靳軻點了點頭，正準備再問一句什麽的時候，靳家大門從裏麵打開了，靳習言走了出來。

  一看就是來接靳夢琪的。

  看見他的瞬間，向晚晚心口緊了一下。

  她正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靳夢琪咬著手指頭‘哇’了一聲。

  “我小叔也在a大，晚晚姐姐你是因為我小叔在a大所以才準備讀a大的嗎？”

  靳軻臉上掛著的笑意更濃了。

  靳習言一幅‘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樣子盯著向晚晚，那眼神還帶著些許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埋了幾個伏筆，還有幾章節就到文案和大學了。中間可能會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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