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趙夏意到家,曹慧蘭趕緊道，“老頭子，下餃子了。”

  　　“來咯。”許根生站起來端著餃子就去廚房下，趙夏意接過來說,“爺爺,我來下,您歇著。”

  　　許根生壓根不給她，“拉倒吧,我和你奶奶見天的閑著能累什麽啊,再不幹點活這把老骨頭都酥了。”

  　　老爺子年輕時候跟著鬧革命後來一路走到司令的位置，自然不可能靠著好脾氣。趙夏意曾聽曹慧蘭說過，許根生年輕時候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許沐晨的事情發生後許根生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將許國盛打了一頓,幾乎一夜間頭發白了大半兒,從此脾氣也沒了。

  　　趙夏意聽著並不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有些難受。

  　　不敢想象老兩口當初從那黑黑的屋子裏將許沐晨領出來時是yihua什麽樣的光景。

  　　透過時光，她好像看到一間鄉下低矮的房間裏,一個小小的孩子瑟縮著坐在裏頭的樣子。

  　　趙夏意就想,許沐晨在那樣的環境裏沒瘋,反而成長為一個溫暖的人，真的是老天爺眷顧了。

  　　趙夏意站在那兒看著老兩口一個燒火一個下餃子,眼眶忍不住濕潤了。

  　　“怎麽了？”

  　　趙夏意忙伸手擦去眼角的淚,回頭看到許沐晨笑了笑說，“沒事兒，就覺得爺爺奶奶感情真好,我們老了是不是也這樣？”

  　　“嗯。”許沐晨唇角微微勾起,不管是爺爺奶奶的愛情故事,還是嶽父嶽母的愛情故事，都是令人動容的。哪怕是劉俊榮和畢詠君的感情也是他所向往的。

  　　許沐晨想到明天就要去泉城進修，有些不舍，“明天一早就得走了。”

  　　“哦。”趙夏意噘嘴道，“不要說這個了，你腿沒好利索就不要經常回來了，等我有時間就去看你。”

  　　許沐晨嗯了一聲。

  　　曹慧蘭將餃子出鍋，喊道，“先別說，端餃子。”

  　　趙夏意忙伸手端餃子，許沐晨還想伸手，結果再看自己腿又縮了回去。

  　　大夫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腿還得好好養，後期的訓練也得慢慢來。

  　　餃子是牛肉胡蘿卜餡兒的，皮薄餡兒大，吃起來極為過癮。

  　　許根生吃了一大盤子連連點頭，“真好吃啊，也就是托了夏意的福了。”

  　　他伸手還想去吃點兒，結果被許沐晨端走了，許根生頓時瞪眼，“幹啥，還不興讓你爺爺吃餃子了？怎麽跟你奶一樣摳門。”

  　　許沐晨不管他說什麽，隻道，“不能吃多。”

  　　許根生瞪眼，“再吃倆。”

  　　“一個也不行。”曹慧蘭無語道，“再吃晚上笑話不了。”

  　　許根生不肯聽。

  　　趙夏意忙道，“爺爺，這些咱也吃不了，剩下明天早上咱再當早飯吃一頓，這牛肉太多了，太實，吃多了不消化。實在不行咱明天再包其他餡兒的？”

  　　好吃不如餃子，連續兩天吃餃子，許根生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戀戀不舍的將餃子放了回去，然後說，“那就這麽說定了。”

  　　趙夏意笑，“好的。”

  　　但說定的是明天吃剩下的餃子還是重新包餃子，趙夏意也不知道啊，老兩口商量去吧。

  　　也得虧沒再讓許根生繼續吃，就吃了那一大盤，飯後沒一會兒就覺得撐的慌了。

  　　曹慧蘭氣道，“讓你可勁兒吃，活該。”

  　　許根生老老實實挨罵，一句話也不敢說，過了一會兒又拿眼瞄曹慧蘭，“出去溜達溜達？”

  　　“走。”曹慧蘭便和許根生出去遛彎消食兒了。

  　　趙夏意和許沐晨幹瞪眼，“我們也去遛彎兒？”

  　　許沐晨搖頭，“不去。”

  　　趙夏意又提議，“那我們洗澡去？”

  　　許沐晨臉紅了，“不太好吧。”

  　　趙夏意看他突然紅了臉，覺得他可能誤會了，臉上也忍不住發燙，“我的意思是你洗了我再洗或者我洗了你再洗，想什麽呢。”

  　　想好事兒呢。

  　　許沐晨沒好意思說，嗯了一聲沒再吭聲。

  　　趙夏意起身，“那我去燒水。”

  　　趙夏意燒水的時候許沐晨就拄著拐杖在一邊看著，他突然說，“我突然覺得腿有點疼。”

  　　“啊？”趙夏意忙站起來去看他腿，“哪裏？要不要緊？要不明天先不去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見她著急許沐晨又後悔，忙道，“又好了，我沒事兒。”

  　　趙夏意看著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你故意的？”

  　　許沐晨沒說話。

  　　趙夏意皺眉湊近他，逼問道，“你想做什麽？目的是什麽？”

  　　看著趙夏意清亮的眼睛，許沐晨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可明天他就要去泉城了，雖然距離不是說多遠，但想回來卻沒那麽容易，他張了張嘴，覺得嘴唇有些幹澀，於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就是……”

  　　“是什麽？”趙夏意有些好奇。

  　　許沐晨眨了眨眼，還是開了口，“想和你……一起洗。”

  　　他說完臉頭紅透了，趙夏意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起來，“早說啊，一起就一起。”

  　　許沐晨腿傷之後，在拆除石膏之前洗澡都是趙夏意幫忙的。

  　　趙夏意從最開始的不敢睜眼不敢摸，到現在看著許沐晨的身體毫無雜念，更不會說害羞什麽的。

  　　但許沐晨卻一如既往，哪怕洗了多次，依然在脫了衣服後羞澀的不敢看趙夏意。

  　　趙夏意總覺得自己像個流氓，許沐晨才是那個被調戲的小媳婦。

  　　洗澡水燒好，趙夏意先去拴了門，將熱水倒入澡盆裏又摻上涼水，這才扶著許沐晨過去。

  　　趙夏意先給他脫了衣服，然後隨手吧自己的也脫了。許沐晨不敢看，眼神一瞄一瞄的。

  　　趙夏意笑，“大大方方看吧，我都不害羞了。”

  　　許沐晨哦了一聲，可還是不敢看，萬一正洗著澡……

  　　念頭未落，趙夏意就謔了一聲，許沐晨低頭一看，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澡怎麽洗完的，許沐晨已經完全不想回憶，直到倆人躺在炕上抱在一塊了，許沐晨臉上都還熱的燙人。

  　　外頭傳來曹慧蘭夫妻的說話聲，趙夏意窩在許沐晨的懷裏一動不敢動，生怕被老兩口聽見動靜。

  　　過了半小時，外頭聲音終於沒了，老兩口也睡覺了。

  　　趙夏意才摸到許沐晨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趙夏意說，“親嗎？”

  　　當然親了，許沐晨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十月下旬的天氣晚上有些涼了，趙夏意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都沒給許沐晨收拾行李，許沐晨摁住她，“等會兒在收拾。”

  　　“等會兒就沒力氣了。”趙夏意可太知道這男人的秉性了，加上現在倆人的運動主要趙夏意出力，真盡興了，就真的沒有力氣收拾東西了。

  　　許沐晨吸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忙活，忍不住說，“收拾幾件就好，不用多帶，被褥那邊都有。”

  　　趙夏意卻將他的夾棉的薄棉衣翻出來放上了，“天說冷就冷……”

  　　她突然記起頭一回見許沐晨時的情形，那時候許沐晨穿著工字背心，在寒冬臘月大汗淋漓。

  　　她問道，“你大冬天的穿工字背心不冷嗎?”

  　　她這簡直問的廢話了，要真的冷就不穿背心了。

  　　許沐晨認真道，“不訓練的時候肯定冷，但訓練一會兒後就會很熱，穿不住厚的。”

  　　就算許沐晨這麽說了趙夏意還是執著的放進去了，棉襯衫多放了兩件，然後趙夏意就問，“你毛衣呢？”

  　　許沐晨說，“我沒毛衣，穿不著。”

  　　趙夏意頓時就想起下午自己買的那一斤毛線了，她一本正經的說，“沒毛衣怎麽能行。”

  　　許沐晨剛要說不穿毛衣也不冷就見趙夏意從包裏掏出一卷毛線來，“看，這是什麽好東西。”

  　　許沐晨將話咽了回去，“毛線。”

  　　“我給你織毛衣吧？”趙夏意興致勃勃的說，“我都沒送過你啥衣服，你不是臘月生日？就當提前給你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屋裏的電燈瓦數並不高，但趙夏意的眼睛卻賊亮，看著許沐晨的時候讓許沐晨心肝亂顫險些要跳出心髒。

  　　剛才倆人就想幹點啥，卻因為收拾行李被打斷，現在許沐晨什麽都不想要，就想要眼前的女人。

  　　他突然伸手攔腰將趙夏意抱了起來，然後往後麵炕上倒了過去，趙夏意發出一聲驚呼又生怕被爺爺奶奶聽見，忙伸手捂住嘴，“你幹嘛……”

  　　“你！”許沐晨不給趙夏意反應的機會整兒就親了上去，而且一改往日被動躺著享受直接翻身農奴做主人。

  　　一直到完事兒，趙夏意都回不過神來，“你腿還沒好呢。”

  　　“嗯。”許沐晨說，“我沒用腿。”

  　　腰用好了，可以用膝蓋輔助，反正受傷的是小腿。

  　　趙夏意有些鬱悶，“合著之前我還白出力了。”

  　　聞言許沐晨就扭頭看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許沐晨的眼睛很亮，因為與人打交道比較少，人就顯得有些簡單，讓趙夏意與他對視的時候平添一種欺負老實人的錯覺。

  　　趙夏意的確不好意思再說了。

  　　畢竟夫妻間的那檔子事兒雙方都受用，誰能說女上南下的時候女人就不痛快了？

  　　尤其趙夏意這性子，簡直痛快極了。

  　　但趙夏意又覺得做人得低調，做女人該矜持一下，便哼了一聲道，“本來就是。”

  　　說著翻身下炕拿了手絹擦擦身上，而後翻身上炕背對著許沐晨說，“睡了。”

  　　天不亮，許沐晨自己起來重新收拾行李，行李收拾完，外頭也傳來你老兩口小聲的說話聲了。許沐晨看了眼睡的正香的趙夏意忍不住過去親了親。

  　　誰知趙夏意就突然睜開眼了，而且眼中滿是戲謔，絲毫沒有睡意，“哈哈，被我騙了吧，我早就醒了。”

  　　說著趙夏意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親愛的沐晨哥哥，你可得想我啊。”

  　　一直咋咋呼呼的姑娘突然變得溫柔又會撒嬌，許沐晨的心瞬間變得柔軟，他嗯了一聲將趙夏意抱緊，“你也是。”

  　　“夏意，起來吃飯了。”

  　　外頭曹慧蘭的聲音傳來，趙夏意推開他，“走了。”

  　　一大清早的曹慧蘭起來煮了小米粥，再把昨晚剩下的餃子放在鐵鍋裏放油煎了出黃色的噶紮，再將羅紅娟送來的醃辣椒夾上一盤子，早飯吃的舒心又滿足。

  　　飯後趙夏意還得上班，注定不能去送許沐晨了。趙夏意有些舍不得。

  　　許沐晨被她看的心疼，說，“我送你上班再回來。”

  　　趙夏意心下一喜又道，“會不會耽誤你時間？”

  　　“不會，來得及。”許沐晨說著就往外頭去了，“走啊？”

  　　“哦。”趙夏意忙喜滋滋的追上去，她挽上許沐晨的胳膊，說，“到了那裏周末記得去解放軍醫院做複健。”

  　　“我會的。”許沐晨看了眼被挽著的胳膊，嘴角又往上翹了一個弧度。

  　　這會兒正是上班的點兒，一路上人可不少，看見趙夏意便有人跟趙夏意打招呼，好不熱鬧。

  　　到了廠子門口趙夏意再舍不得也得讓他走了，倆人依依惜別，趙夏意就成了委屈的小媳婦，就差一步三回頭。

  　　“趙幹事，這是舍不得許營長啊。”

  　　一個三車間的軍嫂笑著喊道，另一個嫂子也笑道，“你這話說的，你要是有許營長這麽好的男人，你能舍得？”

  　　“那肯定舍不得。”

  　　幾個嫂子笑了起來引得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趙夏意滿含笑意的看著她們道，“那當然，怎麽。羨慕了？羨慕也沒轍，許沐晨隻能是我趙夏意的男人。”

  　　一群女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那肯定羨慕不來。”

  　　許沐晨看著趙夏意神采飛揚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拄著拐杖，但一點都不影響他一身的氣勢，讓人看一眼的時候都覺得駭人。

  　　也有膽小的嘀咕：就這麽嚇人的男人，長的再好看也不能要，也不怕半夜醒來被人一腳踹地上去。

  　　趙夏意跟著其他人進了廠子，等走了一陣子再回頭外頭許沐晨還站在那裏，她抬手朝他使勁的揮手，半晌看著他笑了這才進了辦公樓。

  　　現在宣傳部就趙夏意一個幹事，但因為她之前的計劃，所以要做的工作也不算少。

  　　今天雲幹事和齊幹事還是被指派給趙夏意打下手，不過因為昨天一塊買毛線的交情，今天不管是和齊幹事合作還是和雲幹事合作，趙夏意都覺得還算合拍。

  　　總之都比跟溫亞青要強的多。

  　　熟悉了說的也就多了，齊幹事還小聲跟她道歉，“小趙，真對不住啊。你剛來的時候咱們也想和你說話，但部長不發話我們也不敢，你不知道，我男人就在蔡部長男人手底下，老雲的丈夫在孫部長男人手底下，所以咱們也是身不由己，不敢跟她們對著來，你可千萬別怪罪我們。”

  　　趙夏意對這種事兒也理解。但是她卻不明白當初為啥這麽安排，難道就是為了更好的控製一個部門？

  　　但凡將兩人換下位置，趙夏意覺得也比現在情況好的多。

  　　不過這都是早先決定的事兒了，隻要跟她沒有衝突，趙夏意才懶得管這些事兒。

  　　趙夏意：“我都沒當回事兒，齊姐您可千萬別再說這話了。”

  　　不過齊幹事說這話的時候也是趁著趙夏意休息喝水的時候說的，她幹活的時候齊幹事可沒敢再開口，就怕被這小辣椒再噴一頓。

  　　中午不知道齊幹事跟雲幹事說了啥，總之下午雲幹事跟趙夏意幫工的時候態度比昨天親熱了許多，也沒昨天那樣東打聽西打聽了。

  　　這麽一來趙夏意也沒理由對人惡言相向，還說了不少話。

  　　傍晚下班，趙夏意還以為還得繼續吃餃子，結果今天下午曹慧蘭做了手擀麵，許根生看向趙夏意的眼神都帶著控訴，“說話不算數。”

  　　趙夏意心虛道，“那等明天咱不做飯了，咱去軍區飯點吃飯？”

  　　許根生立即高興了，“你請客。”

  　　“行，我請客。”趙夏意說，“到時候您隨便點，想吃啥就吃啥。”

  　　許根生豎起大拇指，“敞亮。”

  　　一旁曹慧蘭不樂意了，“你自己有離休金還惦記夏意那點兒，她一個月才多少工資，你一把年紀也好意思的。”

  　　許根生一本正經道，“為啥不好意思，我非常好意思。”

  　　趙夏意忙道，“奶奶，您忘了，您大孫子的工資也讓我保管呢，我有錢呢。”

  　　趙夏意現在工資除了正經的三十來塊錢，還有部隊的補貼，加起來能有四十二塊錢，算起來也不算少了。但趙夏意怎麽都不能虧待嘴，吃喝上從來大手大腳，所以攢不下多少錢。不過許沐晨的工資她都攢著，幾乎沒動，她覺得這錢是許沐晨拚命換來的，她得用在刀刃上。

  　　現在請老兩口吃飯吃好的，她就覺得必須得花。

  　　曹慧蘭笑了笑，“那你們自己攢著多好。”她目光掃過趙夏意的肚子，“等你們以後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趙夏意臉上笑意一僵，沒好意思說倆人現在就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主要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再要個孩子，趙夏意覺得太累了。自己也不會養。

  　　她沒接話，曹慧蘭也不說透，既然趙夏意要請客，那她也不管了，大不了多補貼小兩口唄。

  　　等周三下午下班，雲幹事還邀請趙夏意一起去供銷社買看看有啥好東西。趙夏意拒絕了，“答應了今天下午帶爺爺奶奶去軍區飯店吃飯，我得過去了，改天再去逛。”

  　　雲幹事樂了，“那挺好，等抽空咱去寧城逛逛也行，那邊東西更多也齊全。”

  　　其實在這邊生活所需都有，甚至不比寧城差，但這邊的服裝長生產的不是部隊常服就是軍人所穿的襯衫內衣內褲之類的東西，像家屬們自己穿的衣服還是要從供銷社買或者自己撤布做。

  　　這邊軍屬和其他軍區不一樣，其他軍區的軍屬很多都沒有工作，隨軍就是為了照顧男人和孩子。

  　　這邊以前也是這種模式，但在十來年之前有位大領導覺得這樣不行，為偉人都提倡男女平等，婦女也能頂起半邊天了，你把婦女關家裏隻做飯幹什麽？

  　　於是就開了大大小小不少會議，成立了這麽兩個軍辦廠子為家屬院的女人們提供了工作崗位。

  　　在此之前隨軍的家屬能去後勤部幫忙養豬種菜那都是好工作了，很多就是在家帶孩子。

  　　工廠成立了，女人有自己的工作了，工資雖然不高，但也有了自己的收入，花錢的時候就不至於全都找男人要，更不會說舍不得吃穿。

  　　趙夏意來這兒之後還真沒去寧城逛過，被她們一說有些心動，“那就去逛逛，等周末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就去。”

  　　趙夏意就是個好花錢的主，自然想去逛了，不過她更喜歡去泉城逛，不說甜沫和把子肉讓她稀罕，就那邊是省會賣的衣服款式也比這邊好的多。不過寧城聽說輕工業發展不錯，去那邊逛逛也很不錯。

  　　跟幾個幹事告別，趙夏意直奔著軍區飯店去了。

  　　她一走，心直口快的徐幹事說，“小趙人也挺好的哈。”

  　　蔡誌英瞥了她一眼，徐幹事縮了縮脖子。在這廠子裏向來是誰男人職位高誰的位置就高，甭管年紀大小都得認清現實。徐幹事忙收拾東西走人。

  　　還沒出門口，就聽蔡誌英說，“小趙的確不錯，大家都在工會工作，以後多相互幫助。”

  　　徐幹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其他人也是驚愕不已。這是繼讓幹事幫忙後又一個信號，這真的不一樣了。

  　　到那兒老兩口已經點好了菜，就等著趙夏意過來。見她到了曹慧蘭忙招手道，“快來，再不來都要涼……”

  　　曹慧蘭的話沒說完眉頭就皺了起來，趙夏意順著她目光回頭一瞧，也驚訝了。

  　　她的公公許國盛同誌老牛吃嫩草找了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姑娘呢，這可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