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路見不平誰愛做誰去做(求收)
作者:薄荷涼夏      更新:2022-12-07 21:20      字數:2068
  第22章 路見不平誰愛做誰去做(求收)

  顧清寧用餘光瞟了一眼,興趣乏乏地收回視線,繼續玩她的遊戲。

  網吧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眉眼帶笑,看著倒是憨厚。

  他快步走了過來,擋在那群闖進來的小混混麵前。

  視線落在那群混混為首的男人身上,花襯衫,破洞褲,還頂著一個殺馬特的發型,流裏流氣的,一副流氓地痞樣。

  老板也不懼,笑臉盈盈地上前,“這位大哥,我這做的是小本生意,還有這麽多客人在這,您看有什麽事我們不如到一邊說去。”

  “我們找個人,找到就走。”男人語氣不耐地道。

  “給我找。”

  “是。”

  跟在他身後的混混們散開,動作粗暴地掀開椅子。

  就連每個桌子底下都一一搜過,劈裏啪啦的聲響把客人們都給嚇跑了。

  看戲也沒有命重要,這些人一看就是流氓地痞,他們可不想跟著遭殃。

  好好的生意都被攪黃了,老板又氣又無奈。

  他哀歎一聲,轉頭看見角落裏的位置還有人沒走,他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訝。

  現在的小年輕膽量都這麽好嗎?

  身旁的桌子底下傳來輕響,顧清寧低頭斜了一眼。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約是三十來歲的模樣,臉上結痂的刀疤沾著血跡,嘴角和胳膊都掛了不少彩。

  視線對上,男人蒼白著臉,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顧清寧頭一偏,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

  “咚咚咚——”

  一連排的椅子被掀倒在地,弄出一波動靜。

  “喂,起來,別在這礙事。”

  濃鬱的煙酒氣從旁邊襲來,顧清寧淡眸微眯,斂著幾分不耐,“滾。”

  黃毛男子脾氣一下子爆了,丟掉手裏的煙蒂,罵罵咧咧地就要上手。

  “敢讓我滾,你這小子活膩歪了,你大爺我今天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不等他說完,一個鍵盤劈頭砸在他腦袋上。

  速度,又快又狠。

  嘈雜的聲音忽然消失,四周靜得詭異。

  黃毛男子穩住腳步,捂著發暈的腦袋,目露凶光地看向那抹高瘦的身影。

  帽子疊戴遮擋住大半張臉,黑色的休閑服寬寬鬆鬆的,巧妙掩蓋了她的身形輪廓。

  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年輕小夥。

  “臭小子,我今天非要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他隨手抄起一把椅子,發狂似的衝了上去。

  顧清寧不躲不閃,站在一旁的老板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就在眾人以為顧清寧死定時,場麵來了個神轉折。

  就在椅子要落下時,顧清寧旋身一轉,抄起鍵盤砸向黃毛男子的後背。

  “砰——”

  趕盡殺絕的力度,看得大家肝顫。

  “……”

  黃毛男子噴出一口血,身子踉蹌地摔倒在地。

  不巧,以他的角度,正好看見了藏在桌子底下的男人。

  他強忍著痛意,扯著嗓子喊道,“海哥,人在這。”

  刀疤男人暗道不妙,餘光瞥到那道高瘦的身影,他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

  被喚作“海哥”的男人就是穿著花襯衫的那一位。

  看見刀疤男人現身,他眼神倏地變得陰狠,“抓住他。”

  顧清寧看著跪倒在她腳邊的男人,淡定挪開腳步。

  她可不是活菩薩,也不當大善人,拔刀相助這種事誰愛做誰去做。

  刀疤男愣了下,低聲下氣地求道,“求求你救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顧清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眼淡漠,“沒心情,你還是換個人報答去。”

  刀疤男僵住,眸間閃過一絲絕望。

  難道他今天真要死在這?

  不,他不甘心。

  他抬起頭,再次求她,“求你救我一次,隻要你肯救我,我以後便為你效力,我的命都是你的。”

  混混們衝了過來,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

  海哥從後麵走了過來,凶狠的眼神遊移在他們兩人身上,“你們兩個今天誰也沒想走。”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顧清寧身上,“你小子和他是一夥的?”

  “不是。”顧清寧聲音冷然地道,“讓開,你們幹架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

  海哥冷笑道,“你傷了我的兄弟,你覺得你還走得掉嗎?”

  “嗬。”

  顧清寧雙手抄著褲袋,眼底滲出絲絲涼意。

  “你也想和你兄弟一樣?”

  “海哥,別和這小子廢話,抓住他,帶回去慢慢收拾。”黃毛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受傷的腰走了過來。

  顧清寧漠視了他,壓低的聲音微微沙啞,“最後一次,讓還是不讓?”

  海哥輕蔑一笑,後退一步,“上,把他們都抓回去,死活不論。”

  話音未落,圍成一圈的混混們手持刀棍衝了上來。

  “靠。”

  顧清寧低咒一聲,打個遊戲還不讓她舒心。

  刀棍逼近,她旋身一轉,長腿橫掃,一腳踹飛三個。

  素白的手滑過地上,手腕翻轉間,她手裏多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沒有戀戰,她直奔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擒賊先擒王。

  凜冽的殺伐之氣襲來,對上那雙黑如寒潭的墨瞳,海哥心生寒意。

  他直覺危險,卻還是慢了一步,脖頸上傳來鈍鈍的刺痛,他渾身僵住。

  局勢再次逆轉,眾人都傻眼了。

  “他”是怎麽過去的?

  顧清寧手持匕首抵住他的脖子,語氣溫吞地道,“這匕首可不長眼,你最好是別亂動,不然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到底是常年經曆這種場麵,海哥很快冷靜下來。

  他用眼角打量著挾持他的“少年”,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顧清寧扯了扯唇,一字一頓地道,“你要是不識趣,我就是要你命的人,懂嗎?”

  話落,她手腕微動,抵住他的脖子的匕首再逼近一分。

  血痕淺淺,冒出星點血珠。

  海哥吃痛皺眉,閉眼吐了口氣。

  下一刻,他睜開眼看向他的手下,“讓開,放他走。”

  顧清寧掃了眼被抓住的刀疤男人,“還有他。”

  “不可能。”海哥立即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們不是一夥的,放你走可以,他必須留下。”

  懶得囉嗦,顧清寧持著匕首的手微動,“放還是不放?”

  她可不白出手,架都打了,不收回點什麽,她都對不起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