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戲精上身
作者:言柏唐棠      更新:2022-12-07 16:52      字數:2297
  第六十六章 戲精上身

    睜開的雙眼裏,沒有從前那樣的困頓跟怯意,反而像是看到獵物一樣的興奮。

    張伯瑞眉頭皺起,盯著她潮紅的臉看:“你生病了。”

    是陳述句。

    她垂眸輕聲道:“嗯,生病了。”

    無比順從地側眸看他:“可以坐在我旁邊陪陪我嗎?”

    唇色是蒼白的,但整體又顯得異常紅潤,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在他幽暗冷沉的目光落下來時,滿眼期待跟渴望。

    他換了身衣服,不是之前的衣冠楚楚,而是簡單的純黑襯衫加一條黑色西裝褲,有暗紋,看不清是什麽模樣,隻覺得襯得他整個人有種低調的奢貴,眉眼間凝著疏離的冷。

    偏偏那手依舊撥弄著佛珠,一下又一下,修長而豔麗。

    他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沒有坐下,但開口道:“我去叫醫生。”

    從床邊轉身欲要走,卻被細細的哭聲拉回。

    他止步側目,長睫微垂,冷白的肌膚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不近人情:“哭什麽?”

    那眼神裏似乎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唐棠沾濕的眼眨了眨,朦朧中望過去,委屈道:“你走了,我害怕。”

    “可不可以等一下?”

    她身子是半起的,有些側著,病服稍稍滑落一下,露出的奶白膚色光潤如玉。

    從他的角度,甚至能瞥見些許的起伏,染紅會很漂亮。

    他的腦海裏出現這樣的念頭。

    於是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她抬手拉住按在他的大腿上,摸到了曾經用腳輕輕碰過的襯衫夾。

    青蔥的指勾勒起那東西的輪廓,她有些沉迷一般,帶著無辜的稚氣跟天真:“這個會綁的難受嗎?”

    “畢竟您的身材,這麽完美。”

    她的手露骨地往上,似乎要跟他做些不能描寫的趣事,但他卻用攥著佛珠的手掐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扯出了她藏在指縫中的針。

    唐棠對於自己被抓包的事情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依舊平靜且無辜:“你的佛珠弄疼我了。”

    看著他彎下腰來,慢慢拉近的一張臉,她絲毫不懼近距離的美顏暴擊,乖戾地笑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的佛珠,硌著我了。”

    “但是你好凶噢,我害怕。”她就像是沒被發現凶器一樣,極其淡定。

    張伯瑞盯著她的眼看了有一會兒,確定她的狀態極其有問題。

    膽大包天。

    她彎起唇來,還自己往上湊了一些,唇幾乎要擦過他的。

    吐氣如蘭:“你是不是第一次在車上見麵的時候,就想欺負我了啊?”

    她伸手要去摟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也被攥住。

    張伯瑞再次從她的手上抽走一張刀片。

    沒人知道這東西哪裏來的。

    她這回兩手空空,就有些氣了,眼往下瞥,嘴角垮了下來:“欺負人。”

    “你欺負我。”

    “嗚嗚嗚~”

    哭得一點兒都不真誠,但眼淚很真。

    滾得大顆又飽滿,一雙眼濕漉漉的。

    像澄澈天真有靈氣的小鹿。

    但是他可是半點不信。

    誰家小鹿手上又是針頭又是刀片的。

    “唐棠,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他詢問著,並不為她方才的舉動而生氣,也沒有趁虛而入,而是保持著自己的距離,像個局外人一樣。

    唐棠又彎起漂亮的唇來:“知道呀。”

    “可是你又不會滿足我。”

    “不想跟你玩了,放開我。”

    她哼著,像是過家家一樣,現在不想玩了。

    張伯瑞不僅沒鬆手,還用一隻手將她兩隻手都給攥住了。

    唐棠:“,,”手大了不起!

    太欺負人了!

    她隻是想要他的命而已,他怎麽能把她鉗製住!

    張伯瑞:“,,”

    “你這樣做,我不高興了。”她身子幾乎是吊了三分之一起來,倔強地看他。

    絲毫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自覺性。

    可以說是瘋的有些不知好歹。

    也或許,,

    張伯瑞看著她,唇邊挑起點點弧度。

    她能感受到他的某種想法,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她不是蠢,她是太聰明。

    知道他喜歡什麽模樣的人,也知道要怎麽做才有可趁之機。

    所以她就是個小壞蛋。

    張伯瑞空出來的一隻手落在自己泛著冷硬銀光的皮帶鎖扣上。

    “哢——”鎖扣鬆動。

    拖好身材合剪裁得體的緣故,皮帶被緩緩抽出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什麽辣眼睛的事情。

    她被他的行為弄懵了,眼底帶著些許茫然。

    “你做什麽?”

    “打我?”

    她掙紮著扭動身子,要跑。

    張伯瑞低垂的眉眼輕笑一聲,胸腔震動發出的氣音,低沉又好聽。

    但是動作卻異常地不近人情。

    “啪——”

    皙白的肌膚上,迅速泛起紅痕,酥酥麻麻的癢跟痛混合在一起,她詫異看他。

    “你打我?!”不可置信。

    她的想法中,這位大少爺,應當是最為古板端正沉穩的人才對,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就是給她來上一針鎮定劑,她都不覺得有問題,但是現在用這鱷魚皮做成的皮帶抽她是什麽操作?

    她瘋了,他也瘋了?

    事實證明人家沒瘋。

    人家眼皮子都不帶跳一下的。

    說出口的聲音隻稍稍低沉了些許,但依舊是矜貴漠然的。

    他將皮帶當成繩子,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將她的手跟床頭綁在了一起。

    卡扣卡住皮帶的距離,兩隻纖細白嫩的小手被純黑的皮帶捆住,泛著冷硬銀光的卡扣生出一股冷冰冰的味道。

    但是這個東西本身又帶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味道,組合在一起,唐棠腦瓜子轉了一下,看向他。

    “你喜歡這種?”

    他正在理手上的針跟刀片,聞言抬眸看過去:“什麽?”

    漆黑的眸子深邃,鼻梁高挺,眉骨突出,極具攻擊性的一張臉。

    跟章予霖是截然相反的類型。

    雖然兄弟兩人的長相都是那種很突出深邃的,但是章予霖就很外向陽光,驕矜中帶著股憨憨的少年郎味道。

    不像他,沉穩內斂,想法不泄一絲一毫。

    唐棠拖著長長的調子,笑了一下:“我說,你放開我,不然你就完蛋了。”

    張伯瑞淡定地抬了抬眼皮子:“你隨意。”

    唐棠:“,,”

    行啊。

    帶著顫顫哭腔的委屈聲音陡然拔高,還有惶恐:“張伯瑞!你要做什麽?!別過來!”

    門外的身影陡然僵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