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陸凜的秋千吻。陸家食物……
作者:陛下不上朝      更新:2022-12-06 15:12      字數:6734
  第82章 陸凜的秋千吻。陸家食物……

  夢中,陸凜的態度決絕而堅定。

  仿佛什麽事情都不能阻止他,連薑姒也不能。

  薑姒還沉浸在夢裏緊張悲愴的情緒中,她眼睛緊閉,眉頭也緊鎖著,睫毛輕輕顫抖。

  她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夢境戛然而止,薑姒沒能看到最後。

  也沒有見到最終的結局。

  下一秒,薑姒忽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天花板。

  房間裏光線很暗,空氣裏滿是清淺的花香。

  薑姒的眼神猶帶著迷茫,她下意識側頭,感受到枕頭上的一片濕意。

  陸凜正躺在她的身邊,他眼睛閉著。

  沒有聲音,隻有胸膛輕微起伏著。

  夢裏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現在。

  這會兒,薑姒困意全無。

  她從床上坐起,朝著陸凜的方向,抱腿而坐。

  陸凜的感知很敏銳,當薑姒翻身起床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

  昏暗的月光下,薑姒呆呆地坐在床邊,甚至忘了眨眼。

  他偏頭看她,剛睡醒的音色低啞。

  “怎麽了,睡不著?”

  ===第221節===

  陸凜不知道,薑姒夢到了那些他未曾透露半句的過往。

  薑姒不答,她傾身過來,直直衝著陸凜而來。

  她猝不及防地趴下身。

  陸凜隻覺得胸前驀地一沉,她的長發自然垂下,劈頭蓋臉地垂在他身上。

  薑姒輕哼一聲,像是生氣了。

  “騙子。”

  陸凜對薑姒傾注了全部的耐心。

  他的心很細。

  薑姒隻是說了兩個字,他便聽出,她的尾音帶著些許哭腔。

  她好像哭過,陸凜捕捉到了這一點。

  陸凜心神一緊,手覆在了薑姒清瘦的背脊上。

  又薄又韌,背上凸起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飛的蝶。

  薑姒的睡衣單薄,沁出微微的薄汗。

  陸凜放輕聲音,哄她。

  “你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薑姒不說話,小臉趴在陸凜左邊的心髒上。

  此刻,他的心跳聲強勁有力。

  一聲又一聲,跟夢中他許下的誓言那樣堅定。

  薑姒用指尖攪著陸凜胸前紐扣,好好的一件襯衫被她玩得微皺,她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你不是說,我的重生和你無關嗎?”

  陸凜下意識否認。

  “我……”

  薑姒半直起身,眯著眼,截斷陸凜的話。

  她嬌叱道:“陸凜你騙我。”

  “如果這和你無關,那你為什麽跪在大殿前?為什麽要求大師?為什麽要把你的命格換給我?”

  “還把你所有的情感都用來交換?”

  一句句質問,讓陸凜啞口無言。

  說著說著,薑姒又落淚了。

  她隻覺得委屈。

  替陸凜委屈。

  要是陸凜所求之事沒有實現,他又會是什麽結局?

  薑姒的眼淚掉在了陸凜的衣襟上。

  溫度很燙,他心神一凜。

  陸凜心理素質向來強大,此刻,他卻慌了。

  他伸出手,指腹覆上了薑姒的眼角。

  滾燙的眼淚令他心口疼痛。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陸凜都見不得薑姒流淚。

  薑姒從何得知這些事?

  陸凜隻字未提,連半分都未曾透露,她卻知道這麽仔細。

  可現在這不是重點。

  薑姒哭了,他要哄她。

  薑姒賭氣地拍開陸凜的手,不讓他給她擦眼淚:“我在夢裏都看到了,你別想騙我了。”

  這是一場傾注了所有籌碼的賭局。

  成了,薑姒獲得新生。

  敗了,陸凜一無所有。

  薑姒心裏發堵:“你這是拿命在賭,你就不後悔嗎?”

  陸凜反倒笑了下:“我隻覺得欣喜。”

  薑姒拿手指用力地戳著陸凜,氣急敗壞道。

  “連命都沒了,你還欣喜!”

  陸凜一言不發,任由她發泄。

  待薑姒發泄完,陸凜才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我給夫人準備了一樣東西,原本想以後給你。”

  “但現在我希望你開心起來,便提早帶你去看。”

  薑姒眨了眨眼,她沒反應過來。

  看什麽?

  陸凜坐起身,同時,他將薑姒圈進了懷裏。

  “我們去院子裏。”

  話音剛落,陸凜朝薑姒伸出手。

  “要我背你嗎?”

  薑姒不領情,把他的手拍開:“才不要,黑燈瞎火的,要是我和你都摔下樓梯了怎麽辦?”

  陸凜輕笑,牽起薑姒的手。

  走出房間後,他們下了樓梯,兩隻手十指緊扣。

  兩人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夜半幽會。

  陸家的花園很大,薑姒不會每天來查看。

  這片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

  薑姒奇怪:“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陸凜忽然伸手,他從背後捂住了薑姒的眼睛,貼在她的耳邊開口:“給你一個驚喜。”

  眼前一片漆黑。

  薑姒被引領著往前走,直到她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陸凜才挪開了手。

  她重獲光亮,瞧見了眼前的場景。

  冰冷的觸感來自一個秋千。

  秋千已經完工。

  薑姒怔怔地盯著秋千,從設計到做工,都和前世的那個秋千相同。

  “一模一樣。”

  現實和回憶重疊。

  這一刻,薑姒仿佛置身於少帥府。

  薑姒很快就醒過神,望向陸凜。

  她的丈夫給了她兩世的深情。

  陸凜是不是別有用心?

  他特地提前建好了秋千,想蒙混過關,不讓她知道他受過的苦難。

  薑姒抿唇問:“為什麽?”

  陸凜垂眼看她:“討好你,這個理由充分嗎?”

  薑姒嘴上不說,人卻坐在了秋千上。

  清淩淩的月光落下,她輕晃了幾下腳,張揚地朝他一笑:“陸少帥,我允許你推秋千。”

  陸凜站到薑姒的身後:“薑大小姐,坐穩了。”

  他的手放在了薑姒背上,輕輕往前一推。

  秋千朝前麵飛去,薑姒餘光瞥見,牆角的芍藥花開得正盛。

  色彩熾熱濃豔,鼻間滿是花香。

  “陸凜,推高點!”

  薑姒笑得張揚肆意。

  她一點都不怕,甚至閉上眼,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風。

  聽著薑姒輕軟的笑聲,陸凜眉眼間也染上了笑意。

  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時,薑姒一直避免回想前世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想到陸望。

  不敢想,薑姒卻忍不住去想。

  就連她的行為也會帶上前世的影子。

  薑姒費盡心思收集民國的東西,是因為——

  隻要她看到熟悉的一切,就能帶來熟悉的安全感。

  前世今生,隻有一人能給她安全感。

  無論他叫什麽名字,她都能認出他的靈魂。

  ===第222節===

  二樓的房間。

  陸星沉連打好幾把遊戲,又贏了一把,他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

  他有了困意,可腦袋還是很清醒。

  陸星沉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準備放鬆一下緊繃的身子,再開始新的一輪戰鬥。

  懶腰伸到一半,陸星沉整個人都僵住了。

  樓下院子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秋千。

  還多了兩個人影。

  陸星沉以為半夜見了鬼,連忙看了眼牆上的鍾。

  淩晨三點半!

  為了證明自己眼睛沒出錯,陸星沉甚至打開了窗戶,探出大半身子,仔細辨認樓下的聲音。

  大哥大半夜帶著薑姒,來院子裏蕩秋千!

  他們向來作息正常,從不熬夜,現在是什麽情況?

  正當陸星沉迷惑之際,陸凜似有所感,仰頭往二樓的窗戶看了一眼。

  今晚,陸星沉第二次對上了陸凜的眼睛。

  平靜而深雋。

  陸星沉一下子腿軟了。

  他容易嗎?

  為了不當電燈泡,連窗戶都不能開了。

  額頭撞上房門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

  陸星沉用最快的速度,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將陸凜的那雙眼睛也關在了外頭。

  這時,電腦裏傳來薑雲皓的催促聲:“陸星沉,遊戲要開始了。”

  陸星沉拒絕:“我要睡了,以後都不熬夜了,晚安。”

  說完,陸星沉直接把電腦關上。

  燈一拉,他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後,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早睡保平安。

  陸凜收回了視線。

  薑姒毫無察覺,也不知道剛才多了一個觀眾,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你在看什麽呀?”

  薑姒坐在秋千上,笑容明媚。

  黑夜將人的欲望放大。

  陸凜冷雋的雙眼,像是烈日曝曬般深邃。

  溫柔又深情。

  微醺的夜風似乎沾上了酒意。

  陸凜分明沒喝酒,卻覺得自己醉得不輕。

  當秋千蕩到陸凜跟前,他倏地伸手,拉住了秋千的兩側。

  陸凜俯下身,視線落在薑姒唇上。

  他靠得極近。

  薑姒捂住陸凜的唇,慌亂地查看四周:“會有人看到的!”

  陸凜嗓音喑啞,吻了吻她的手心。

  “不,他們不敢。”

  陸凜騰出一隻手,勾住了薑姒纖細的脖頸,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讓薑姒打了個哆嗦。

  她閉上了眼睛。

  掌心灼熱,嘴唇卻微涼。

  陸凜的吻強勢而溫柔。

  一個吻,足以彌補先前兩人分別的遺憾。

  ,

  慈安福利院。

  薑母站在門口,她心情有些複雜。她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她還會再一次來到這裏。

  二十多年前,她的親生女兒薑姒走丟了,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薑姒。

  而現在,她重新來到這裏,是為了驗證她心底的猜測。

  薑母想知道,曹宣萍和薑錦月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裏浮現了,當年她來到慈安福利院的場景。

  當年,薑母找不到薑姒,她絕望萬分。

  那時候,曹宣萍抱著和薑姒年齡相仿的薑錦月,來到了她的麵前。薑母看著薑錦月,她心裏一下子得到了安慰。

  薑母記得很清楚。

  當時曹宣萍告訴她:“很抱歉,你的女兒不在這裏。”

  然後,曹宣萍把薑錦月推到她的麵前,溫聲道:“這個小女孩也沒有家人。”

  幼年的薑錦月,緊緊捏著曹宣萍的衣角。

  她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薑母。

  薑母失去了薑姒,這個柔弱的小女孩,一下子激起了她的母愛。

  之後,薑母就領養了薑錦月。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曹宣萍和薑錦月是母女,那當年曹宣萍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薑母收回思緒,她走了進去。

  她直接去找了現在的院長。

  “二十多年前,我在這裏領養過一個孩子,她當時大概一歲左右。”

  “我想知道……”

  頓了幾秒,薑母聲線微微顫抖:“當年,福利院裏有沒有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

  院長:“這類信息是保密的,我不能告訴你。”

  薑母不死心,繼續追問,但院長仍是沉默。

  她眼底帶著失望,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瞥到牆上的照片,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照片上有很多小孩,都是福利院的孩子。

  最中間站著一個女人,她的五官和曹宣萍很像,顯然這是年輕時的曹宣萍。

  這時,薑母一怔,她直直地看著照片。

  曹宣萍左手牽著幼年的薑錦月,她右手抱著一個小女孩,那個女孩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薑母的身子驀地緊繃起來。

  當年,薑姒被別人抱走的時候,她身上也蓋著同樣花色的毯子。

  薑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所以……當年薑姒也在慈安福利院。

  那時她太過悲痛,她找了很多家福利院,都沒有找到薑姒。

  慈安福利院,是她去的最後一個地方。

  她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才會相信曹宣萍的一麵之詞,和薑姒錯過了。

  薑母心口忽然傳來尖銳的疼痛。

  看到薑母一直盯著照片看,院長解釋道:“這是上一任院長和孩子們的合影。”

  空氣很安靜,薑母像是失了魂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照片看。

  院長歎了一口氣,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薑母。

  薑母僵硬地接過熱茶,她仍看著照片,指著薑錦月,手指顫抖。

  “這個女孩……和曹宣萍是什麽關係?”

  看了一眼,院長說道:“這是曹宣萍的親生女兒,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她不見了。”

  驀地,茶杯從薑母手裏滑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瓷的碎片散落一地,滾燙的茶水濺在薑母的手上。皮膚紅了,她卻恍若未察。

  “你沒事吧?”院長擔憂地問道。

  薑母渾然不覺疼痛。

  她看向院長,紅著眼,厲聲問道。

  “她真的是曹宣萍的女兒?你沒有騙我?”

  院長不知道薑母受到了什麽刺激,她開口:“我不會認錯,她確實是曹宣萍的女兒。”

  聞言,薑母的臉愈加蒼白。

  她腦海裏再次浮現了當年曹宣萍的話。

  ——你的女兒不在慈安福利院。

  ——這個小女孩沒有家人。

  ===第223節===

  薑母的猜想沒錯,曹宣萍當時故意騙她,薑姒不在福利院裏。

  曹宣萍這麽做,就是為了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薑錦月帶到她麵前,想讓薑錦月取代薑姒的人生。

  薑母慘笑了一聲。

  這麽多年……她到底做了什麽?

  她心裏泛著愧疚、自責和懊悔……情緒無窮無盡地湧了過來。

  想到過去做的事情,薑母後悔極了。

  她對薑姒惡言惡語,漠視到了極致。

  她對薑錦月百般關愛,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薑錦月。

  明明一開始薑母帶薑錦月回家,隻是為了把痛失女兒的缺憾,傾注到薑錦月的身上。

  可是到了後來,每次看到薑錦月,她都像是被蒙蔽了雙眼一樣,毫無理智地偏愛薑錦月。

  哪怕薑姒回到薑家,她依舊無視血脈親情,隻認薑錦月為女兒。

  薑母痛恨以前的自己。

  她是瘋了嗎?為什麽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薑母最後看了一眼照片,失落地離開福利院。

  這時,薑父打了電話過來:“錦月住院了,你怎麽不過來看她?”

  薑母這才想到,薑錦月為曹青蟬捐贈了骨髓,她要住院觀察。

  一聽到薑錦月的名字,薑母眼底就帶著恨意。

  曹宣萍騙她,而薑錦月現在更是和曹宣萍一起,聯合欺騙她。

  薑母麵無表情地想,她一定要讓這兩人付出代價。

  到了病房,薑母看到薑錦月虛弱地躺在那裏。

  如果換作平時,她早就關切地走過去了。

  然而現在——

  薑母心裏冷哼了一聲。

  病房裏隻有薑父一人,薑父看到薑母,皺眉:“你怎麽現在才過來?”

  薑方朔工作忙沒來。

  薑雲皓最過分,聽到薑錦月住院,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更反常的是薑母,她向來最疼薑錦月,現在竟然這麽遲才過來。

  薑母表情很淡:“我有事耽擱了。”

  薑錦月看到薑母,她驚喜地開口:“媽,你來了。”

  上次她們見麵,她牽住薑母的手,薑母竟然抽開了手。

  她思索過,她認為薑母那天應該是心情不好。

  薑錦月看向薑母,她的手伸過去,想牽住薑母的手。她臉色很蒼白,看上去有些可憐。

  “媽,你坐下來陪我說話好不好?”

  她的手離薑母還有一寸的時候,薑母直接避開了。

  薑母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仿佛對薑錦月避之不及。

  薑錦月怔住,她抬頭,對上薑母那雙異常平靜的眼睛。

  她有些慌,眼皮忽地一跳。

  薑母知道她捐贈骨髓後,為什麽反應變得這麽奇怪?

  薑錦月有了一個猜想,薑母該不會是知道她和曹宣萍見麵了吧?

  薑錦月臉色死白,這怎麽可能?

  她隻是捐贈了骨髓而已,薑母怎麽會聯想到當年的事情?

  一定是她想多了。

  看到這一幕,薑父指責道:“你在外麵受什麽氣了?把火撒到錦月身上幹什麽?”

  薑錦月垂眼。

  薑母很淡地看了薑父一眼:“我說過,我剛才有事耽擱了。”

  下一秒,她暗有所指地開口。

  “你現在火氣這麽大,是誰給你上眼藥了?”

  薑錦月一怔,不知怎的,她心口的慌亂越來越重。

  薑父臉色一僵,覺得薑母真是莫名其妙。

  他沉下臉:“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薑母看著薑錦月,現在事情還沒解決,她不能讓薑錦月知道,她發現了這個秘密。

  她拚命按捺眼底的厭惡,才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要找個適當的機會,公布曹宣萍的惡行。

  她還會收回薑錦月所有的東西。

  薑錦月搶走了薑姒的人生,薑錦月曾經過得有多好,她就要讓薑錦月後來摔得有多慘。

  這時,薑錦月忽然聽到了薑母柔和的聲音。

  “錦月,等你出院後,媽送你一份禮物。”

  薑錦月怔住。

  薑母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容,仿佛剛才的冷漠舉動隻是她的錯覺。

  薑錦月心底的疑慮漸淡,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甜甜地開口:“媽送我什麽,我都喜歡,我很期待這份禮物呢。”

  聽到這句話,薑母輕輕笑了聲,她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

  “你當然會喜歡。”

  她會讓薑錦月嚐到,失去一切的痛苦。

  ,

  不久前,陸凜和薑姒一同送了陸星沉上學。

  這次輪到陸司越了。

  薑姒順便把陸浮笙叫了過來。

  原本陸浮笙還嘴硬著不來,薑姒對他的別扭性子頗為了解,隻用了一句話,稍稍一激,就讓他來到陸家。

  薑姒輕歎:“你是不是怕陸司越啊?怕他在舞台上太耀眼了,蓋住了你的風頭?”

  陸浮笙和陸司越向來把對方視作仇敵。

  電話那頭的陸浮笙沉默了幾秒,似笑非笑:“怎麽可能?去就去,把地址告訴我。”

  薑姒早就猜到了陸浮笙的答案。

  “你先回家一趟,人都見不著,我怎麽和你說啊?”

  安排好了陸浮笙,薑姒把視線投在進門的陸星沉身上,她朝他招了招手,像是召喚小狗的手勢。

  “小弟,快點過來。”

  陸星沉頓覺不對,腳步慢了幾拍,警惕地看著薑姒:“你有事找我?是不是要給我驚喜?”

  薑姒白了他一眼。

  在陸星沉的字典裏,驚喜這個詞怎麽還變成貶義詞了?

  薑姒看不慣陸星沉這麽磨磨唧唧的樣子,一把將人揪了過來:“找你試個衣服,你慌什麽?”

  陸星沉一怔,隨即開口:“你不早說。”

  下一秒,薑姒拿起一件T恤,在陸星沉身上比對。

  陸星沉一頭霧水:“為什麽給我買T恤?”

  “這不是普通的T恤,是陸司越的應援服。”

  薑姒默默來了一句。

  聽到這話,陸星沉立即低頭一看。

  衣服上的應援圖案可不是陸司越樂隊的標誌嗎?

  因為當年出了點小插曲,陸司越粉絲選錯了應援色,導致他的應援服顏色特別辣眼睛。

  可這樣一來,卻讓人印象深刻。

  粉絲們索性就不換了。

  可陸星沉又不是陸司越的粉絲,他絕不想穿上這件衣服。

  門口傳來腳步聲,陸星沉餘光一瞥,找到了讓他脫身的救星。

  陸星沉往門口一指:“大嫂,你讓二哥穿,他長得這麽好看,一定能夠駕馭這種顏色。”

  為了把自己摘出去,陸星沉還殷勤地叫了大嫂。

  薑姒手上的動作停滯,轉頭看向門口,陸浮笙不明所以。

  他眉眼精致,容貌絕麗,連皮膚都是近乎透明的白色。

  薑姒滿意地點了下頭。

  看到她的表情,陸星沉繼續熱情地誇讚。

  “二哥人長得好,肯定能把這件應援服穿出不一樣的效果。我認為,二哥是陸家最適合這件衣服的人。”

  ===第224節===

  陸星沉一口一個二哥,叫得極為熟練。

  短時間,陸浮笙不禁有些恍惚。

  薑姒也在附和。

  陸浮笙有種感覺,他好像從未離開這個家,他們還親切地討論著他的穿搭。

  “什麽衣服?”陸浮笙忽然問了句。

  當他知道這是陸司越的應援服後,他沉默了。

  他要和陸星沉穿相同的衣服,去陸司越的演唱會。

  像是雙胞胎似的,

  那豈不是便宜陸司越了?

  陸星沉死活不穿,陸浮笙也寧死不從。

  薑姒氣得把衣服扔到沙發上,力道不小,把自己手甩疼了。

  見勢不好,陸星沉立即搭話:“那你也穿應援服嗎?要是我們三個一起的話……”

  薑姒仰起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我當然不穿了。”

  身後忽地傳來滾輪聲,陸家兄弟倆回頭看去。

  衣架推了過來,還掛著旗袍。

  “我穿的是,陸凜找人為我新做的旗袍啊。”薑姒甚至還在他們麵前,秀了一把恩愛。

  薑姒指了指她的旗袍,然後揚起下巴,指向扔在沙發上的應援服。

  大嫂的待遇,小弟的待遇。

  一目了然。

  “我不管,你們就算那天不穿,也要今天穿給我看。”

  薑姒驕縱地環起胳膊,隨手就準備把保鏢招進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今天,薑姒給陸星沉和陸浮笙上了一課。

  他們明白了一點。

  什麽叫做站在陸家食物鏈頂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