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坦誠布公
作者:江竹尋      更新:2022-12-06 11:14      字數:2175
  第三十八章 坦誠布公

    正當他心存疑慮的時候,江竹尋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於尚麵前,於尚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彈簧一般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可嚇死為師了。

    江竹尋給於尚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抬手把臉上的假麵具取了下來,露出了原來的麵目。

    她露出了與麵具截然不同的容貌,那雙彎彎的柳眉下是亮晶晶的眼眸,烏黑濃密的濃發,將她的膚色襯的白皙,細細看去這人便是那死去的尋丫頭。

    “你~”

    於尚難以置信的捂著嘴巴,這是怎麽回事?

    他驚恐的看了看江竹尋的那張熟悉的臉頰,又看了眼一旁的宴景同。

    好半晌他才緩過神來,指著江竹尋,顫著音開口說道,“你是誰?”

    江竹尋神色自若的回答道,“二伯伯,我是你的尋丫頭,我沒死,我還活著。”

    滿臉難以置信的於尚,聽到這話後,就這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一幕僵持了許久,最後宴景同將江竹尋從地上抱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於尚的肩膀,“師兄,這事情說來話長,你坐下來聽聽?”

    於尚精神有些恍惚,卻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乖乖的坐在了宴景同的對麵。

    “這事還得從你閉關開始說起~”

    宴景同將所有的事情都從頭說了一遍,事無巨細,仔細的連江竹尋都差點以為,這件事情宴景同才是那個親身經曆的人,她才是那個旁觀者。

    說了半天,宴景同才停下來喝了口水,靜靜的坐著,沒有繼續開口。

    於尚震驚的瞪大了眸子,嘴裏否定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石泗怎麽會這麽做,他怎麽敢這麽做的?”

    江竹尋深吸了一口氣,殘忍的說道,“二伯伯,我親眼所見的事情,不會假,你知道我為何會變成傻子了,就是因為石泗為了得到神令和秘籍,對我用了奪心秘法,他失敗了,我就成了傻子,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為安全的地方,他知道把我放在你身邊,絕對是最安全的,你癡心於靈術修煉,對我這樣子的小人物,完全就不會有穿幫的可能。”

    畢竟,上輩子江竹尋就經曆過了,石泗的確很聰明,拿捏住了於尚的這一點,利用他當自己的擋箭牌,將她囚禁到死,於尚都沒有看出端倪來。

    石泗想要期滿下去,江竹尋絕對不會如了他意,“二伯伯,你不相信我說的沒關係,石泗每天晚上都會暗中夜訪青竹苑,偷偷進來看我,想必瞞不住二伯伯你吧,可是他最近為何沒有來了,你可清楚?”

    這個,於尚倒是清楚,可是他一直都以為石泗是因為太過內疚,才會來看的,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是因為,我自從上次從迷霧森林回來之後,摔破了腦袋,人清醒了過來,我娘當年和你一起把握靈力封印的的事情,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很清楚吧,就是因為上次,我靈力的封印也解開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青竹苑外打下結界,阻止石泗進來,這下,你清楚了嗎?”

    她的靈力被封了的事情,除了江竹尋自己,就隻有江雲帆和於尚知道,因為江雲帆的靈術是和於尚的靈術,剛好湊齊五色靈力,才能夠把她的靈術封印住,她娘不得已才找了於尚。

    知道她說出這個,於尚臉上才出現了崩潰之色,他雙手捂住了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江竹尋。

    “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太好了!”說著就要過去擁抱繼續,卻被宴景同一手推開。

    “一大把年紀了,別占人家小丫頭的便宜。”宴景同略帶嫌棄,“還有,看看你那鼻涕眼淚,髒不髒啊。”

    於尚木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師弟?”

    宴景同卻沒有絲毫覺得自己說錯話的自覺,反而繼續嫌棄於尚,“還有,尋兒是個小姑娘了,你一個糟老頭子,要和她保持正常的距離懂不懂?別總是倚老賣老,尋兒嘴上雖然不說,可是人畢竟還是小姑娘,要臉,你自覺點。”

    於尚看著抱著江竹尋不肯撒手的宴景同,想說你不也是一把年紀,還抱著人小姑娘不放手,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是他沒有膽子說自家師弟,隻好喏喏的應道,“知道了,可是~”

    “可是什麽?尋兒是運氣好,沒有被石泗算計死,要是真的死了,你這個二伯伯好意思?你就不內疚了?”

    “不是,我也內疚的。”內疚的都睡不著覺呢。

    可宴景同絲毫不領情,“行了,你睡不著覺是因為你沒參透功法,不是因為尋兒。”

    於尚老臉一紅,氣呼呼的回懟道,“你不也是,你還抱著人家不撒手,你好意思說我?”

    宴景同白了他一眼,“我才多大,我和尋兒一般年紀,自然是聊得來,也相處得來,這般動作有何不可?”

    哪裏都不可!

    於尚瞪了他一眼,想要繼續反駁,結果給江竹尋出手打斷了。

    “行了!”

    江竹尋一臉的嫌棄,“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我不就是沒死嗎?你有啥好驚訝的,還有你,就這麽抱著我不累嗎?你不是病得都快死了嗎?還逞強?”

    於尚掙紮了一下,“我是高興,高興的。”

    宴景同見於尚都低頭了,他也沒有繼續吵,“我好沒好,你不是都知道嗎?”

    江竹尋一噎,她怎麽忘記了,宴景同的病是自己醫治好的,當然不會走到病死的那一步。

    “那又怎麽樣,你剛才指責二伯伯占我便宜,你不也是?”

    “那怎麽能夠一樣?”

    “怎麽不一樣?”

    這下宴景同不說話,於尚原本喪氣的臉色,終於露出了笑容,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宴景同,第一次沒有心疼他。

    宴景同低下頭,神色懨懨,“尋兒,我可比你大不了幾歲,和師兄比起來,我年紀尚小,你剛才跪著,我是心疼你,怕你跪壞了,你二伯伯不心疼,我可心疼了,我這不得將你抱著,不讓你受傷,如果這樣做都不行,那尋兒覺得是我做的多餘了,那就是吧。”

    他一副受傷的可憐模樣,倒是讓江竹尋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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