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家都是成年人

  　　“你頭發真多。。”程長風輕輕地撩起秦秋雁的發悄，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呆了。

  　　秦秋雁不經意地揚了揚嘴角，她抓起頭發，順到一邊，程長風見狀連忙將吹風機收起來放到梳妝台上。秦秋雁起身，麵對著程長風，帶著笑意問道，“你覺得我漂亮嗎？”

  　　程長風垂下眼瞼，不敢直視秦秋雁的眼睛，他點點頭，輕聲嗯了聲。

  　　“能把你迷住的程度嗎？”秦秋雁更加深入地問道，惹得程長風的臉泛紅，手也不停地搓著手指。

  　　“應，應該···能。”程長風終於抬起眼皮，眼前的秦秋雁沒有平日的妝容，膚色白皙透亮，她的眉毛濃密，不用刻意去畫，特別是那雙眼睛，褪去了平時的淩厲，眼尾帶著柔意。

  　　秦秋雁抿抿嘴，偷笑起來，“你有女朋友嗎？”

  　　程長風搖搖頭，秦秋雁眼尾彎得更好看，她伸手襲上程長風的脖子，將他拉過來，紅潤飽滿的唇湊上去，吻住麵前的男人。

  　　程長風被突如其來的吻嚇住了，但一秒鍾過後，他便被帶入其中。秦秋雁的嘴唇真是香甜，程長風試探地伸出自己的舌尖，輕輕撬動著她的唇齒，竟沒遭到反對。

  　　秦秋雁也閉著眼，二人互換了位置，程長風被她推到梳妝台邊緣坐著，兩人吻得熱火朝天，無法抽身。

  　　“唔。”終於，秦秋雁喘不過氣，她抬起頭，看著程長風，二人的臉由於缺氧，漲得通紅，急促地呼吸著。

  　　“秦總，對，對不起。”程長風舔舔嘴皮，回味著秦秋雁的味道。

  　　秦秋雁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隻不過接吻而已。”

  　　程長風有一絲失落，突然他感覺自己不對勁，悄悄地瞄了眼下身，起反應了。程長風慌忙捂住那翹起的老二，朝房間外跑去，差點把自己絆倒，“我，我去給你倒薑茶。”

  　　秦秋雁的眉目舒展開來，她笑了：這個男人這麽純情嗎？不過他的嘴巴和舌頭真是讓人又心癢又舒服。

  　　程長風端著薑茶進來時，秦秋雁坐在寫字台前，披了件大衣外套，好像在看著文件。程長風將碗放在桌上，站在一邊，秦秋雁的頭發披散著，真想摸一摸呀。

  　　秦秋雁合上資料，剛剛跟汪靈均通過電話，告訴他秦高樓要去壁州的消息。

  　　秦秋雁端起薑茶，快速喝完，又將碗遞給程長風，“你在工程部做什麽？土建？成本造價？工程師？”

  　　“資料員，不過什麽都在做。”程長風進入錦泰三年，勤勤懇懇做事，或許就是因為太努力認真，顯得與大家格格不入，遲遲未得升職。

  　　“工資多少？”秦秋雁又問。

  　　“稅前八千。”程長風小聲地說道，這個工資水平在錦城活不了太滋潤呀，光是房租通勤費用就耗去一小半。

  　　“外麵沒有副業？”秦秋雁抬起頭，饒有興致。

  　　程長風是交大畢業，尤其是他們這種專業的學生，有很多個人或是公司需要他們做些設計方案。“偶爾師兄他們有介紹，不多。”

  　　秦秋雁點點頭，翹起的二郎腿漸漸往上抬，朝程長風的腿間勾去，輕輕地摩挲起來。

  　　程長風身子一怔，僵在原地，他不住地吞咽口水，喉嚨也幹澀起來。秦秋雁漫不經心的挑弄讓程長風想逃又想留，他扭捏著身子。

  　　“這個副業呢？”秦秋雁長挑眉。

  　　“秦總，我···我不是隨便的人。”程長風縮起雙腿，雙手緊緊地捏著碗，“再說，那也是不道德不合法的。”

  　　“哈哈。”秦秋雁捂嘴，笑起來，她起身，繞過程長風，“那要是談戀愛呢，不就正兒八經了？”

  　　程長風愣住，隻見秦秋雁踢掉拖鞋，縮到床上，他趕緊跑出房間，來到廚房，手裏依舊攥著碗。

  　　程長風的腦袋裏一團漿糊，秦秋雁什麽意思，談戀愛？她應該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錦泰開發的總經理，妥妥的霸道女總裁，程長風可不敢做灰小夥的美夢。

  　　程長風將鍋碗瓢盆洗刷幹淨後，就去浴室洗澡，淋浴的水流嘩嘩流著，可程長風的心跳卻越來越不安分。秦秋雁的眉眼、嘴唇、鎖骨，還有露出的腳踝，無一不在撥動著程長風的神經，他閉眼，狠狠甩甩頭。

  　　程長風在洗手台將自己的髒衣服搓了搓，他拿起聞了聞，還好，洗幹淨了。生活陽台上，程長風疑惑，秦秋雁所有的衣服全是晾在圓形方形晾衣掛鉤上。他翻找了許久，沒有一個鐵包塑的衣架，晾外套的也是專櫃那種木質衣架。

  　　程長風找到一個衣架將自己的衣服掛起來，歎了口氣，錦城的天氣陰冷又潮，看樣子明早幹不了，難道自己要穿著這件衛衣回家？

  　　一個寬闊的客廳中，秦誌言抓起一個鐵包塑的衣架，狠狠地擰了擰，擰成一股，毫不憐惜地朝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身上抽去。小女孩被打得驚叫連連，淚珠跟著掉。而旁邊的漂亮女人隻敢在旁邊看著，一步也不敢上前。

  　　“好痛，好痛，求求你了爸爸，別打我。”小女孩的哭腔令人心痛，可在秦誌言聽來卻是噪音。

  　　“為什麽不穿我買的那些裙子？”秦誌言揮動著衣架，惡狠狠地說道。

  　　“我想去打球，所以才沒穿。”小女孩的雙手開始捂不過來身上的痛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別打了，那傷痕要被看見，外人該怎麽說我們？”女人終於開腔。

  　　秦誌言扔掉衣架，眼中完全沒有父親該有的關切和愛意，隻剩暴躁和狠戾。女孩淚水早已糊滿一臉，拖著傷痕的身子，朝自己房間而去，漂亮女人唉口氣，上樓了。

  　　“啊！不要，不要打我，好痛。”秦秋雁又做了噩夢，小時候時常挨打的夢，秦誌言拿起衣架抽得她渾身青淤，而汪蓉軟弱無能，則成為幫凶。

  　　程長風剛想回客房睡覺，便聽見秦秋雁的驚叫聲，門沒反鎖，他推門而入，隻見秦秋雁蜷縮著身子，鎖眉蹙額，冷汗直淌，非常痛苦。

  　　程長風開了台燈，將燈光調到柔和的暖光，伸手探了探秦秋雁的額頭，汗水浸得她發冷。程長風跑到洗手間，拿了毛巾，又回到房間，替秦秋雁輕輕地擦起汗。

  　　漸漸地，秦秋雁好像平靜了一些，程長風伸手在她後背，溫柔地拍起來，他看姐姐平時哄侄子睡覺也是這樣。

  　　秦秋雁裹緊了被子，雙手托著下巴，程長風幹脆坐在床邊的地毯上，他握住秦秋雁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歪著頭，注視著秦秋雁的睡顏，她連睡覺都這麽好看呀。

  　　程長風回到客房，站在床邊思考了好幾分鍾，拿起一床毯子披到身上，又回到秦秋雁的房間，盤腿坐在床邊，靠著床，關掉台燈。這樣，秦秋雁若是再做噩夢，就能第一時間安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