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褥中推枕

  　　餘箏無奈歎氣，蹲下身，將高跟鞋脫掉，提在手中，起身，回頭，“汪老師，不扶我一把？”

  　　汪靈均笑了笑，這個女人，總是一味撩撥他，可他卻沉浸其中，眷戀不舍。汪靈均走過去，一把抱起餘箏，“妖精。”

  　　餘箏提著高跟鞋的手勾在汪靈均的脖子上，又將臉埋住，她不是怕別人看見，而是真得臉紅了。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也不知道汪靈均到底是何方人物，該如何應對。

  　　“靈均，今天是公司年會，餘總監又是錦泰開發的人，你這樣做，於理不合吧？”秦誌言走到汪靈均麵前，攔住二人的去路。

  　　“秦董，箏箏隻是簽了勞動合同，又不是賣身契。”汪靈均笑了笑，“再說，我帶我女朋友回家，天經地義。”

  　　秦誌言還想說什麽，卻聽見餘箏的聲音傳來，“董事長，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秦誌言別過頭，轉身離開，汪靈均的手掐在餘箏的腰間又多了兩分力道。

  　　不遠處，一個高挑豔麗的女人，舉起酒杯，朝汪靈均示意。

  　　酒店大門口，汪靈均的車早已等在外麵，餘箏鑽進車後排，閉目養神。

  　　“三年前，你去了哪裏？”汪靈均一上車，就撕下了在酒店那副隨和溫煦的偽裝，聲音也變得冷漠。

  　　“沒離開過東川省。”餘箏半眯著眼，手一步一步地朝汪靈均劃過去。

  　　“你故意藏起來不見我，拋掉馬上和你步入婚姻的男人？”汪靈均按住餘箏的手，氣血有些上湧，“現在又大搖大擺地以別人小三身份出現，又是什麽意思？”

  　　“缺錢了行不行？”餘箏抽回手，幹脆不理他。

  　　“嗬，也對，當初我就是一窮二白的老師，還妄想跟你長相廝守。”汪靈均甩開餘箏的手，靠在椅背上。

  　　“送我回浣花居。”餘箏朝司機說道。

  　　司機不敢回應，他每個月的工資可是汪靈均給的，能聽別人的話嗎？

  　　汪靈均看著閉目的餘箏，他真想掏出這個女人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不是肉做的，為何五年的感情，能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然後消失三年沒有蹤跡。

  　　車停了下來，餘箏眼開眼，下車，“你帶我到城郊，是想幹嘛？非法拘禁可是要坐牢的汪老師。”

  　　“這裏的車你隨便開走哪輛都行，”汪靈均指著院中停著的幾輛車，接著又湊到餘箏的耳邊，“不過鑰匙在房裏。”

  　　餘箏撫了撫耳發，淺笑，她伸手搭住汪靈均的肩膀，眼光慢慢地挪到自己腳踝，“可我，走不動了。”

  　　汪靈均氣得牙齦發癢，他恨不得抽上兩鞭子在這個女人身上，可又覺得，這般細皮嫩肉的可人兒，就算淤青了一塊他也會心疼好久。

  　　汪靈均一把抱起餘箏，抬起頭看著那嬌豔欲滴被自己剛剛吻過的紅唇，“走不動，那今晚也別跑了。”

  　　餘箏輕挑嘴角，淺笑，雙腿跨上汪靈均的腰間，手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那我得看看，汪老師到底有幾斤幾兩？”

  　　“你不是一直很了解我的能力嗎？”汪靈均大手一收，緊緊箍住餘箏的腰臀。如今天色已黑，但司機還是隱隱約約看見汪靈均那頎長的身形有些微微顫抖。

  　　汪靈均抱著餘箏，快步邁進別墅，上了二樓。汪靈均空出一隻手打開房門，轉身將餘箏抵在房間上，“磅”地一聲關上門。餘箏閉眼，更加緊緊地摟住汪靈均，吻上他的唇。

  　　汪靈均閉上眼，又將餘箏往上摟了摟，從她的嘴唇吻到脖頸再到耳垂，又慢慢滑至鎖骨處。餘箏放肆地呻喚出聲，她伸手快速解開汪靈均的領帶和襯衣扣子。汪靈均也不甘示弱，他摸索著餘箏黑裙背後的拉鏈，在這樣的肢體交流下，他試了兩次也未拉下裙子拉鏈。

  　　汪靈均有些惱氣，他伸手捏住裙子前端的蕾絲，“嘩啦”一聲，撕開了餘箏的裙子。

  　　“流氓，你可得賠我新裙子。”餘箏仰著頭，氣喘籲籲道。

  　　“賠你十條都行。”汪靈均說著，抱著餘箏扔在大床上，祛除掉她身上礙事的衣物，順著鎖骨一路舔噬著往那溝壑雄峰及密林叢中，迂回百轉、流連忘返。

  　　汪靈均欺著餘箏的身子，讓她無法動彈，又巴巴地望著眼前的人，“你還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你都給嗎？”餘箏伸出手指勾了勾汪靈均的額前的碎發，輕咬著嘴唇的模樣誘人不已。

  　　“那要看你態度如何。”汪靈均趴在餘箏肩，咬了口她的脖子。

  　　“嘶。”餘箏輕呼一聲，汪靈均其實根本沒用力，但她還是以牙還牙，張口親上汪靈均的嘴，在他的嘴皮上重重咬了一口。

  　　痛，有血的腥味，可汪靈均不在意，他盯著餘箏，笑得邪氣，“沒變，我的小辣椒。”

  　　“那汪老師的口味，變了嗎？”餘箏不懼汪靈均的情話，挑釁地望著他，又拉起被子裹住二人。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汪靈均的聲音從被單中傳來，他的雙手和嘴巴早已不空閑，朝著餘箏那幽密之境抽次而去。

  　　夜已深，餘箏猛地睜開眼，汪靈均的手依舊圈著她的身體，臉埋在她的後頸。

  　　餘箏抬起手，輕輕將汪靈均的手拿回去，又撐肘起身，“嘶”，她感覺雙股之間的肌肉酸澀無比，挪都挪不動。

  　　餘箏轉頭，看著熟睡的汪靈均，也就三年，他的眉宇間成熟了不少。餘箏俯下身，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接著她拿起薄薄的浴巾，裹在身上，坐在陽台邊的小沙發，看著夜空。

  　　汪靈均睜開眼睛，側著身子，看著餘箏的背影，月色如洗，灑在她的肩頭，汪靈均有些恍惚，仿佛這三年分別的時間憑空消失了。

  　　汪靈均起身，走到窗前，將餘箏擁入懷中，她的身子有些微抖，卻又順從地縮到汪靈均胸前。“你一直戴著它？”

  　　餘箏伸手覆住汪靈均摸著自己項鏈的手，緊緊地抓住，又朝自己胸前移去，“畢竟紅寶石挺值錢，我可不傻。”

  　　汪靈均無聲地笑了笑，收縮自己的雙臂，又吻住餘箏的耳根。餘箏瞥了眼地上用過的東西，起碼有四個，她轉身抱住汪靈均，柔聲道，“還來？”

  　　“你認輸了？”汪靈均噬咬著餘箏的脖子和鎖骨。

  　　“你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這樣憐惜，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