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又是為什麽

  　　“甚至還有榮成基業……您那些所謂的生意，如今沾了手的人可都是我啊。”

  　　莫懷深的臉色漸冷，他在莫名遠的懷中摸出了煙盒。

  　　大概老爺子從未見過莫懷深如此的模樣，他冰冷，漠然，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帶著刀子，桀驁不馴。

  　　男人取了根煙放在唇角，緊接著又拿出打火機，嘟噠一聲彈開，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莫老爺子聲音更沉，一把奪過莫懷深手中的煙盒便扔向了遠處的草坪。

  　　“爺爺不是和你說過麽，抽煙……”

  　　莫老爺子下意識的稱呼明顯讓莫懷深眉頭一緊，他挑了挑眉，似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一抹笑意就這樣恍然綻開。

  　　“爺爺？”莫懷深反問。

  　　“……”而眼前的老人卻沉默了。

  　　莫老爺子似乎已經習慣了祖孫這樣的身份，一時竟也改不過來。

  　　都說謊話說了一萬次就會變成真話，這十幾年來的相處早就讓莫老爺子代入了莫懷深爺爺的身份，一時半會兒自然也是改不過來的。

  　　那晦暗的眼眸眯了眯，而後長吸一口氣，“陳旭，你和董越先離開這兒。”

  　　莫老爺子冷聲吩咐，顯然是有什麽話要和莫懷深單獨說的。

  　　陳旭應了聲，和董越一起後退，退到聽不到老爺子說話聲音的地方才停下，負手而立。

  　　正月十五，下著雪。都說瑞雪兆豐年，這本應該是個好兆頭的。

  　　“我以為你像極了我，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查出了背後搞鬼的凶手，而不是躲在這兒捏湯圓。這次的事情太過蹊蹺，你可有懷疑的對象？”

  　　“沒有。”莫懷深冷聲道，大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誰是凶手，誰曝光了親子鑒定，重要嗎？對於我而言，真相似乎更重要。”

  　　他肋下的傷口分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隻覺得硬生生的疼。

  　　莫懷深沒有感受過父愛，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父親都該是何種模樣。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是眼前的這個人……

  　　“當年，我媽去世，我為她定做的墓碑為什麽要一次次的毀掉？如果你真的占有過她，便不應該這麽絕情。畢竟她比你小了這麽多歲，一個幾乎能做你女兒的女人……甚至連死了都不配得到你的尊重，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莫懷深輕飄飄的說道，手中的煙卷忽明忽滅，在寒冷的空氣中燃著淡淡白煙。

  　　“還有你為我編造的身世……嗬，原來莫老爺子也會覺得丟人啊，所以才說是我的爺爺而不是父親，就這樣騙了我這麽多年。我隻想知道，如果那份親子鑒定沒有被曝光的話，你預計什麽時候告訴我真相？永遠不告訴我嗎？帶著這編造出來的身份躺進棺材裏麽？”

  　　“莫懷深，注意你的言辭！”

  　　莫老爺子冷聲斥道，他的忍耐顯然是有限度的，顯然，他已經被莫懷深的冷言冷語逼得起了急。

  　　“你手上的生意那麽髒，你不選二叔，不選三叔，偏偏選了我，這又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