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不省人事

  　　“另外，山海，你要知道榮成基業的稀土廠是有合法開采稀土資格證的，這在整個江城都是獨一份，隻要不去往境外交易，不去碰違禁的十一種稀土，自是沒有問題。莫氏看重的就是榮成基業這合法的金字招牌，莫氏需要這塊招牌做擋箭牌……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石厲澤急切的說道。

  　　但顯然的是，石厲澤的急切絲毫沒有感染到山海，她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男人仔細看著山海的表情，一片混沌，讓人辨不明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是有一點，石厲澤還是看透了的。

  　　那就是山海在猶豫，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聽石厲澤的話……或許，她壓根沒有那麽想要報複莫懷深。

  　　男人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喉結也隨著他的動作微顫。

  　　“我一直以為，你拿著那些車牌照號碼來找我合作，自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莫名遠和莫懷深祖孫二人罪大惡極，就算現在山弋沒死，你顧念自己父母也一定是想要把他們繩之以法的！”

  　　“我自是想將他們繩之以法，可石厲澤，這一切有那麽簡單麽？別忘了，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你是警察的時候，這一切都沒有容易，更不用說是現在。”

  　　山海依舊是淡淡的，她似乎已經在石厲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憤怒。

  　　她自然是說了讓那個男人格外不愛聽的話，他如今的身份，是他不願提及的痛。

  　　天知道他有多想成為一個好警察，可終究，他還是敗給了現實。

  　　山海自然沒有石厲澤那麽衝動，她的時間不多，她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錯，她早就負擔不起出錯後的代價了。

  　　現在這個時候，去探查莫家下一次的交易時間和地點對於她而言未免太過於急功近利了。

  　　這非常有可能讓莫懷深懷疑她的動機，她好不容易才創造了和莫懷深之間的羈絆，這個時候的懷疑對山海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

  　　山海似是在石厲澤的眼睛中看到了些許讓她讀不懂的晶瑩，在細微的閃動著，是落寞的。

  　　或許是山海的話傷到了他吧。

  　　“是啊，我不是警察了……”

  　　石厲澤的手撫了撫自己的額角，而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將高大的身軀往後靠在沙發背上。

  　　“你說的沒錯，山海，一切都沒有這麽容易。當警察或是不當警察，都沒有這麽容易，是我能力不夠。”

  　　“石厲澤，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給我點時間，但是現在……還不行。”山海趕忙道。

  　　而眼前的男人隻是依舊落寞著，應了聲，“好”。

  　　今晚的石厲澤，再次在Dream喝醉了酒。

  　　這是他在這裏喝醉的第三晚，今晚的他似乎比前幾晚吐得更加厲害。

  　　今晚，宜陵有事要忙，並不在Dream。

  　　所以男廁所周遭並沒有人不識趣的來打擾他。

  　　有保鏢來敲山海的辦公室的門，說那位VIP石先生已經吐得不省人事，問她是不是要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