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是誰耍了誰

  　　山海似乎想起每次和z約定的見麵都會有莫懷深登場。

  　　他分明答應了要來，可是z沒有出現，出現的是莫懷深，然後她便收到了郵件。

  　　第一次是提醒她要裝監控，而後，還有無數次……

  　　每次z看似來到了酒吧的日子，莫懷深都出現過。

  　　甚至還有去康南路59號的那兩次……

  　　在拍賣會上，她收到了z的郵箱，那是在用z的身份誘惑她離開拍賣會現場。

  　　或許就連莫懷深自己都沒有想到，山海會在轉天一早出現在江南。

  　　所以他沒來得及趕過去。

  　　而莫懷深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隱隱透露著些什麽，又在刻意回避著什麽。

  　　山海用力去回憶那一幀幀過往，每個字，都顯得她是如此的可笑。

  　　“聽起來，你很討厭你的丈夫。既然那麽討厭他，為什麽當初還要奮不顧身的嫁給他？”

  　　“山小姐把婚姻看得如同兒戲一般。”

  　　“現在Dream一天流水最多不過隻有一百萬吧……等你一天做到一天二百萬的時候，把你的財報發到我郵箱，我會給你個交代。”

  　　這所有的言語，或許早就在告訴山海了。

  　　Z就是莫懷深。莫懷深就是z。

  　　所以他才不方便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臉，所以他才用那個小醜麵具，甚至是大屏幕遮住自己，連聲音都不能透露，隻怕山海認出他來……

  　　那麽，他到底是為什麽呢？就像今天他為什麽會和崇領打架？又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山海不覺得這一切會有什麽湊巧。莫懷深，怎麽會允許發生這樣的湊巧。

  　　那就是故意為之。所有過分的湊巧大概都是有備而來。

  　　山海顫抖的手輕輕貼上了莫懷深的臉頰，那被崇領打傷了的地方，不知道他會不會痛，會像她現在這樣的痛嗎？

  　　山海猛地收回手，揪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股子熟悉的血腥味湧了上來，她趕忙起身跑去了衛生間。

  　　一口又一口的鮮血從山海的唇瓣間嘔了出現，她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說不出是因為淚水，還是因為此刻的疼痛……

  　　山海沒有力氣的跌坐在地上，顫抖的手指扶著馬桶的邊沿。

  　　莫懷深，這個男人，到底還要做多少傷害她的事才能罷手？

  　　她原本所有的希望，都在z的身上。

  　　到了如今，這一切現實便是在告訴她，癡心妄想。

  　　想要拿回榮成基業是癡心妄想，想要贏過莫懷深是癡心妄想，在她有生之年能讓山家的一切回到正軌是癡心妄想……

  　　她一直像是跳梁小醜一般活在莫懷深的掌控裏，那五指山，她從沒有翻出去過。

  　　山海用手背抹了把嘴邊的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跑回臥室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在莫懷深閱讀前撤回了那三封郵件。

  　　既然已經知道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她總不能傻到繼續讓莫懷深牽著鼻子走。

  　　他們兩個人糾纏到現在，你騙我，我騙你，早就分不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了……

  　　那就繼續下去吧，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山海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