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離婚就喪偶

  　　山海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身體會虛弱到連山靈都對付不了。

  　　她想要爬起來，可是除了手心的痛，身體的每一寸都帶著森森的痛意，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山靈，你要……做什麽……”

  　　山海從唇邊擠出這麽幾個字，長發在地麵上撲散開來，更顯出她此刻的狼狽。

  　　莫老夫人會突發心梗，莫懷深會因此而出國，這都在山靈的意料之外……

  　　好像全宇宙都在幫她，她有了一段不需要偽裝的時間，而她隻需要在這段時間裏快刀斬亂麻。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既然你這麽想念你的父母和兄長……我總要做點積德行善的事，早點送你去見他們啊……也能幫你少受這幾個月的罪了。”

  　　“我們到底……哪裏惹了你……讓你……”

  　　山海的聲音斷斷續續，胸脯隨著她說的話艱難的起伏著。她是真的搞不懂，山靈對他們家族的恨到底從何而來，就算山靈恨她，恨山弋，可是爸爸呢？至少她不該恨她的親生父親啊。

  　　山靈挪開踩在山海手腕上的腳，緩緩蹲下身去。

  　　“你們一家四口當然惹了我……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四個人，我媽又怎麽會死！現在就隻差你一個人了……與其看著你和莫懷深因為要不要簽字離婚而拉鋸，還不如我來出手，既然莫懷深離婚這條路走不通，倒不如……讓他直接喪偶。”

  　　“山靈，我做鬼……都不會……放過……”

  　　山海幾乎咬碎了牙齒，望著山靈的目光都是逼仄的恨意。她的長發被一把揪住，緊接著一巴掌重重落在臉頰上。

  　　“那就太好了，我等著你，等你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不遠處，一輛麵包車疾馳而來。

  　　過分晃眼的汽車大燈打在山海臉上，更顯得她的臉色難看，慘白泛青。

  　　麵包車中下來兩個男人，用粗麻繩熟練的拴住山海的手腳，而後用塑料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山海早就沒有力氣掙紮了……她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山靈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或許從一開始一切就是錯的。

  　　這場農夫與蛇的故事，他們一家四口都被山靈騙了，他們都是傻子。

  　　而最後的最後……竟也沒有一個人擁有善終，無論是她的父母，還是她的哥哥或是她……

  　　山靈說，如果不是他們一家四口她媽媽不會死，這又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山海被人粗魯的丟進的麵包車，為首的男人對山靈微微頷首，而後兩人重新跳上車子，絕塵而去。

  　　夜色更沉了，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整個江城籠罩在一片晦澀中。

  　　車子開到半路，便開始下雨。

  　　山海殘存的意識斷斷續續，卻始終可以聽到雨點拍打著車窗玻璃的聲音。

  　　轟隆隆……

  　　打雷了。

  　　車子越來越顛簸，外麵的路況極差。

  　　一股子痛意從山海的腹中不住的往上湧，血幾欲噴出，卻因為嘴被膠布粘住被堵了回去，直到鮮血再也控製不住的從她的鼻腔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