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沒用的。”薑雲姝不悅的蹙眉：“消息是從你這茶樓裏傳出來的，我自是要找你討個說法。”

  “這…我開門做生意，也管不住別人的嘴啊！”

  “誰知道消息是不是你蓄意傳出去的？否則怎麽別的茶樓都沒出事，單你一家傳了風言風語？”

  掌櫃看起來很是為難，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她絲毫不為所動，隻扔下了一句話：“我不管，反正交不出人來，你這店也不用再開了。”

  掌櫃的愁啊，這麽不講道理又油鹽不進的人，他是第一次見！

  “這…這……那我去問問小二和昨日的客人，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鬧事的？”

  “那就勞煩齊掌櫃了。”

  她目送人出去，放下手裏茶杯，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直響。

  昨晚沈雲河就打聽過了，這家茶樓沒什麽嫌疑，問題出現客人身上，不過茶樓這種地方蛇龍混雜的，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源頭。

  薑雲姝想著與其自己費盡心思去查，不如嚇唬嚇唬掌櫃的，畢竟掌櫃的日日守在茶樓，對這些肯定更加熟稔。

  子苓帶了幾個侍衛隨掌櫃的去找人，天冬道：“姑娘這招看起來是有用的。”

  就是…多少有點損。

  說書人嘴裏的故事老掉牙，捧場的人寥寥無幾，薑雲姝等的單手托腮，百無聊賴。

  眼皮開始打架，子苓才來傳信：“姑娘，人找到了。”

  “綁了？”

  “沒……您瞧瞧再說吧。”

  子苓的表情有些難言，薑雲姝沒當回事，解下腰間纏著的軟鞭憑空輕甩了兩下，暗忖著要不要把這事鬧大，好為沈家證明。

  可待見了人，她唇角幾乎僵住，腦海中瞬間什麽想法都沒了。

  “這就是掌櫃交出來的人？”

  “你們確定沒抓錯？”

  她不敢置信的被子苓牽進來看起來隻有七歲左右的男童，又皺眉看了眼跟在最後頭的掌櫃。

  子苓也很無語：“婢子特意問過了，掌櫃的和客人都說，昨兒第一個提起這話茬的人就是他。”

  掌櫃信誓旦旦：“沒錯！就是他！我記得清清楚楚！這幾天他一直在茶樓裏蹭吃蹭喝，昨天他還打碎了我一個茶壺沒給錢呢！”

  “都說了，我就住在附近，那個茶壺我家公子肯定會賠給你的。”小童抬頭笑著跟薑雲姝道：“漂亮姐姐，是你要見我嗎？”

  他衣著光鮮，看著更像是哪家貪玩跑出來的小公子。

  她頭疼的揉了揉眉間：“附和他的人呢？”

  掌櫃道：“茶樓整日人來人往，有些生麵孔我也記不住，老客倒是有幾個，我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薑雲姝讓人把老客的名字記下，擺手叫掌櫃出去，問小童：“你為何要跟人提起沈家的事情？”

  “有人給了我一包糖。”小童笑眯眯的，還回味的舔了舔嘴唇：“那個糖可甜了！”

  “給你糖的人長什麽樣子，你可還記得？”

  “比我高，比我胖，是個男子。”

  小童很認真的比量著。

  ……

  很好，約等於沒說。

  “你是誰家的？”

  小童縮了縮脖子，眼珠子滴溜溜轉，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