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薑雲姝瞠目結舌。

  子苓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在傳，楊氏先頭生下的那個孩子不是衛二老爺的，不過隻是傳言，也不知道這事做不做準。”

  “她不是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呢嗎？”

  “據說那是衛老夫人為了讓楊氏爭寵，假裝的。”

  薑雲姝嘖嘖稱奇，覺著現實裏狗血淋頭的事情可比話本子裏寫的有意思多了。

  衛逢英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夜深人靜時，他是否會悔不當初。

  她道：“把雲河和阿鈺叫來，我有事跟他們說。”

  天冬去喚人，不多時回來：“表公子和三公子不在府裏，說是結伴去蕭大人那了。”

  “他們去找蕭奕做什麽？”

  “不知道，婢子問了，小廝不肯說。”

  薑雲姝很好奇，換了身衣裳往錦衣衛落腳的地方去了，不過這次她沒悄眯眯的，而是師出有名——她是去尋一直未歸家的弟弟的！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揚州城最繁華的一條路有些堵車，薑雲姝百無聊賴的往車窗外頭張望，沒想到意外的聽見幾個男人在議論姨母的事情。

  “要說那位脾氣可真夠大的，衛二老爺不過隻是養了個通房而已，竟叫她鬧到了和離的地步。”

  “是啊，再說那衛老夫人，雖說糊塗了點，可再怎麽說也是長輩……”

  薑雲姝聽得直皺眉頭，覺著這幾人純屬有點什麽毛病，還說什麽不至於……難不成綠帽子的顏色還分深淺？

  她這小暴脾氣……隨手一撩窗紗，對那幾人喊了句：“你們幾個大男人做什麽不好？湊在一起扯老婆舌！可真不知羞醜！”

  幾個人先是一愣，轉頭看見馬車上沈家的車徽，立馬散了。

  子苓滿臉無奈，卻是早就放棄了規勸自家姑娘這事。

  ——————

  薑雲姝來得不巧，她後腳剛到，衛鈺和沈雲河前腳已經離開了。

  不過來都來了，她哪能空手而歸？

  蕭奕正在燈下看書，薑雲姝叫下人噤聲，躡手躡腳從門縫鑽了進去。

  她極近小心，卻不知自己發上步搖和腰間環佩發出的響動早就暴露了。

  蕭奕的心思自打聽見她進門就不在書上了，聽著小姑娘一點一點靠近，他唇角緩勾。

  她一把撲過去蒙住了他的雙眼，壓低聲音：“猜猜我是誰？”

  “猜不到。”

  他放鬆的身體和語氣告訴她，自己已經暴露了，她不在乎，繼續鬧：“那我就一口吃了你。”

  “怎麽吃？”

  她在他臉頰上輕咬了下，留了個淺淺的牙印。

  “第一口就是這。”

  “第二口……”她目光在他唇上轉了一圈，毫不猶豫的下了嘴，不過沒用力，隻是淺嚐輒止。

  某人似乎並不滿足：“然後？”

  嗯？他還挺享受？

  她鬆開手，指尖戳了戳他臉頰：“從前我怎麽沒發現，蕭大人是個壞東西。”

  蕭奕輕笑著抱住了他的小姑娘：“忙完了？”

  “本想歇著的，聽說阿鈺他們來你這了，我想著過來瞧瞧他們兩個來找你做什麽。”

  “阿鈺拿了本洗冤錄過來，他有些看不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