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十六世(十)古言X橙光
作者:夏雪寒夜      更新:2022-12-04 18:03      字數:4252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十六世(十)古言X橙光

    “細作?你說的細作是什麽人?”夏苒道。

    楊啟運道:“若是我沒猜錯,就是你身邊的……”

    “小紅!”不等楊啟運說玩,夏苒直接打斷道。

    “什麽小紅?是你身邊的小翠。”楊啟運道。

    小翠?那個做事毛手毛腳,連一點基本的擔當都沒有的小翠?當初連孟夫人都覺著她入宮沒選小翠是對的,怎麽這回小翠也成了細作?

    不是小紅嗎?她至今都記得小紅殺她時候的疼痛。雖然這個橙光遊戲可以讀檔,但是這個橙光遊戲裏麵的疼痛等等,全部都能體驗到的。所以她選的時候,還是謹小慎微努力不讀檔。

    “小翠,這個人我知道,東南西北都恨不得找不到的人,你說她是細作?真的假的?就她那水平能去當什麽細作。”夏苒道。

    聽著夏苒的形容,倒不像是假話,楊啟運很認真的說道:“不開玩笑,那小翠你確定是本人?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帶著人皮麵具,做了易容。”

    夏苒仔細回想來李昱霖門前接她的小翠,那做事的速度與麻利,完全不是小翠可以做到的,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受楊啟運的點播,夏苒越來越覺著小翠有問題。難不成當日小紅沒有死,反而假扮起來小翠?越想夏苒越覺著有這種可能性。因為現在的小翠真的和小紅有很多相似之處。

    有了這個想法便越來越對小翠有懷疑。

    “謝了!你私闖到我這裏,不會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吧。”夏苒道。

    “自然不是,我是來見見我那未來嶽父的。”楊啟運笑的沒個正形。

    夏苒道:“別嬉皮笑臉的,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想見夏丞相,你能安排下嗎?”楊啟運道。

    “你這話也是神奇,你都跑到我房間裏了,竟然問我能不能見我爹?”夏苒覺著楊啟運說的話太可笑了。

    “我也想,但是你爹附近高手太多,我想接近也接近不了。”楊啟運無奈地說道。

    夏苒雖然不知道有哪幾個高手在她爹周圍,但她爹貴為一國的宰相,身邊有幾個高手保護也正常。

    “你等著吧,你的事我也跟我爹提過。”夏苒道。

    “夏丞相怎麽說?”楊啟運聽著就來了興趣。

    “我爹說,你的事牽扯太多。”夏苒道。

    “夏丞相可是怕牽連到了自己?”楊啟運問道。

    “我爹怕的是動到國之根本。”夏苒道。

    “嗬?國之根本?”楊啟運一聲冷笑。

    “事情的真相有那麽重要嗎?楊國公一生為民,於公確實應該給他一個公道,於私我大周皇族和楊家之間一直是世交。大周欠楊家一個交代,也欠楊家一個公正。”夏苒道。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對楊家七十二口冤魂來說也很重要!”楊啟運道。

    楊啟運忽然升高的語調,完全透露出了,他此刻內心當中的憤恨,那種恨意是深入骨髓,任何人也無法撼動的。

    其實夏苒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她母親盛平公主,她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有時候,人們對於一個東西,往往不在意,它背後的真相,而是眼前的結果。就如當年楊國公被發現謀反,沒有一個人去質疑真偽。所有知道的人,第一反應僅僅隻有震驚。你知道是為什麽嘛?”夏苒道。

    “嗬……為何?”楊啟運道。

    “因為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願意聽見的。楊國公忠烈,人人都知。為何獨獨出了這麽大的事卻沒人說一句?隻是因為此起楊國公忠烈,人們更會潛意識的認為楊國公的權利太大了,謀反也是理所當然。”夏苒道。

    “……”楊啟運沉默了。

    楊啟運這麽通透的一個人,樹大招風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他怎麽可能不懂,又怎麽可能不會懂。

    “楊公子,平反的路,及其難走,就算有朝一日你們楊家平反了,也不能恢複昔日門楣,你會後悔嗎?”夏苒道。

    “不悔。”楊啟運道。

    “那我便陪你。”夏苒道。

    楊啟運聽到夏苒的話,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係統提示:楊啟運好感加30。

    這楊啟運果然是單純的小男生,幾句話就信了。

    楊啟運道:“你是什麽意思?”

    夏苒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嘍。”

    “我是雞和狗嗎?”楊啟運不滿道。

    “豬。”夏苒道。

    “我是豬,那你豈不是豬婆。”楊啟運道。

    “我才不是豬婆,我是小仙女。”夏苒道。

    “喜歡上豬的小仙女?”楊啟運道。

    “嫦娥看上了天蓬元帥唄。”夏苒道。

    “沒事,好歹也是個元帥,不算虧了娘子。”楊啟運道。

    “哈,你這是承認自己是豬了?”夏苒道。

    “沒事,隻要為了娘子,當一回豬又何妨?”楊啟運道。

    “笨蛋!”夏苒道。

    “我這麽笨的一個人,還不是有娘子看上我了。”楊啟運道。

    “你就會貧嘴。”夏苒道。

    “嗯,我會貧嘴,我貧嘴完全是因為娘子,遇見再不善言談的人,遇見娘子,也想在娘子麵前多說幾句話。”楊啟運道。

    “為什麽?”夏苒道。

    “那樣你就會把我放在心上了。”楊啟運道。

    橙光古言版土味情話,當真是可以!

    嘖嘖嘖!

    夏苒挑了一眉,算是默認了楊啟運的土味情話,她隻是輕易的斜眼掃了一眼楊啟運道:“楊公子,這一生的路坎坷且悠長,有你在身邊便是安然。”

    “夏小姐,楊某這一生遇到的姑娘不多,讓在下所惦記的唯獨隻有你一人,也唯獨隻有你一人,放在心上印入眼底。”楊啟運道。

    “那以後請多指教。”夏苒道。

    “夏夏……”楊啟運的聲音有些暖。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夏苒親子帶著楊啟運去見她的父親。

    楊啟運剛見到夏丞相之時,心跳便特別快,無數個聲音似乎在告訴他殺了夏濤。但最終隻有一個聲音道:“夏伯父。”

    “一晃你都這麽大了。”夏丞相感慨道。

    “是。”楊啟運道。

    “你的事,我聽夏夏說了,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想法?”夏丞相道。

    “我能有什麽想法?不過隻剩下一個信仰罷了。”楊啟運感慨地說道。

    “當年我救你,是想讓你忘卻仇恨,才讓你拜了白水天寒為師,讓你遠離朝堂,做個江湖俠客。可惜事與願違……”夏丞相感慨道。

    “的確是事與願違。”楊啟運道。

    “仇恨就那麽重要嗎?”夏丞相問道。

    “我最想守護的除了夏夏,便都是一具具枯骨,夏丞相,你可知道嗎?在仇恨中的每一個日夜我是如何過來的?如果盛平公主被人所害,你會如何?”楊啟運道。

    夏丞相聽到楊啟運的話,隻是長歎一口長氣道:“盛平死的那日,我的心也一起死了,可是當我看著繈褓中的夏夏,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若倒下著整個家都完了。”

    “所以夏丞相,我為我全家爭個名譽可不可以?”楊啟運道。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夏苒道。

    “好!果然女大不中留,夏夏她從小沒受過苦,也沒受過氣,平日裏被我嬌慣的沒邊,希望你平日裏可以多讓著點她。”夏丞相道。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會欺負夏夏。”楊啟運道。

    “好,我明白了。”夏丞相道。

    “您這是同意了?”楊啟運道。

    “我不同意,難道夏夏會聽?從小這孩子就特別有主見,現在大了,更是不得了。但你能接受便好。”夏苒道。

    “夏夏的脾氣我見識過,挺好的。”楊啟運道。

    “哈哈哈哈,你覺著挺好便好,婚姻可不是兒戲,一切都需要你們雙方的經營。”夏苒道。

    “我明白。”楊啟運道。

    “你明白便好。”夏丞相道。

    “爹,你說話別嚇著人家。”夏苒道。

    “你呀!爹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夏丞相道。

    “嗯,我明白,爹,你說楊家翻案的事,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搞一下。”夏苒道。

    “你這孩子,你知道楊家背後牽扯了多少利益嗎?此時翻案,你們知道和多少人站在對立麵嗎?”王丞相道。

    “爹,我自然明白,但我也明白如果我們夏家不幫楊家做什麽,於心都難安。”夏苒道。

    “好一個,於心難安……好一個於心難安呀!”夏丞相道。

    “夏丞相,我知道說這些話,是直接得罪人,但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楊啟運道。

    “你說吧。”夏丞相道。

    “我不管當年您有沒有牽扯其中,但隻要我和夏夏這份情在,您救了我這份情在,我都不會追究。”楊啟運道。

    “好一句你不追究。你不追究別人,別人反而會追究你。”夏丞相忍不住諷刺道。

    “夏丞相這是覺著我做事不牢靠嗎?”楊啟運道。

    “你們年輕人做事,可曾有幾次在意過後果?”夏丞相道。

    “沒曾在意過後果,就是做事不牢靠?”楊啟運道。

    “也並非單純因為這個,更多的原因,其實我不說你也多少能猜到點啥。就如我知道你打算棒七王爺謀反一樣。”夏丞相道。

    “夏丞相果真是聰明人。”楊啟運道。

    “謀反這條路,你不要光看七王爺掌握了大權。但傳國玉璽在誰手裏,誰才是真正的操控者。大周朝有一個機密,這個機密隻有曆代正統繼位的皇帝才會掌握。並且他手裏還會有傳國玉璽。沒有這兩天,就算有興登基為帝,也會終日生活在惶恐裏。”夏丞相道。

    “夏丞相,您說什麽我都會當耐心上。小小一枚印章還有你所謂的機密,我相信一但我登機,都會迎刃而解。”楊啟運。

    “七王爺這麽優秀,不可否認,七王爺優秀的有點耀眼和嚇人,這些年成長的也很快。甚至不可否認,七王爺或許比李昱景還要適合皇儲。但名不正,則言不順。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已經決定好的事實。”夏丞相道。

    “七皇子從小就被送到下麵鍛煉,所有苦,都不會白受,這也是促進他成長的一大原因。如今七皇子也就是太後母家的勢力一日上過一日。就算是正統的李氏子民,也都要俯視其鼻息,更何況其他人。”夏苒道。

    “那夏夏,你覺著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兵權和財富的咽喉,就可以輕鬆掌握這個世界了嗎?”夏丞相道。

    “但之後便可以震懾所有人。包括當今的聖上,不也惴惴不安。”夏苒道。

    “當臣子的,讓天子不安,是誰之過?”夏丞相道。

    “我覺著誰都有責任!並且誰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管別人怎麽說七王爺。隻有保持中庸,一心為民,為民所想,為民所指,才是生存的根本。”楊啟運道。

    “錯,就是臣子的過失,貪念會腐蝕每一個人的心,所以貪念一旦萌生,便是一個個的罪惡。這罪惡就是一顆種子,讓所有人都會心生向往,動有貪念,一旦有了貪念,誰都靠不住,因為你我皆是凡人。”夏丞相道。

    “夏丞相始終還是認為,是我爺爺做錯了對嗎?”楊啟運質問道。

    “樹大招風,權力也太過於集中,自從你們楊家倒台以後,楊家之前的權利看似在我手上,其實不是,其實這是分成了份,每一份都是楊家之前所掌握的。你說這樣的一個楊家可怕嗎?”夏丞相道。

    “可怕,但是,就算可怕,它也沒有動過任何心思,但因為你們的出現,讓這一個個說辭變得誇張。本沒有什麽的事,被鬧的滿城風雨。這一切仿佛就是上天對我們楊家的磨難。”楊啟運道。

    “楊國公大權在握,很多人見了也隻會溜須拍馬,這些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卻從沒有聽任何人提起來過。”夏丞相道。

    “我們楊家,就是太把忠義放在心上,所獲不是這一個忠義,我爺爺也不會淪落到如此田地,也不需要我今日來報仇了。”楊啟運道。

    “你說是說的沒錯,但往往事與願違。”夏丞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