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恨不得殺了我？可惜你沒有這個本事，”聖姑的表情反而越發嘲弄。

  “我的確沒有這個本事，但聖姑覺的，你真的可以一直這樣隻手遮天嗎？”

  “至少現在是，就夠了。”

  “但我們來了聖門，一切的真相，你覺的你又能藏多久？藏到發臭，還是發爛？我到是感謝聖姑今日點醒我，原來，你也有懼怕的啊，”慕容無極像是發現了什麽。

  “我懼怕什麽？”

  聖姑無比可笑的問。

  “你自己知道，”慕容無極卻像是明白了什麽，徹底轉身而去。

  “你慢著。”

  聖姑果然是害怕的，盡管她覺的她的害怕，有些杞人憂天，但此刻看到慕容無極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她那點說不出的害怕，莫名被放大了。

  “我們做個交易吧？”聖姑仿佛妥協的道。

  慕容無極挑眉：“什麽交易？”

  “你來見我，無非為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你所謂的真相，沒錯，你猜對了，他忘記了你們所有人，我做的，但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在改變這一切，至於第二件事，你無非就是想保護宇文寒翼他們一家，對嗎？在我還有絕對實力之前，我都是你最大的威脅，不是嗎？”

  “所以呢？”

  “所以，我們的交易就是，永遠永遠，都不要在有人提起這件事了，我放你們離開聖門，你們回雲朝去吧，我以後都不會在去尋你們，如何？”

  這大概是高傲的聖姑，做出的最大的妥協了。

  她甚至不強求另外兩個孩子留在聖門了，她可以準許，對她有威脅的人，活著這個世界上。

  這樣的誠意，還不夠嗎？

  她覺的很夠，如果慕容無極夠聰明的話，應該會很高興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跟她硬著來，沒有人能夠討得便宜。

  她甚至不在乎身敗名裂。

  然而……

  “孩子們已經長大了。”

  慕容無極在短暫的沉默後，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如果放在以前，他為了保全他們，他願意這麽做，隱瞞一切。

  但孩子大了，阿瑾的孩子，和她的兒媳，都很懂事了，有些事，瞞不住的，有些仇也是忘不了的。

  說完，慕容無極在沒有回頭，轉身離開。

  “你當真要看著所有人血流成河嗎？”

  “既是血流成河，聖姑為什麽還不動手？因為你還不能隻手遮天，有劍聖白應人在，有逍遙尊者在……”

  慕容無極顯得幾分得意。

  “啪……”

  這是聖姑摔爛杯盞的聲音。

  慕容無極的心情反而更好了，他一路走出聖姑的居所，就這麽順著台階一路往下走。

  後來看見了一個還算熟人的熟人吧。

  “鹿公子。”

  “你是？”

  鹿靈隻是路過，就被人就叫住了，隨即仔細一看，發現是雲朝隊伍裏的一個老頭。

  名字他也記不得了，鹿靈隻知道，他那個死心眼的師父，最近因為雲朝這些人，可謂是中年叛逆，在劍聖的帶領下，幹了不少離經叛道的事。

  這次大殿上的爭端，他雖然沒有在場，卻也猜到，風暴的中心離不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