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被關在後院的真相
作者:
斐明月傅西樓 更新:2022-12-03 10:17 字數:2270
第76章 被關在後院的真相
安軼回到病房的時候,斐明月已經醒了,目光空洞地看著頭頂蒼白的天花板,沒有悲喜,好像已經和這個世界失去了聯係。
安軼在她床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嗎?”
他把吸管放在她嘴邊。
斐明月輕輕避開,終於聲音沙啞地開了口:“謝謝,但是我不想喝。”
安軼幫她從床上坐起來,聽到她說謝謝的時候微微擰眉:“你不用和我這麽客氣,明月,我是你哥哥。”
“所以你應該和我保持距離,”斐明月直白地看著他冷漠道,“安軼,你真的隻把我當妹妹看嗎?”
經曆過閃婚閃離,再被傅西樓虐得遍體鱗傷,斐明月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懵懂與單純。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也不信親情。
安軼現在對她好,必然有所圖。
她已經被傅西樓騙過一次了,不會再重蹈覆轍。
麵對她直白的詢問,安軼放棄了辯駁。
他同樣直白地看著斐明月說道:“是,我有私心,但是是因為我喜歡你,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那種喜歡,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企圖,我也沒想過得到什麽感情上的回應,沒想過,我知道我不配。”
斐明月的目光頓時變得戒備起來,還有巨大的震驚與恐慌。
她大概能感覺出安軼對她的心思。
但是她現在同他說開,隻是想敲打他讓他死心,不是真的想要同他說開。
他這樣直白地承認對他的堂妹的感情,斐明月覺得震驚,還有不知所措。
她是他的堂妹啊。
他們有血緣關係,他怎麽能,怎麽可以說喜歡她。
安軼和她不一樣。
安軼從小就寄托著長輩的期待長大,長大以後也不負所托,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還有以前的職業履曆,都漂亮得像是別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性格,有陸景衡的溫和和傅西樓的果斷,誰都挑不出他的錯處。
可是現在,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人,居然說他喜歡他的堂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斐明月無法接受,甚至覺得惡心。
“明月,你不要怕,也不要覺得我惡心,”她眼中的戒備刺痛了安軼,“你父親根本不是我爺爺的親兒子,所以我們之間真要追究起來,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斐明月一愣:“什麽?你什麽意思?”
事到如今,安軼不能不解釋清楚了。
他看著斐明月緩緩開口:“當年我爺爺病重,我奶奶迫不得已去幫他找斐奶奶的孩子,但是找到以後做了親子鑒定,二叔和我爺爺沒有血緣關係。”
“那時候爺爺病情很嚴重了,我奶奶在生氣私生子的事情,她也是愛著我爺爺的,就認下了這筆糊塗賬,沒公布親子鑒定的真相,直到我父親五年前要在公司給二叔重要職位的時候,奶奶才把真相說出來。”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你,我們·······”
斐明月冷漠地打斷他:“所以安老夫人為什麽那麽恨我,把我關去後院,真的隻是因為我天生斷掌,不吉利嗎?”
她不在乎是安軼的愛慕,所以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她都不關心。
安軼對她再好,他也是安家人。
她就算和傅西樓這種畜生重新在一起,也不會和安軼在一起。
因為安家,她失去了太多屬於她的幸福。
而且如果沒有安軼,傅西樓也不會找上她。
她對安軼,隻能做到不遷怒,但是完全釋懷,是不可能的。
安軼看著她,艱難地開口說道:“自然不是,奶奶她,她是因為你長得太像斐奶奶了,不管二叔是不是爺爺親生的,當初爺爺出軌斐奶奶都是事實。”
斐明月:“但是那時候我才七歲,她為什麽知道我和奶奶長得像。”
安老夫人和奶奶見麵的時候,奶奶已經二十多歲了吧,一個七歲的小孩,和二十多歲的女人,再像還能像到什麽程度,怎麽會讓安老夫人把事情鬧得這麽難看,把一個小孩一關就是十幾年。
安軼:“是照片,我這次回來才知道。”
他把水杯遞給斐明月,大有斐明月不接他就不說的架勢。
斐明月這才勉強受了他一點好意,接過水杯喝了一點水。
安軼繼續往下說:“你們一家剛來帝都的時候,其實奶奶挺喜歡你的,但是有一天安欣不小心把你們家的相冊弄丟了,奶奶讓張嬸幫忙找的時候看到了斐奶奶小時候的照片,你和斐奶奶小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頓了頓,他才艱難的往下說:“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見不得你了,後來發現你掌心斷紋的事情,就找個由頭把你放去後院養了,但是奶奶沒有不讓你去前院玩,我想是二叔和二嬸,他們怕你得罪奶奶,就讓張嬸看著你不讓你去前院了。”
他斟酌著說出殘忍的真相:“二叔二嬸也知道,二叔身上沒有安家的血脈,所以在安家,一直都挺沒有安全感的。”
所以在他們發現老太太喜歡安欣的時候,就開始偏心安欣,變著法的犧牲她來討好老夫人。
斐明月絕望地閉上眼睛。
真相果然是醜陋的。
至於那張照片為什麽會被老婦人看到,真的隻是巧合嗎?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安欣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那麽深的心機。
她是她的親姐姐啊。
“安少爺,我累了,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又恢複了漠然。
安離已經死了,周雅潔和安欣回了菀城,現在她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計較這些前仇舊怨。
但是總歸不是安家的錯。
安離,安欣,周雅潔,還有她,他們根本就不是安家的人。
白改了一個安姓,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安逸看著她疲倦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打擾她,耳朵的事情,他想了想,還是不要在這時候追問了。
左耳失聰,她當時肯定經曆了很可怕的事情,現在她剛知道自己被關在後院的真相,正傷心著,安軼不想給她壓力。
於是他沒有問耳朵的事情,隻還當它是因為“紫藤”聾的,把手術的計劃和斐明月提了。
斐明月隻是疲憊地嗯了一聲,什麽都沒說。
安軼在心裏歎了口氣,又不想留她一個人傷心,就打算說點高興的事情:“你入學的事情我辦好了,學籍掛在學校,請家教輔導,還是去學校換個新環境,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