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普信男傅西樓
作者:斐明月傅西樓      更新:2022-12-03 10:17      字數:2202
  第61章 普信男傅西樓

    斐明月被帶走的第一晚,傅西樓一夜無眠。

    他以為自己不在意的,但是回到山漸青,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他好像又看到早上離家前,那個窩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女孩。

    如果沒有南瑜的事,他或許會愛上她。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他都很喜歡。

    這個想法從他心底冒出來以後,他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他真的喜歡上斐明月了嗎?

    不,不可能。

    他隻是喜歡上她。

    女人而已,隻要他想要,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

    想起斐明月昏迷前那張充滿憤怒的臉,傅西樓的心髒就莫名抽痛起來。

    他從床上起來,顫抖地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容顏,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一如既往地諂媚討好:“喂,傅總,有事嗎?大晚上找我給你暖床嗎?”

    傅西樓聲音冷漠:“是。”

    電話那頭,本來隨便開著玩笑的女人,笑容一下變得僵硬起來:“傅總,你喝多了?在夜宴嗎,我和隋肅去接你?”

    傅西樓:“沒喝多,在山漸青,你過來吧。”

    容顏:“······”

    容顏罕見地沉默了。

    傅西樓心裏很不痛快:“你什麽意思,不願意嗎?”

    他以為容顏是在等他開價:“你放心,不會虧待你,明天我就去和蘇寒年說,等你解約了就把你簽到他的星輝娛樂。”

    容顏幹咳兩聲以後才支支吾吾道:“傅總,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傅西樓:“你說。”

    容顏:“就是,不給中間商賺差價。”

    斐明月那張臉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傅西樓已經沒了耐心,聞言狠狠擰眉:“你去勾引蘇寒年了?”

    不等容顏回答,他冷笑道:“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種本事,成功了?”

    容顏怕得罪他,字斟句酌道:“也沒成,不過我這也不是腳踏兩隻船,主要不是您最近和安家那位二小姐打得火熱嗎?我這不得提前物色新的金主爸爸啊。”

    不然到時候傅西樓一腳踹了她,青黃不接的,她在圈裏還怎麽混。

    聽她提起斐明月,傅西樓終於徹底失去了耐心:“那就祝你好運。”

    容顏打量著他沒生氣,就在他要掛斷電話之前大著膽子問道:“等等,傅總,聽說您和蘇總很熟,您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嗎?”

    向前任請教怎麽追求下一任,容顏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大聰明,不怕死的大聰明。

    電話那頭的傅西樓沉默許久,容顏還以為他掛了電話,結果一看手機還在通話中,緊張地恨不得對著手機給傅西樓跪下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啊傅總,我就隨便一問,你,你不要太在意,我其實更喜歡你,可是誰叫你看不上我呢,不然您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去找其他野男人啊,您才是我的真愛啊,從我見到您的第一麵起我就深深地······”

    不等她吹完彩虹屁,傅西樓就打斷了她,聲線冷漠:“容顏,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關於蘇寒年,我給你一句忠告。”

    “您說,”容顏立刻挺直脊背,拿出偷學武林秘籍一般的架勢虛心求教,“我聽著呢。”

    傅西樓卻給她潑了一盆涼水:“智者不入愛河。”

    “啊?什麽意思?”容顏剛攢足的架勢就垮了下來。

    傅西樓:“蘇寒年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你覺得你比得過帝都傅家的三小姐嗎?”

    說完,就冷漠地掛斷電話,好像多和容顏說一句話就降低了他的逼格一樣。

    容顏在電話那頭白眼翻到飛起。

    這什麽意思啊。

    她知道傅三小姐驚才絕豔舉世無雙,帝都的大街小巷都流傳著她的傳說,但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她不過是有個好出生罷了,傅西樓憑什麽瞧不起她這樣的普通女孩啊。

    “王八蛋,就你妹能耐。”

    容顏氣得把傅西樓的號碼微信直接拉黑。

    但是氣不過三秒,又很慫地取消拉黑。

    拉黑是小學生才做的事情,她已經是個懂得垃圾分類的大人了。

    於是她動動手指,把傅西樓和蘇寒年拉到了一個叫“渣男”的分組。

    這邊傅西樓剛掛了電話,衛澤就在他的臥室外敲門了,聲音聽起來小心翼翼的:“傅總,您睡了嗎?”

    傅西樓沒什麽情緒地應了一聲:“進。”

    衛澤這才開門進來,看到傅西樓隨便套件睡衣都足以媲美男模的身材時候,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一句,當渣男果然是需要本錢的。

    感慨一句以後他才在傅西樓不耐煩之前開口說正事:“傅總,那邊已經確定了,斐小姐中的就是‘紫藤’,是北緬那邊研製的新型藥物,發作時不僅會出現幻覺,還會讓人覺得萬蟻噬心,痛不欲生,直到榨幹一個人所有的精神,可以理解成,最後死的時候,腦髓好像被無數隻螞蟻啃噬吸幹了一樣。”

    末了,衛澤強調一句:“從心髒到腦髓,一般人撐不過一個星期,就會七竅流血死相難看。”

    傅西樓擰眉:“如果一直給她‘紫藤’呢?能緩解嗎?”

    衛澤驚疑不定地看著傅西樓:“您是要提供‘紫藤’給斐小姐保命?”

    傅西樓眉間的“川”字皺的更深了:“我沒說給她保命。”

    他好像自我欺騙般地補充道:“她跟我一場,我不過是不想看到她死相淒慘。”

    衛澤故作不懂地說道:“那您可以幫她申請安樂死,倒是能給她一個體麵的死法。”

    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要被傅西樓瞪出洞來了。

    傅西樓煩躁地轉身走了兩步:“她醒來了嗎?”

    衛澤:“沒有,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應該能睡三天。”

    傅西樓轉身不悅地看著他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衛澤:“從毒疤那裏繳獲的‘紫藤’很少,研究中心那邊還要拿一些出去化驗,留給斐小姐緩解的隻有三次的量,如果用完了,她可能會受不住藥物發作的痛苦撞牆自殺,那邊還沒審出安軼的事情,不可能讓她出事,隻能想著她醒來後把她綁在床上,讓她自己忍著,萬不得已的時候再給她用藥。”

    光是聽著,傅西樓就好像看到了藥物發作時斐明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掙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