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小騙子
作者:殺手夫人有點甜      更新:2022-12-10 08:18      字數:2011
  隻是打了許久,就在北乾奄奄一息時——

  忽然,陸屹驍停了下來,他喘著氣站起來,對著身後的保鏢說:

  “給我潑他辣椒水。”

  死?他不可能讓北乾這麽輕輕鬆鬆死去。

  “啊——”

  一道淒慘的叫聲在廢棄工廠上空響起!

  北乾渾身都是傷,皮肉模糊,加上特質的辣椒水,你說他這不是痛不欲生是什麽?

  南兮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同情北乾。

  為什麽?

  這是北乾該受的。

  再說了,這些手段,北乾之前不也用在別人身上?所以,這是他咎由自取!

  忽然,陸屹驍再次開口:“給他注射強心劑!”

  旁邊的醫護人員都是陸屹驍身邊精英保鏢,但或多或少精通醫術,聽到命令,又給北乾注射藥物。

  弄這個藥,不過是讓北乾強撐著性命。

  要是北乾再次暈倒,陸屹驍可沒空、再抽時間陪這個垃圾玩。

  強心劑的藥物效果很好,剛注射沒幾分鍾,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北乾,此刻有些精神。

  他望著眼前的陸屹驍,眼裏全是怒意和恨。

  “恨我?”陸屹驍看穿對方的想法,冷嗤,“恨我又如何?有本事起來啊!起不來吧?真慫。”

  他這是在幹什麽?

  挑釁北乾。

  打蛇打七寸,陸屹驍當然知道北乾的軟肋。

  果然,北乾支撐著身子想要從地上起來,然而掙紮了很多次,他都起不來。

  “真是個窩囊廢啊。”陸屹驍長吐一口濁氣,“不過也正常,一個連手下人都保護不了,配當什麽組織領dao?”

  “陸,陸屹驍!”北乾幾乎耗盡渾身力氣,才嘶吼出這一句話,“你別猖狂!”

  “我狂又如何?”陸屹驍慢慢踱步而去,最後在北乾麵前停下。

  他冷睨著地上的男人,眼裏全是陰鷙,一腳踩在北乾手背上,還在碾壓。

  “啊啊啊!痛——”北乾痛得渾身都是冷汗。

  “我狂,你也拿我沒辦法!”陸屹驍冷著一張臉。

  原本長相那麽好看的一個男人,如今因為動怒,眼眸陰霾浮動。

  緊接著,他又說:

  “你不就是仗著用1000塊買了南兮的命、一直喋喋不休?那我現在花十億,買你的尊嚴!”

  話音一落——

  “來人!”陸屹驍募地拔高音調,“讓北乾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他不磕,就給我壓著磕!”

  這才是真正讓人後怕的帝都陸四爺啊。

  偏執,狠戾,手段殘忍,說一不二。

  可這一切都是北乾罪有應得,不是嗎?

  饒是前世的南兮沒有被北乾殺害,但北乾一直知道但奕容不下南兮,他並沒有從中周璿……

  所以,北乾不是凶手,但也是幫凶!是他的縱容,才有但奕和畫骨的猖狂!

  陸屹驍的保鏢動作都很快,饒是北乾在旁邊怒罵,但還是被架著雙手、雙腿……

  於是,北乾就是這樣一副屈辱的姿勢,他跪在地上,被人摁著腦袋,一直在水泥地上“砰砰”地磕頭。

  沒人同情北乾,甚至不少保鏢在旁邊冷嘲熱諷說著話。

  “十個億啊,你得接多少任務才有這麽多錢?”

  “十個億就隻是磕頭,多便宜你?”

  “就是,我們四爺有錢,你要不主動說吃屎,他都能再給你加錢。”

  “哈哈哈哈哈哈……”

  句句沒帶髒字,但句句都讓北乾發狂。

  可他們要沒有四爺的默認,也不至於此刻說這些話。

  北乾依舊往地上磕頭,額頭都破了,水泥地上一灘殷紅的血跡。

  陸屹驍沒有絲毫反應,隻是走到南兮身邊。

  兩人默契十足,他看著她時,南兮的視線剛好也撞進了他的目光裏。

  “解不解氣?”他問她。

  簡單四個字,很溫柔。

  一度讓人有種錯覺,好像剛剛動手打北乾的、說讓北乾下跪的那個狠戾男人不是他。

  南兮本來想說其實自己已經打了北乾,解氣了,而且她能搞定,不用髒了他的手。

  但一想到他之前說的、凡事不要自己硬抗,交給他……

  於是,她的話憋了回去,變成:“嗯,解氣。”

  陸屹驍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想法,悶悶一笑,“騙子。”

  “……”南兮摸了摸鼻子。

  隻是這‘騙子’兩個字,讓她忽然回憶起剛重生到薑南兮身上的時候。

  那時,她為了保命,被迫說些謊話。

  沒曾想,其實他都已經看穿了……

  這麽一想,南兮低頭笑了下。

  “笑什麽?”他抬手將她摟在懷裏,再次掐著她的腰,“小騙子?”

  又掐她的腰,南兮無奈一笑,但也沒阻止。

  她搖了搖頭,“想起你一開始就這麽叫我的。”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剛剛緊繃的眉眼鬆開了,很顯然,他也跟她想到了同一件事上。

  幾秒後。

  “手疼不疼?”南兮低著頭,拉著他剛剛赤手空拳來觀察。

  “不疼。”陸屹驍縮了回來。

  怎麽會不疼呢?他也是人。

  南兮堅持要看,他卻拗不過。

  她卻看到上麵有血跡,還紅腫了起來,也是,北乾的臉都被打得沒法看了,陸屹驍的手當然不好了。

  見她微微蹙眉,陸屹驍立馬解釋:“不是我的血。”

  她卻問了句:“很疼吧。”

  “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