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二合一
作者:小喬且中路      更新:2022-12-02 22:37      字數:6314
  第20章二合一

    但在她師父紅袍女看來,拍賣會是小,這宋雁西會道法,而且還已經這樣厲害,這才是要緊事情。

    回去第一時間就打了一通電話,立即稟了自己的師門。

    那邊聽後,沉默片刻,給了一句話,“不為我所用者,殺之!”

    這個問題,宋雁西自然已經想到了,見還在抱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去救他的蕭渝瀾,“今日因你,我已是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是我這樣無宗無門之人,倘若不投靠其中一方,你曉得我是什麽下場麽?”

    原本抱著膝獨自鬱悶的蕭渝瀾聽到這話,一下害怕起來,“那,那怎麽辦?”又自責起來,“都怪我,我要是早聽你的話回去,不在河邊逗留的話,就不會被那魔物撞上。”

    “現在自憐自艾有什麽用?”宋雁西瞥了一眼滿臉愧疚的蕭渝瀾,越發覺得真像是個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也不好在責備他,“算了,反正也藏不住,倒是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過,牛雪珠那師父,你知道是什麽來路麽?”宋雁西剛才看她用的七星銅錢陣,這是北方一帶很多道派宗門都會的普通陣法,沒辦法判斷。

    本來還想要問蕭渝瀾現在北方都有哪些門派,但是一看蕭渝瀾那一臉傻樣,還是作罷,改口道:“明天讓你師父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他。”

    青白老道雖不入流,但是年紀擺在那裏,肯定是知道些的。

    蕭渝瀾想到自己害了宋雁西,心中有愧,也不敢多問她喊師父來做甚?翌日天一亮,就開車去青雲山。

    不到中午,就將青白道長給帶來了。

    青白道長一進廳就絲毫不客氣地撿起桌上的點心往嘴裏塞,然後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個孽徒,我老道起來還沒吃一口飯就被他帶來了,宋小姐是有什麽要緊事情麽?”

    陶陶帶著小塔出去買菜了,胡家的人都在各自忙活,所以這廳裏除了他們師徒也沒有別人,宋雁西便開門見山問道:“那位牛小姐的師父是出自北方哪一家?”

    蕭渝瀾在來的路上,已經把昨晚的事情跟青白說了。

    因此青白道長聽到宋雁西的話,也不意外,“好像是北方度玉門掌門的大弟子殷紅蘭。”

    本來還想吹噓一回這度玉門怎樣厲害,這位掌門的首席大弟子,又是他們那一代裏的天驕之女雲雲。

    但是看到一臉漫不經心修著指甲的宋雁西,還是將那些話都收回去了。

    目前就自己所知曉的任何神通,在她麵前,好像都是土雞瓦狗,於是也認真思略,青雲觀就自己和蕭渝瀾,肯定是發展不起來的,要不要抱上這宋小姐的大腿呢?

    但是她願意投入青雲觀麽?

    “度玉門,沒聽過。”宋雁西撇了撇嘴,反正她那個時候,莫說是國內了,就是全球的修道之人,不管修的是什麽,能有些名聲的,不管是出世的或是隱世的,她都知道。

    度玉門可見沒撐到那個時候。

    青白道長聽到這話,心想終於有她不知道的了,剛想吹噓自己的見識,再給她多說幾個宗門,沒想到又聽宋雁西問:“那天池山瓊華天宮,尉遲家和無極門呢?”

    青白道長當時就被嘴裏的點心噎住了,鼓著眼睛張著嘴,蕭渝瀾見了,連忙給他強行灌了兩碗茶水,他才恢複過來。

    坐也不敢坐了,連忙起身,結結巴巴道:“宋宋宋小姐,你哪裏知曉這些門派世家的?”

    就算那信奉薩滿教的無極門有不少門徒都在這北平出入,但他們行蹤十分詭秘,宋雁西就算是僥幸偶然知道了。

    那尉遲家跟瓊華天宮怎麽說?這些自己也是聽別人說,每次說起來都是滿臉的敬畏之心,他們便是神靈一般的存在。

    宋雁西有些意外,“他們這樣了不得啊?”後麵為了送一個晚輩去道學院,可還要走後門托關係呢!

    她這話咋一聽,是誇人家了不得。

    可是那語氣裏滿是明晃晃的不屑。

    至於這些門派,蕭渝瀾還是頭一次聽說,拉著他師父追問:“他們很厲害麽?”

    “廢話,到了他們那地步,什麽帝王家國,在他們眼裏都是天地間的蜉蝣,朝生暮死。”人家都不屑入世。青白滿臉的向往,也不知道什麽青雲觀能達到這樣的級別。

    但還沒等蕭渝瀾驚歎羨慕,宋雁西就不以為然道:“也沒那麽誇張,他們也是要吃飯上茅房的,和凡人沒什麽區別。”

    好吧,一句話將那在青白道長心裏如同神靈一般的門派拉到了凡人一樣地位。

    蕭渝瀾一聽還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也就沒了半點好奇。

    宋雁西修好了指甲,也沒心思跟著師徒倆扯相聲,喊了胡大嫂進來,“給他們安排個地方歇著。”然後便去陪宋玉芝說說話。

    宋玉芝卻打算出門,給遠在大洋彼岸的女兒拍一張電報,免得她擔心自己。

    宋雁西便陪著她去,順道去香火鋪子買了些東西備用。

    宋玉芝也沒疑惑她買這些做什麽,畢竟聽說家裏來了個老道長,是城外青雲山上的,她還記得那青雲觀是爸爸在的時候出錢修葺的。

    於是順理成章以為宋雁西這些東西是替青白道長買的,也沒多問。

    青白道長師徒倆如今都在五柳齋,所以第二天,便直接從這裏出發去明月飯店。

    蕭渝瀾看到宋雁西依舊穿著一身漂亮的旗袍,耳環項鏈手鐲發簪連帶披風上的胸針,沒有一樣不奪目的。

    而且最近秋老虎來了,所以她手裏還拿了一把檀香小扇子。

    那扇子有些年頭,蕭渝瀾也不真的是那一無是處的紈絝,隻消看一眼就認出來了,上麵還有鄭板橋留下來的真跡。

    她這一身雖是美極了,但是好像是一大車會行走的銀元。

    於是好心提醒,“宋小姐,那種地方,各人在包廂裏,您穿這麽漂亮,別人也看不到?”主要是太紮眼了,她是怕人家不知道她就是宋雁西麽?

    剛隔近了,看到她那片鑽石做的羽毛胸針,好像是英國皇室裏出來的。

    宋雁西奇怪地回頭看著他,“你覺得,我是穿給別人看的?”她就是想彌補那些穿道袍的歲月而已,每天都要漂漂亮亮的,有什麽錯麽?

    何況這些東西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一句話,將蕭渝瀾懟得啞口無言,連忙去給她開車門。

    青白道長不認識古董,但是也覺得宋雁西今天這一身太漂亮了,本來她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現在有了這些美物裝飾,越發了不得。也想姑娘家愛漂亮很正常,便說著徒弟兩句:“這樣挺好啊,小姑娘就該穿得漂漂亮亮的,你個小子懂什麽?”

    蕭渝瀾關了車門,跳上車,一麵準備打火,一麵扭頭朝青白說道:“你曉得她身上那些東西值多少錢麽?”

    “多少?”青白道長挺好奇的,“難道還能超過一百個銀元?”

    “無知!”蕭渝瀾忍不住冷笑一聲,“就她那小扇子,最起碼也是五千銀元打底,我看還不是她身上最貴的。”他估摸明月飯店開業至今,還沒有見過這麽豪的顧客呢!

    汽車發動,傳出一陣噪音。

    青白道長難以置信的叫聲也一並響起,“那小破扇子值這麽多錢?”我的天,那是多少青雲觀?

    然後一路上都盯著宋雁西看。

    當然,他不是看宋雁西,就單純看宋雁西身上的好多個幾千銀元。

    拍賣會是中午十二點開始,但是因為這一次有不少好東西,所以來參加的人很多,蕭渝瀾拿的帖子,已經排到一百零一了。

    也就意味著,他們前麵還有一百名顧客。

    所以到了明月飯店附近,車就開不過去了。

    明月飯店隔三差五就這樣擁擠,好像是這全北平的汽車都全部開來了這裏一樣,附近的老百姓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卻不知道裏麵到底都是什麽客人。

    就好奇裏麵的飯菜,難道不是五穀雜糧做的麽?怎麽能吸引這麽多人去吃飯?

    不過這是他們普通老百姓去不起的地方,也沒多想。

    像是現在這樣堵車的時候,明月飯店裏的人還會出來封路,不讓他們看到那些從汽車上下來的客人們。

    蕭渝瀾的車也被堵住了,他半個身子都快從汽車裏伸出去了,看著前麵紋絲不動的車,瘋狂地按動著喇叭。

    很快,就有明月飯店的工作人員上來,滿臉歉意請他們下車走這一段路。

    蕭渝瀾本不願意,可看著前麵車上的人都下來了,也隻能下車。

    他師父動作比他快,殷勤地給宋雁西開了車門,然後伸出手臂給宋雁西扶著下車。

    蕭渝瀾看了,覺得師父這舉動莫名其妙,“師父你幹嘛?”

    青白道長連招呼他:“快來,保護好宋小姐。”身上的這些銀元。

    蕭渝瀾抽著嘴角,被迫上去,然後伸出手臂,理所應當代替了他師父。

    不過宋雁西並不是挽著西裝革履的他,而是將手扶在他手腕上,硬是走出了老佛爺的氣勢來。

    但蕭渝瀾想,這樣也行吧,總好過讓她去扶著師父。

    其實這一段路也沒有多遠,從汽車上下來的人,也是各路牛馬都有,直接穿著道袍僧袍,拿著法器的不在少數,看起來是挺威風的。

    青白道長雖然身上穿的是那萬年不變的青雲觀道袍,但氣勢上明顯不如那些同行,有些不服氣地看著他們手裏的法器,“嗬,鎮門的法器都帶來了,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

    不過回頭一看宋雁西,這大部分的目光都被珠光寶氣的她吸引了過來,心裏又得意起來。好歹還有宋小姐撐門麵。

    很快便到了大門,蕭渝瀾拿出帖子,就有這明月飯店的使者來引他們入座。

    青白道長是第二次來,自然是充當起解說,比如這入大廳的這段路,是一個複雜八卦陣法等等。

    使者聽罷,也是頗為得意,但是除了蕭渝瀾露出些好奇之外,宋雁西表情淡淡的,好似對這八卦陣一點不感興趣。

    便以為她是個外行人,跟著這位蕭公子來看熱鬧的。

    等到了這拍賣中心,正中間便是拍賣台,拍賣品從下層的電梯直接送到拍賣台上,而四麵八方則是高五層的樓,散落著無數個包間。

    這些包間有大有小,有好有次。

    青白道長看得這宏偉寬敞的拍賣中心,迫不及待地問,“我們坐哪裏?”

    侍者看了看蕭渝瀾的帖子,“號碼對應的包間便是。”

    青白道長立即興奮地環顧起尋找,最後卻第五層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看到了,“在那裏。”

    宋雁西抬眸看了一眼,隨後指著第二層一個沒有號碼的包間,“我們坐那裏。”

    眾所皆知,二三層是最好的位置。

    四層次之,第五層則是最差。

    使者心中一陣冷笑,隻當宋雁西當一個花瓶來看待,“這位小姐,我們明月飯店的規矩向來如此,請不要提這些無理取鬧的要求,對號入座。”

    “什麽規矩?”宋雁西終於看朝了這位侍者。

    侍者滿臉的高傲地解釋著:“青雲觀能坐在那個位置,還是看在蕭先生的麵子上。”不然入場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小姐既然進來了,應該也知道,明月飯店裏,外麵什麽身份,到了這裏都沒用,一切是要看實力來說話的。”

    所以蕭家的麵子也是有限,給他們一個位置就不錯了。

    還敢挑三揀四!

    可笑至極啊。

    這時候,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喲,原來是宋小姐啊,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騰出一間包房。”說著指了指第四層,“喏,就在那裏,78/79號,都是我們的。”

    宋雁西側過頭,一時有些沒認出這說話的俏小姐是前天夜裏那個追魔物追得滿身狼狽頭發散亂的牛雪珠,不過她身後跟著的男人,倒是眼熟得很。

    不正是她的前夫,如今時年報社的主編章亦白麽。

    一旁的殷紅蘭也正打算遵循師門之命,先招攬宋雁西,若是她不識好歹,再想辦法解決她。於是也客氣地笑道:“宋小姐,請吧。”

    牛雪珠怎麽可能真讓宋雁西去他們的包房?不過是為膈應宋雁西而已,但是沒想到她師父竟然真主動邀請,一時有些著急。又見到章亦白的眼睛落在宋雁西身上都移不開,心裏頓覺不快,“怎麽,宋小姐還不走,是想讓亦白親口邀你麽?”

    亦白?叫得挺親熱的,宋雁西覺得這牛雪珠又是個被那些對愛情無病呻吟的文字所迷惑的可憐人。

    也就沒多看她他們一眼,還是盯著那個自己看好的那個位置,反正是無主,不算搶別人的,她就要去坐。隻朝蕭渝瀾輕飄飄說了一句:“我不受這委屈,就要坐在那裏。”轉頭朝那侍者吩咐道:“喊你們經理來。”

    那話,沒讓人感覺有半點的任性,反而有種她理所應當就該坐在那個位置才對。

    能在這明月飯店工作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當下就被宋雁西的氣勢嚇著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眼無珠?沒認出眼前這人是哪個隱世人家的小姐?猶豫著要去請經理來。

    可牛雪珠卻忽然冷笑起來,“宋小姐,這裏可不是戲園子哦,想坐在那裏,也要看看你自己有什麽本事?”

    宋雁西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目光淡淡掃視她一眼,“我有沒有本事,你心裏沒數?”

    這一下提醒了前天晚上河邊的事情,她們師徒費勁牛二虎之力,也沒有辦法降服的魔物,宋雁西卻輕而易舉就給扔到了她們麵前。

    全程沒有半點拔劍張弩,就那樣隨意。

    跟扔一個瓜子殼兒一般。

    牛雪珠臉色一陣青紅交替。

    而殷紅蘭客氣邀請,宋雁西卻是直接將她漠視掉,加上殷紅蘭在這一代裏也算是能數得上名字的,卻被一個年輕自己將近一半年紀的宋雁西遠超,心中自然是不服氣不甘心,覺得宋雁西不過是占了守著那些寶物的便宜罷了。

    宋雁西現在就如此傲慢,目中無人,以後真去了度玉門,身份絕對在自己之上。

    於是她單方麵決定,招攬宋雁西失敗,直接抹殺。

    因此現在遇著這樣的好機會,宋雁西不懂得明月飯店的規矩,怎麽可能錯過,自然也要踩宋雁西一腳。

    便道:“宋小姐是有些本事,但在座哪個沒兩把刷子?你也不能因為你不懂規矩就不知天高地厚,理所當然地說這些無知的話。”

    宋雁西去章家取回嫁妝那天,章亦白被那些人圍著,攪得頭昏腦脹的,壓根沒仔細留意宋雁西,所以現在看到宋雁西後,還是久久不能承認,這個是他八抬大轎娶回家去,冷落了幾年,還被章家當牛做馬的宋雁西。

    他竟然覺得,有些後悔。不過轉頭想到自己和徐可真被宋雁西害得紛飛兩地,家人也窮苦潦倒,寄居別人籬下。對宋雁西又憎恨起來,尤其是她這副看起來迷人的身體極有可能被那個姓賀的碰過,就覺得惡心不已。

    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怎麽?這麽快就拋下賀先生,勾搭上了這姓蕭的?”

    宋雁西沒理會這師徒倆,更不可能多看章亦白一眼的。與侍者重複著剛才的話,“請你們經理來。”

    哪裏還需要請,明月飯店開業至今,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呢。

    哪個客人進了這裏,不是任由明月飯店安排?明月飯店就是主宰。

    所以聽說這邊有客人不滿意包間安排,嫌日子過得太無聊的經理就親自過來了。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裏高貴優雅的宋雁西,他耳力極好,其實早就聽到了殷紅蘭師徒稱呼她作宋小姐,但還是問道:“這位小姐是?”很漂亮,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很願意邀請她共進一頓燭光晚餐。

    “宋雁西。”宋雁西看了來人一眼,目光落到他胸前的工作牌上,有些意外,這明月飯店的經理居然這麽年輕。

    至於長得好看這個事實,直接忽略掉。隻指著自己看好的二樓包間,“我要坐那裏。”

    佟鶴亭打量著宋雁西,忍不住想著漂亮的人就算是提過分無理的要求,都會讓人覺得天真可愛,但是自己卻不能滿足她,有些為難地笑道:“宋小姐,按照規矩,青雲觀的包間隻能是五樓。”

    青白道長雖然也想坐在二樓,近距離接觸那些拍賣品,但是奈何能力有限,如今見宋雁西將經理都鬧來了,有些擔心會被趕出去,連忙小聲勸道:“宋小姐,算了吧。”

    蕭渝瀾也發愁,他也算是對宋雁西有些了解的,她這不曉得算不算是任性,但是不滿足她,她肯定誓不罷休的,於是著急呼喚祖師爺。

    但祖師爺自從上次顯靈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正當他急得滿頭密汗,四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宋雁西忽然問,“有什麽要求麽?”

    佟鶴亭一怔,看著宋雁西身上這些價值千金的古董珠寶配飾,便以為宋雁西是想用錢,按常規他要直接把宋雁西請出去,這完全就是鬧事情。

    但看到她真誠又漂亮詢問的目光,於是有些不忍心,婉轉提醒道:“宋小姐,錢在這裏不是萬能的。”

    “我懂。”實力才是萬能的,在道學院見到那些各家族大掌門,他們一幫老頭子對自己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時候,她就曉得了。“靠實力嘛,那你覺得我如何?”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這大堂裏的上空,用輪船專門從法蘭西運來的吊燈不見了,隻有一眼望不盡的滿天星辰。

    而四下的精裝華麗的包房,闊氣宏偉的拍賣台,都不見了。

    所有的人,此時此刻都通通站在一片水麵。

    “啊!我不會遊泳!”有人發現過來此刻身處的環境,就覺得腳下虛空,真好似掉進了水裏一般,呈做那溺水的模樣,然後拚命喊著救命。

    像是章亦白這種一點道行都沒有的,更是直接狼狽地用狗刨式的方式保持自己不要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