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光著腳
作者:南枳 喬景樾      更新:2022-12-02 15:48      字數:2269
  第329章 光著腳

    等肯一走,那倆個手下對視了一眼,“這麽漂亮的女人死了多可惜,不如我們先快活快活。”

    另一個卻有些遲疑,“她是king的女人。”

    那個嗤笑,“那有什麽,不過也是個要死的人。”

    對方覺得有道理,於是就要脫褲子。

    南枳嚇得肝膽俱裂,她此時手腳被綁著,隻能是待宰的羔羊。

    難道,這真的是她最後的宿命嗎?

    正想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那倆人同時腦袋開花,往地上倒去……

    驚叫卡在喉嚨裏,她不由往陰暗的雨林看去,

    一個男人走出來,身體清瘦高大,隻是有些佝僂。

    “李醫生?”

    “噓,”男人比了個手勢讓她閉嘴,用刀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

    她恢複了自由,正要對男人道謝,他卻一轉身,拖著一具屍體湊近了大王花,

    南枳不由偏過頭去,捂著嘴幹嘔。

    李在炫不耐煩的衝她嚷,“嘔什麽嘔,過來幫忙,把這個也弄進去。”

    南枳咽了口唾液,幾乎閉著眼,幫他把人拖過去。

    弄完了,他吐了一口氣,“走吧。”

    “去哪裏?”

    他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都不用你費力就出了LB營地,現在當然是逃出雨林了,難道你舍不得林霽?”

    南枳當然沒有舍不得,現在雖然柏西洲在那裏,她也沒能力管。

    “我跟你走。”

    對方塞給她一把消音的武器,“會用嗎?”

    “會,我有執照。”

    男人翻了個白眼,“你倒是遵紀守法。”

    他們全程英文對話,倒是沒什麽語言障礙。

    剛走了兩步,南枳忽然停下。

    男人回頭看著她,原來她是光著腳的。

    皺皺眉,他說:“去扒一雙鞋。”

    南枳看著隻把腰部一下的部位露出來的屍體,搖搖頭。

    “我,我也許不需要。”

    “這地上全是毒蟲,如果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

    南枳看著他祈求,“您能不能幫我一下?”

    男人冷笑,“我都幫你這麽多了,一雙鞋子也讓我給你脫?”

    南枳咬咬牙,想著自己把腳走爛了也可能走不出去,就閉眼從半截屍體上扒下一雙鞋。

    厚重的皮靴起碼有44碼,而南枳才穿36碼的,那鞋子跟船一樣。

    見她笨拙的走路,男人越看眉頭越皺的緊張,最後他忽然摁住了南枳。

    南枳現在跟驚弓之鳥一樣,“你幹什麽?”

    “坐下。”

    南枳看自己身後有個樹墩,就坐下。

    男人從死屍上切下一些柔軟的布料,然後拿起南枳的腳。

    南枳瑟縮了一下,不是矯情,是真的不習慣腳被捧在別人手裏。

    這輩子,對他這樣的也就喬景樾。

    可對方明顯沒她這麽多狗屁想法,快速的用布條把她的腳纏起來。

    南枳看著他陌生的眉眼,心裏有些搞不懂這個人。

    “好了,現在再穿鞋。”

    南枳聽話的把腳伸出去,還是大,但比剛才好了很多。

    男人也沒再說什麽,倆個人繼續往前走。

    雨林裏,有一條路,方便吉普車這些來往運輸物資和人。

    但是這條路上幾乎三五步一個站崗的,幾百米就一個卡哨。

    他們要逃走,根本不能走路,隻能在泥濘的雨林裏穿梭。

    看著男人健步如飛,南枳覺得自己已經成了死狗,她不敢喊停,隻怯怯的問:“我們方向對了嗎?我怎麽覺得越走越遠?”

    男人嘲諷她,“你覺得?你對這裏熟悉?”

    “我……”南枳發現他特別愛懟她,明明給她看病的時候不這樣的。

    南枳就換了話題,“李醫生,一直是您給我傳遞消息的吧?你是什麽人呀?”

    “男人。”

    南枳一頭的黑線,沒覺得你是女人。

    “您是J方的人?國際XJ?”

    “收起你的聯想力,省點力氣走路。”

    南枳一肚子疑問,可也沒辦法,隻好乖乖走路。

    忽然,她被人攔了一把,差點摔個狗啃泥。

    剛要說話,忽然最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快放手,你的手剛動過死屍!這是南枳心裏的話,現在她喊不出來,也不敢喊。

    男人一臉的嚴肅,把自己的身體一矮,對她說:“踩著我的肩膀上樹去。”

    南枳這時也聽到了腳步聲,她一咬牙,腳踩著男人的肩膀,雙手抱住了樹叉。

    感謝這幾年曾千對她的訓練,她成功的站在了一棵叫不上名字但枝葉茂密的大樹枝丫上。

    站穩後,她低頭去看李醫生,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上來了,站在自己的後麵。

    這時候,兩個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經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她一緊張,身體頓時有些晃。

    身後,一隻大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接著她被摟入到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南枳渾身一僵,跟著耳朵一麻,她聽到身後的男人說:“別動。”

    她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微微張開的嘴巴都沒合上。

    那倆個男人已經走到了樹下,繞著樹轉了一圈兒。

    “咦,沒有,剛才明明聽到聲音的。”

    另一個解開褲子在樹下尿起來,“都說你聽錯了,這裏毒蛇最多,哪個傻逼過來送死。”

    “也是,有煙嗎?”

    南枳在聽到毒蛇後,身體驟然一緊。

    接著,她就看到從高處的樹叉下垂下一個花花綠綠的“帶子”,正吐著新紅的信子看著她。

    “蛇!”

    南枳的魂兒都飛了,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什麽在動?”樹下說。

    身後的男人用力抱住了南枳,倆個人的身體親密的靠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

    男人安撫的摸著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出聲。

    樹下的人拿起手電筒,開始往樹上照。

    南枳看著對麵跟她玩吊死鬼的蛇,屏住了呼吸,也閉上了眼睛,

    樹下。

    “看你一驚一乍的,是金花蛇。這樹大概是金花蛇的老窩,我們趕緊走吧。”

    “走走,這玩意兒邪門兒,有毒還會飛。”

    毒蛇嚇走了巡邏的崗哨,南枳卻不敢鬆勁兒。

    她看著虎視眈眈的蛇,小聲問:“怎麽辦?”

    “你抱緊我,我帶你跳下去。”

    南枳緊緊摳住他的手臂,回頭想要說好。

    哪知他正低頭,她的唇剛好碰在他唇瓣上。

    溫熱熟悉的觸感讓南枳一愣,也就在這空檔,男人忽然用力把她一摟,然後跳下去。

    也就在這時,南枳看到眼前紅光一閃,毒蛇衝她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