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卡住了
作者:南枳 喬景樾      更新:2022-12-02 15:48      字數:2254
  第179章 卡住了

    喬景樾這次做到了極致,竟然直接把南枳接到了他家裏。

    一開門,汪汪這隻心機狗就衝上來,繞著南枳打轉兒,卻不敢靠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喉嚨裏發出狺狺低叫。

    南枳很詫異,“它這是怎麽了?”

    喬景樾一腳把狗踢開,“吃多了,撐的。”

    南枳撇撇嘴,“胡說八道,你都離開這麽多天,誰喂它呀,分明是餓的。”

    說著,她抱住汪汪的狗頭揉了揉。

    喬景樾皺起眉頭,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這些天,她都不肯跟自己親近,卻對一隻狗又摟又抱。

    把狗趕到一邊去,他對她張開懷抱。

    “你要抱的人在這裏。”

    南枳虛弱的笑笑,“還是算了,我剛抱過狗。”

    “我不嫌棄。”

    “可是我嫌棄,我一身的藥味。喬教授,我的房子還沒退租,我可以回我那裏住,或者回薑家。”

    說薑家的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麵看出點內容來。

    可男人一如既往的寡淡,一雙瞳色極深的眸子,也冷冰冰的,仿佛隻是沒又溫度的黑玉石做成。

    南枳興致缺缺,拿著自己的小包問:“我住哪間?”

    他沒回答,隻是攔腰把人抱起來。

    放在臥室的床上,他彎腰給她脫鞋,“主臥。”

    對於這個延遲了許久的回答南枳皺了皺眉頭,這裏她睡過一次,還被他按在了地毯上。

    收回視線,她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喬景樾嗯了一聲,“先換衣服。”

    南枳擺爛,“睡衣在箱子裏,太麻煩了,我就這樣。”

    男人不讚同的蹙眉,伸手就給她脫毛衣。

    南枳穿的是一件高領毛衣,到耳朵那兒卡住了,她氣的哼哼兩聲,“疼,你輕點兒。”

    喬景樾越發的小心,這才把她的頭從一堆黑色織物裏解救出來。

    “以後別穿高領的,怕冷就戴圍巾。”

    南枳瞥了眼他凸出的喉結,自動翻身露出後背衣服的搭扣。

    女孩兒的美背白滑細膩,一道傷疤破壞了這種無暇的美感。

    他不由伸手,從頂端開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南枳又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哼哼,“別動,有點癢,讓你幫我解開扣子,你亂摸什麽。”

    說完了,她好像剛想起來,“對了,你幫我拍個照吧,我看看那道疤。”

    他的回答是細碎的親吻,那若有如無的觸感和噴上去的熱氣,差點把南枳逼瘋。

    她的手指緊緊摳著床單,細細的哀求,“別弄了,好癢。”

    男人拿過手機,拍了後遞給她。

    南枳看著這道長約5公分的傷疤,頭尾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隻是中間的位置還是扭曲著,一道紅紅的細線。

    她不由埋怨,“喬教授,技術一般呀,都留疤了。”

    “你有好好抹我給你開的藥嗎?”

    南枳的手往後伸了伸,“夠不到,不過也沒什麽,以後不穿露背裝就是。”

    喬景樾未置可否,伸手替她解開了搭扣。

    繞到身前替她脫下,他看了眼後扔到一邊,“黑色,蕾絲,你的審美很單一。”

    “才不是,我……”南枳忽然意識到說這些沒意思,就閉了嘴在被子底下翻了個身。

    她穿的是一條加絨衛褲,自己三兩下蹬下來。

    看到她跟條蟲子似得在被窩裏動來動去,男人不僅勾起薄唇。

    轉身去拿了一件自己的T扔給她,“穿上睡吧,當然,你要不穿,我更喜歡。”

    南枳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羞澀,“你禽獸呀。”

    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就走了出去。

    看到門關上,南枳臉上的笑一下就沒了,她看著房間的某處,緊緊抓住了被子裏的衣服。

    ……

    南枳睡了一覺,醒來後燈光繾綣,滿室昏黃。

    她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打開門出去。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都看過來,喬景樾搶先一步走過來擋住她,“外麵冷,怎麽也不多穿點衣服?”

    盛懷宴隻看到一雙細腿,白的晃人眼,心裏歎了聲喬二好福氣。

    南枳也有些無語,“我不知道你有客人,都說了我住這裏不方便,你還是讓我走吧。”

    喬景樾找了一套柔軟的家居服給她穿上,黑褲白衣,她整個人都變得溫暖柔軟起來。

    幫她捋捋頭發,喬景樾這才把人牽出去。

    盛懷宴清清嗓子,“咳,妹妹,身體好些了嗎?”

    南枳對他點點頭,“謝謝盛主任關心。”

    盛懷宴本想再說點兒,可看到南枳那張蒼白的臉,喉嚨裏就像給什麽堵住。

    “徐珂……的事你放心,打撈隊還在繼續,麗城各個車站、機場我也讓人注意著,一有消息馬上就告訴你。”

    南枳感激的笑笑,“讓您費心了。”

    “說什麽呢,我跟徐珂也是好兄弟,誰知……”

    “過來幫著端菜。”

    喬景樾打斷了,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盛懷宴如蒙大赦,巧舌如簧的他,其實並不擅長安慰人。

    晚飯很豐盛,一看就是外麵酒店送來的,其中有個當歸紅棗雞湯煲,是專門給南枳點的。

    南枳看了眼在座的人,忽然想起那次在自家請客。

    徐珂組的局,她下的廚。

    心裏頓時跟針紮的一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握著筷子的手用力,指節發白。

    喬景樾忙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盛懷宴也想到了那次,拿起的酒杯又放下。

    氣氛變得凝澀無比,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沒法喘息。

    好一會兒,盛懷宴才擠出點笑意,“今天這頓飯少了徐珂,等……下次的時候,他一定回來了。”

    不算安慰的安慰,但是南枳領了他的情。

    她拿起裝著白水的杯子跟他碰了碰,“我替徐珂謝謝您。”

    喬景樾替她把毛衣的袖子挽起一截,“握著筷子的手不要太用力。”

    盛懷宴不由看過去,發現南枳握筷子的姿勢有些笨拙。

    他在心裏歎氣,這也算他們間接造的孽,是該負些責任。

    這頓飯吃的很沉默,連汪汪都乖乖的等在一邊,不敢來扒拉南枳。

    正吃著,忽然響起來門鈴聲。

    幾個人都是一愣,盛懷宴問道:“景樾,你還有別的客人?”

    喬景樾搖搖頭,“沒有。”

    “那……”

    難道是徐珂?他來了嗎?

    南枳激動的站起來,就想要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