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資格

  證明？

  “哈，哈，哈······。”片刻後，冷姒姒暴發出一陣狂笑，引得賓客紛紛側目。可她卻不以為然：“好，我就等著你的證明。”

  宴會持續到十點半就結束了，慕琰先並未出麵答謝賓客，一切都由沈傲軒全全負責。在場之人，大都衝著慕琰先而來，可大家似乎很怕慕琰先。

  冷姒姒跟隨他十年，自是知道他的影響力一向如此。

  隻沒料到，慕琰先會單獨留下她：“慕先生。”

  “為什麽？”慕琰先沒有回頭，他隻是站在窗邊看著陸續離開的賓客，聲音肅冷如寒霜：“這步棋你的掌握是多少？”

  冷姒姒想了想：“勝算不可能百分百，但把握是有的。”

  慕琰先回頭，眉頭動了動：“我不想聽你的把握，我隻要你的百分百，你懂嗎？”他走過來，停在她麵前，修長的指托起她的下巴：“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連你都沒有資格放棄，不要企圖兩敗俱傷，我要的是你的完好無損。”

  “慕先生？”有小小的感動在冷姒姒心底萌芽。

  慕琰先放開她，緩緩啟口：“你記住，漫長的十年你都熬了過來，現在，隻要做到胸中有數。慢慢折磨一個人，看著他在你手心生不如死時才更精彩，你可懂那種享受？”

  冷姒姒苦澀一笑：“可是，慕先生，看來這比我想像的要難。”

  “難？”慕琰先輕聲一笑，走開兩步到桌旁。他抽出煙點燃，迷蒙的淡淡煙霧籠罩著他的眼。他的聲音淡然中透出一種磁性：“知道難，就需要魄力與手腕。我教過你的，對待男人與對付女人是不同的。你現在的做法我一部分是讚同的，另一部分卻是擔憂的。”

  冷姒姒凝眉：“慕先生是指？”

  “情感。”

  “不會。”

  慕琰先瞧著她，一語中的：“你的為人我清楚，但你對何璽爾的仇恨太深。為了達到目的，你會不惜一切代價。我說的有沒有錯？”

  冷姒姒抿著唇，他猜對了，沒想到慕琰先比她想像的更了解她。

  “我是你教的，什麽都瞞不過你。”冷姒姒抬頭，望著他：“除了心，我什麽都不在乎。”

  “不行。”慕琰先雙拳一緊，冷眸閃著殺氣：“記住，你的身後有我。如果有人敢動你，我定會要了他的命。”

  冷姒姒一怔，她相信，隻要是他說的，她都信。

  他養了她十年，她在他心目中雖及不上慕琰玥，可這些年下來，她也算是他身邊的親人。所以，他說這話她信。

  可是，報仇才是她此生的心願。再說，她欠他的情實在太多，現在她有了獨自解決事情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再欠他：“慕先生，您教過我，想要結果就要肯付出過程。雖然這個過程有時候不盡人意，可為了想要的東西，失去一些東西也是值得的。”

  慕琰先眸眼眯起一條縫兒，射著絲絲寒光：“你可想清楚了？”

  “恩，想清楚了。”冷姒姒點頭，語意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