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發燒
作者:
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69
第二百六十九章 發燒
“嗯。”荀曉星點頭。
失而複得,她是開心的。隻是因為鄧依依,每次想到這個女人,她都不會開心起來,就像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玷汙。
那種感覺,是說不清的難受。
即便蕭樹多次說沒碰過鄧依依,她也想選擇相信。
感情這東西,一旦出現信任危機,就會崩塌所有信任。
過度熱情是爛結果的開始,溫柔撲空才會長記性。
蕭樹拍了拍荀曉星的腦袋,柔聲說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等你就是。無論多久,等你什麽時候願意了,我都不會逼你。”
荀曉星抱住蕭樹,她在蕭樹的懷裏動了動,撒嬌道:“你陪我睡覺吧,別去客房了。”
“嗯?”
“我今天想和你睡,我不能和你分開,我會死。”
蕭樹笑了一聲:“好,我陪你。”
蕭樹心想,他多少也理解鄔忱的心情。
遇到像翟一瑾那樣的人,哪怕知道破解的辦法也沒辦法破解。就因為一點辦法都沒有,才按照對方想要的來。
大概,他也是如此。
不過在這中間,他甘之如飴。
——
沒過幾天,翟一瑾請了一個保姆,保姆會照顧翟薑可。
然後她就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了整整三天,期間任何人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
她太累了,事情結束之後她就一直在睡覺。
第四天,鄔忱敲門,翟薑可給他開的門。
保姆在擦玻璃,鄔忱走進來,拉著翟薑可的手。
“爸爸!”翟薑可仰起頭:“你真的來了呀,可可等你很久了。”
鄔忱蹲下來,看著穿著漂亮裙子的翟薑可,眼底都是笑容:“一個星期,可可有沒有想爸爸啊?”
“想了哦,可可非常想爸爸。”
翟薑可死死拉著鄔忱的手,生怕鄔忱不見。
小孩子的安全感就是這樣,不在眼前就會想念,會害怕突然離開。雖然鄔忱也很心酸,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保姆見到鄔忱,點了個頭,然後去做別的工作。
鄔忱沒有看到翟一瑾,隻有一個房間的門是緊緊關著的。
“媽媽呢?”鄔忱問。
翟薑可“哼”了一聲,心裏都是對翟一瑾的不滿意:“可可不喜歡媽媽,可可想跟爸爸在一起。”
“可可,不可以這樣,媽媽會傷心的。”
鄔忱微微皺眉,一點都不想聽到翟薑可這麽說。
翟一瑾為翟薑可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向他妥協那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哪怕跟他結婚,也沒關係。
即便現在他們離婚,也不否認翟一瑾全心全意愛翟一瑾。
“可是可可更喜歡爸爸啊。”翟薑可委屈,她不懂,為什麽鄔忱也要凶她:“爸爸做的飯好吃,還給可可講故事。可可會的所有東西都是爸爸教,為什麽可可不能跟著爸爸呢。”
“可可,不可以這麽說。”
“可可不管,可可就是要爸爸。爸爸跟媽媽說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鄔忱立刻捂住翟薑可的嘴,就算這是他希望的,也絕對不是從翟薑可嘴裏說出來。
他也愛翟薑可,也愛翟一瑾。
若是隻能選擇一個不傷害對方,他希望那個人是翟一瑾。
翟薑可總有人愛,但翟一瑾沒有。
自從翟一瑾出現,他才漸漸發現,真有那麽一個人可以誰都不愛,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
翟一瑾起來了,聽到門口的動靜想著是不是鄔忱來了。
正好聽到翟薑可這麽說,一字不落,都聽到了。
翟一瑾站在門口,她輕輕打開門。就那麽站在那,眼神冰冷。
翟薑可瑟縮一下啊,躲在鄔忱後麵。
“可可是亂說的,你別介意。我就是來看可可,順便給你們帶點東西過來。”鄔忱指著門口的兩個包裹:“裏麵有我給你買的衣服,你看看你的需要。”
“都不需要。”
“馬上冬天了,你身體不好,別感冒。”
翟一瑾冷笑,覺得鄔忱說的話很好笑。
她的身體為什麽不好,還不是因為鄔忱的折騰。
從她身體裏取走幹細胞給霍音景,要求她打胎,也把她逼得吃藥才能苟活下來。難道這些不都是拜鄔忱所賜?
現在反而說要她注意身體,早幹什麽去了!
翟一瑾不想說那麽多,一點用都沒有。
她挺平淡的,也是因為最近總吃抑鬱藥物和安眠藥。她感覺自己的餓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反而希望翟薑可不在她身邊。
以她這樣的狀態,很難給翟薑可樹立良好的形象。
“你想跟你爸爸走就走吧。”翟一瑾揉了揉腦袋,她這兩天睡得多,頭疼:“你看看你需要帶走什麽,可以打包。”
她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你可以讓你爸爸收拾行李,但不要打擾我。”
“可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鄔忱上前,拉著翟一瑾的手腕:“別生氣,有什麽好話好好說。”
“我就是在好好說,我是認真的。”
她現在每天都活在煎熬裏,她怕自己忍不住,萬一自殺了,死在翟薑可麵前,這對翟薑可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啊。
她舍不得給翟薑可造成一點負麵影響,心理陰影。
鄔忱那麽負責,肯定不會讓翟薑可有事。
甩開鄔忱的手腕,翟一瑾關上門,不敢讓自己表露情緒太多。
照顧翟薑可,也許鄔忱真的比她專業。
她做不到無時無刻都要哄翟薑可,她隻想擺爛,想躺平。這樣多好啊,接下來的時間她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
翟一瑾想笑,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難受的厲害,鄔忱進來。
鄔忱走過來後看到桌子上的藥物,臉色變得不太好。
哪些是什麽藥,他清楚的很。
“你複發了?”
“嗯,所以你帶著可可走吧,我不希望她看到我這個樣子。”
翟一瑾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隻是把自己縮成一團。
她的臉上一陣潮紅,難受的厲害。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她經常這樣,一會兒就好了。
最怕疼的她,總是這樣扛著。
“你發燒了?”鄔忱皺眉,拿出體溫計:“怎麽照顧自己的。”
“別管我,你快走吧。”
“你別動,我先給你測一下體溫再說別的。”
翟一瑾揮開鄔忱的手,表示不用。
她不需要別人這樣的照顧,她自己就可以照顧自己。這三年,她也是這麽過來的。
多難受的事情她都扛下來,還在乎一個小小的發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