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偏執狂
作者: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64
  第二百二十五章 偏執狂

    鄔忱懶得廢話,跟翟一瑾說什麽也不會聽。

    翟一瑾搖搖晃晃地倒在沙發上,鼻尖的酒味很刺鼻,卻也能讓她很清醒。

    她知道她自己在幹什麽,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還要清醒。

    “鄔忱,你不用拽著我了,拽不上來的。我就是這樣的人,自私自利,你媽說的很對,你應該遠離我。”

    翟一瑾閉上眼睛:“你看,我已經變成一個很糟糕的人,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鄔忱深情冷漠:“不差這一時半刻,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但不是在這裏喝得爛醉如泥。”

    此時,翟一瑾並不明白鄔忱是什麽意思。

    她喝的是有點多,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要付出什麽代價?因為她把童思默氣進醫院的這件事嗎?

    翟一瑾還沒想明白,一陣天旋地轉,鄔忱將她抱起來。

    暈頭轉向,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鼻尖是清淡的雪鬆味兒,既熟悉又陌生。

    “我不想跟你走,我討厭你。”翟一瑾用力拍打鄔忱:“你放開我。”

    “閉嘴。”

    “我憑什麽聽你的?我翟一瑾長這麽大聽過誰的?”

    鄔忱粗暴地把翟一瑾放進車內,氣急敗壞。

    他是不舍得傷害翟一瑾,但不代表可以縱容翟一瑾做任何事情。該為行為付出的總要付出。

    “你今天做的真的很過分,我不想和你說話。從現在開始,不要做出任何讓我不開心的事情。”鄔忱關上車門。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誰讓你喜歡我這樣的人。”

    逞一舌之快沒什麽,鄔忱沒說話。

    他關上窗戶,白晝溫差大,容易生病。翟一瑾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麵喧鬧的世界。

    氣氛有些怪異,翟一瑾有些受不住。

    “你媽怎麽樣了?”

    “還成,在仁和醫院,高血壓。”

    翟一瑾點頭,心裏暗自鬆了口氣,不過嘴上依舊不饒人:“高血壓就少生氣,明知道說不過我還在這裏找氣受,能怪誰呢。”

    “你少說幾句比什麽都好。”

    “你媽年紀這麽大了,你就依她吧。離我遠點,皆大歡喜。”

    鄔忱瞥了眼翟一瑾:“你少擠兌她,也能皆大歡喜。”

    翟一瑾才不呢,她不想取悅任何人。都生而為人,誰比誰差在哪裏。除了財富差異,也沒別的什麽區別。

    人家童思默憑什麽就可以為老不尊,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越想越氣,嘟著嘴:“我就這脾氣,誰懟我,我就懟回去。”

    “係上安全帶。”

    “哦。”

    車上的擺設讓翟一瑾看著有些熟悉,好像是她三年前隨手買來的掛件,沒想到鄔忱沒有扔還一直掛在這裏。

    那小小的布偶已經不是純白色,有些泛黃。

    小東西不值錢,路邊地攤一兩塊錢就能買下來一個。和這車也一點都不搭,顯得廉價。

    看著這個小布偶,翟一瑾愣神。

    緩了片刻,翟一瑾問:“你剛才幹嘛去了?”

    “回集團一趟。”

    翟一瑾歪頭,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想睡在集團?迫不得已被蕭樹叫過來的吧。”

    鄔忱沒說話,算是默認。

    他不是完全能接納翟一瑾的情緒,在童思默麵前就做不到。

    翟一瑾不介意,反而笑眯眯的。

    “我們確實不適合在一起,我們的性格太相似,都走極端。與其向可可隱瞞,編一個又一個謊言,不如跟她坦白。可可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們分開也不會影響她什麽。”

    “你看,現在離異家庭有很多,可可也可以受到最好的教育,也不會比別人少些什麽。”

    鄔忱停了車,側頭看翟一瑾:“你什麽意思?”

    “我不想和你結婚了,都是在勉強我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但你放心,我會跟羿嘉樹離婚,我也不想耽誤他的幸福。”

    翟一瑾喝了不少酒,酒精的作用下直言不諱:“我不想我的孩子生活在謊言裏,不愛就是不愛。”

    “就像你,對我的愛是占有多一點,還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多一點?”

    “鄔忱,連你自己都說不清。”

    路易十三確實有些上頭,她腦袋不怎麽清醒,說出來的話也就更直白一些。

    翟一瑾想,當初如果她的母親沒有營造一個家庭美滿的氛圍,也許她也不會這麽恨翟駱。

    沒有期待也就不存在傷害,更不會有一直走不出來的陰影。

    其實小孩子什麽都明白,隻是大人以為他們不懂而已。

    “不可能。”鄔忱冷著臉,他勾起翟一瑾的嘴角,強迫翟一瑾看他:“想從我身邊離開,你休想。”

    “占有也好,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也罷,你都要在我身邊。”

    生生世世,哪怕是死也要在一個棺材裏。

    翟一瑾瞪了鄔忱一眼,她就知道在這件事上沒辦法和鄔忱達成共識。

    簡直是個偏執狂。

    回去的路上,翟一瑾一句話不說。

    到家之後翟一瑾回到臥室,門一關上,總算不用和鄔忱在密閉空間裏。簡直讓人窒息,難受的要命。

    身上都是酒精的味道,特別難聞。

    翟一瑾洗了個澡,鄔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張紙,顯然是給她看的。

    她湊過去,是她沒簽字的離婚協議書。

    “你拿這個幹什麽?還想讓我現在簽字不成?”翟一瑾擦著頭發:“上次我說的很清楚,簽字要讓我知道羿嘉樹的精神狀態。”

    翟一瑾不知道怎麽保護羿嘉樹,但隻要她不簽字,她就能保護那個人。

    她賭的是鄔忱不會冒險,也隻能賭這個。

    鄔忱將薄薄的紙片放在茶幾上:“明天我帶你見羿嘉樹,見到了該簽字簽字,知道嗎?”

    “想開了?”

    “我隻是不想和你吵,否則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簽字。”

    “那我真要謝謝你選擇這麽溫柔的方式。”翟一瑾鬆了口氣。

    這些天,她隻是表麵上裝作不擔心羿嘉樹的樣子,實際上每天都在想羿嘉樹在哪裏。

    羿嘉樹至少一個月都沒有回她的微信,打電話也是占線狀態。

    若是能接打電話,羿嘉樹不會這麽久一條消息都不發給她,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鄔忱揉著眉心,妥協:“我會帶你見他。”

    “他在京城?”

    “嗯,昨天剛到。”

    翟一瑾有些緊張,總算能見到羿嘉樹。

    隻是現在有一種背叛羿嘉樹的感覺,尤其是在鄔忱麵前,這種感覺尤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