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各憑本事
作者:
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44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各憑本事
宋飛欽喝了口咖啡,這咖啡不錯,一嚐就知道是手磨咖啡。
曲藝還是義憤填膺地站著,明明那麽害怕,卻還不走。
“那個女人多會算計,她在M&C集團是不是就算計你站在她那邊?”宋飛欽歪頭:“也就騙騙你這樣的小姑娘,可不能亂當真。”
“再會算計也沒有宋總會算計啊,挖人都挖到我這裏來了。”翟一瑾走過來,坐到宋飛欽的對麵,氣場全開:“我當是哪隻蒼蠅在我這裏亂飛,真的是,我這裏是隨便哪隻蒼蠅都可以進來的嗎。”
宋飛欽笑了一聲:“你這張嘴真毒。”
“我這個人吧,從來不記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就翟一瑾這張嘴,一般人是說不過的。
所以宋飛欽點到為止,他可不想誤傷自己。
翟一瑾翹起二郎腿,歪頭。
強烈的壓迫感讓宋飛欽想趕快離開,他不禁放下咖啡杯。肚子裏一堆話,在這裏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嗯,是我言辭不當。”宋飛欽換了一個措辭:“是這樣,我是來跟翟總談合作的。”
“我和M&C集團沒有合作可以談,宋總找錯了人。”翟一瑾神情冷漠:“曲藝,你先忙。”
“好……好的。”
曲藝抱著自己的東西趕緊離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翟一瑾雙手環在胸前,她一點都沒忘記,鄔忱得到M&C集團,宋飛欽在中間起到什麽重要角色。
她有今天,宋飛欽也有責任。
宋飛欽笑著,指著曲藝離開的方向:“那個曲藝挺好玩的,以前怎麽沒發現還有這麽一個寶藏。”
“要是她受到任何牽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我,我向來說到做到。”
“放心,你的人我不動。動了鄔忱也不會放過我,我還想好好活著呢。”宋飛欽伸了個懶腰,他來找翟一瑾有別的事情:“雖然鄔忱同意美妝市場放棄,但利益這一塊沒誰會同意被分一杯羹。看來我們的合作無法達成,那就……”
“那就各憑本事。”翟一瑾歪頭,微笑。
她不需要鄔忱讓著她,鄔忱會的東西都是她親自教的。
算下來,鄔忱能有今天,全是她一點一點培養出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
“翟小姐,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是鄔忱第一個在一起的女人,他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而你給他的都是你玩剩下的。”
“是啊,可他也拿到了不少好處不是嗎!”
“那是你們翟家欠他的。”
翟一瑾“蹭”地一下站起來,椅子“撕拉”的聲音特別刺耳。
真是好兄弟,說出來的話都如出一轍。
是翟一瑾的涵養沒有把那杯咖啡潑到宋飛欽身上,宋飛欽真應該好好感謝她的教養。
“是翟駱欠鄔忱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一命換一命,早就抵消了不是。”翟一瑾握緊拳頭:“到現在翟駱都沒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墓地,他咎由自取,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人宰割。麻煩你算清楚一些,我欠鄔忱什麽?”
“說到底,不過就是玩了鄔忱餓感情。感情這東西,敢給就要玩得起。”
“怎麽?鄔忱是有多玩不起讓自己的小叔叔來找前任?”
翟一瑾笑了一聲,目光桀驁,字字逼人,那氣場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宋飛欽立刻投降,他就說了一句話,翟一瑾甩回來十句。他哪敢跟翟一瑾計較,現在特想逃走。
拿著東西,宋飛欽就跑了。
翟一瑾“哼”了一聲,回頭對悄悄在門縫外看熱鬧的曲藝說:“以後不要和他說話,不是好人。小心把你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
“好,不理他。”曲藝點頭,靦腆地一笑。
“你笑什麽?”翟一瑾不解。
“翟總,您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翟一瑾問:“哪裏可愛?”
“就是很可愛,像個小野貓。”
其實翟一瑾不凶,就是看上去表麵凶狠而已。內心實際上是個野貓,偶爾會撓人,傲嬌著呢。
反正在曲藝心裏,這就是翟一瑾。
翟一瑾站起來,突然臉色一變,身體顫抖。她撐著桌麵,指尖泛白,咬著牙。
“翟總……翟總,您怎麽了?”
“沒事,扶我進去。”
曲藝扔掉手裏的東西,趕緊扶著扶著翟一瑾。翟一瑾一直在顫抖,曲藝根本扶不住她。
還好辦公室沒有多遠,曲藝趕緊關上門。
翟一瑾咬牙,從沙發上滾到躺在地上。她將自己抱成一團,咬著下嘴唇。
“翟總您這是怎麽了?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曲藝手忙腳亂拿出手機,手機掉在地上,她爬過去撿起來。
“不要叫,我沒事的。”翟一瑾強撐著坐起來,努力擠出一抹笑意:“你誰都不能說,聽到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在公司裏到你為止知道嗎?”
“好的。”曲藝用力點頭。
翟一瑾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很疼。
尤其是在侵蝕精神的過程中,她好幾次控製不住自殘行為。
有一種崩潰就是這樣,你拚命努力想要抗爭,結果強差人意。要拚命克製住,要丟掉身邊尖銳的東西,防止控製不住的行為。
曲藝都急哭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翟一瑾躺在地上很久,知道身體能慢慢放鬆,在曲藝的攙扶下爬起來。
袖口不經意間被拽上去,曲藝看到翟一瑾左手腕上都是傷。新傷舊傷,還有疤痕。
“嚇到你了吧?”翟一瑾拽下衣袖:“看著嚇人,會愈合的。”
“我……”
“本來沒想讓別人看到,其實難受就一會兒。”翟一瑾故作輕鬆,倒是安慰曲藝:“要是嚇到你我就罪過了。”
曲藝眼眶通紅,根本不希望在翟一瑾臉上看到笑:“我是心疼您,您都難受成什麽樣子了。”
在曲藝的印象裏,翟一瑾是高高在上的。
就算被鄔忱碾壓一頭,也和她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翟一瑾比他們承受的東西更多。
哪有那麽多堅強,都是人,隻是翟一瑾不堅強,沒人替她堅強而已。
“我有抑鬱症。”翟一瑾揉揉眉心,她抬頭看向壁燈,柔和的光線讓她很安心:“以前是輕度,現在是中度。說不定也有可能是中抑鬱症,不過我沒有去醫院查。”
“偶爾也看心理醫生,不過就去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