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尤物
作者: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51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尤物

    “別的你不行,就這個行。”鄔忱開始回味:“隻要我想起來,就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七天七夜。”

    翟一瑾爬起來,裝作聽不見,開始收拾辦公室。

    她腿疼,無論是站還是蹲都不舒服。

    而且翟一瑾也沒收拾過什麽東西,家務從來不做。收拾東西的時候笨手笨腳,一摞文件好不容易收拾好,因為腿腳不方便絆倒了。

    委屈,但也隻能忍著,重新撿起來。

    鄔忱看著翟一瑾笨拙地整理東西,他想,要是翟一瑾向他稍微求助一下,他可以考慮不讓翟一瑾弄這些。

    但翟一瑾一直都沒有求助他的意思,反而吭哧吭哧把所有東西歸類。

    “啪!”

    花瓶碎了,翟一瑾指尖發抖。

    剛剛搬了很重的專業書,她的手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抖。

    鄔忱抬起眼眸,諷刺道:“你什麽都幹不好。”

    “下次注意。”

    翟一瑾低頭將花扔進垃圾桶,還有一些花瓶的碎片。

    碎片尖銳,剛拿起一片,旁邊的碎片劃傷手腕。翟一瑾的手腕上還有上次自殺的傷疤,傷疤淡下去一點,還有痕跡。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血珠滴到地麵上,翟一瑾就看著血珠發呆。

    她怕疼,但她總是受傷。磕了碰了,還有在和鄔忱做那種事。因為鄔忱總是在用最大的力道弄她,沒有任何體驗感,就是疼。

    她這麽怕疼的一個人,現在已經對疼痛開始麻木。

    “今天晚上有個酒局,你陪我去一下。”鄔忱摘掉手表,放在茶幾上:“你穿得好看點,別給我丟人。”

    “我不能喝酒,你找別人吧。”

    “翟一瑾,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狀況,你……”

    “服用抗抑鬱劑不能飲酒,這是常識。”翟一瑾站起來,她捂著手腕非常平靜:“我想活著,如果你不救我,我會自救。總之,我不會給你任何傷害我的機會。”

    這種鎮定劑的藥品確實不能喝酒,鄔忱忘記翟一瑾是有抑鬱症的人。

    有時能見到翟一瑾發呆,一句話都不說。有時又覺得翟一瑾不是那種會得抑鬱症那類的人,她對待生死看的比誰都開。

    說出去的話,沒必要收回去。

    “酒桌上喝不喝酒全看你的本事。”鄔忱起身:“現在,跟我走。”

    曾經翟一瑾的手上有一個小傷口鄔忱都擔心,現在手腕上那麽長一道口子,鄔忱看都不看。

    翟一瑾擦了擦手腕上的血,隨便拿個創口貼貼上。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從未想過得到鄔忱的同情。

    敦煌很大,上麵才是會客區。這裏翟一瑾太熟悉了,她侮辱鄔忱,鄔忱侮辱她,都是在這個包間。

    看來,她和這個包間太有緣分。

    酒局上,翟一瑾沒想到碰上陸繹。不過圈子就這麽大,來來往往很正常。

    她和顏華浩有郵件來往,知道陸繹沒有簽合同。

    翟一瑾低下頭,盯著眼前的盤子。

    她對這種推杯換盞的生意已經煩透了,曾經推拒,現在也抗拒。

    “鄔總,沒想到您今天真的會來,是我的三生有幸。”張離站起來連忙擦幹淨手走到鄔忱麵前:“這位是……翟大小姐?”

    “真的是翟總?我以為……唉,最近看不到您,以為您從這個行業裏消失了。”

    這一稱呼,翟一瑾隻感覺倍受侮辱。

    她算什麽大小姐,算什麽翟總。

    “她?來陪酒的。”鄔忱坐下,乜斜著眼,語氣不耐:“還不快倒酒?等著我給你倒酒是嗎?”

    張離趕緊道:“還是我來吧,我……”

    “讓她來。”

    鄔忱的語氣一冷,在坐所有人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誰還敢搶著給鄔忱倒酒。

    張離的手僵在半空中,趕緊把酒杯放下。

    翟一瑾開始醒酒,倒酒。她對酒的了解就像煙一樣,煙酒都是她失眠煩躁時候的陪伴,她自然最了解。

    他們談著生意,翟一瑾隻能在旁邊站著。誰需要酒就給誰倒酒,誰的杯子空了就滿上。

    她沒有資格坐在這裏的任何位置,穿著剛好能包住臀部的裙子,她和那些服務生沒有任何區別。

    旁邊一個男人喝大了,看翟一瑾的眼神都帶著欲:“這……翟大小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身邊有這樣一個尤物,鄔總一定非常快樂。商場得意,情場也得意。”

    鄔忱擦了擦嘴:“一個情人而已,算不上得意。”

    “哎喲,鄔總這話可不能這麽說。當初翟大小姐誰不心生惦記,就喜歡你一個人,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要不?翟大小姐去陪王總,把王總給我伺候好了。”

    王石安聽後,立刻酒醒了一半,知道自己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連忙擺手:“這怎麽行鄔總別介意,我喝多了就這樣管不住嘴。這樣,我自罰一杯,您怎麽罵我都行。”

    說完,王石安幹了一杯白酒,臉上漲紅。

    可能是因為鄔忱在,其實翟一瑾除了倒酒,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也沒有人逼她喝酒。

    要有人敢逼她,那也是鄔忱。

    別人對她是好是壞,都取決於鄔忱對她的態度是怎樣。

    “杵在這兒做什麽,快去。”

    “好啊!”

    翟一瑾拿著威士忌,繞過陸繹,坐在王石安旁邊。她身子前傾,眼神迷離,身體的事業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身若隱若現的裙子包裹該有肉的地方,任哪一個男人不想撕開外包裝得到裏麵。

    眼看翟一瑾三十,卻看不出來一個女人三十歲的樣子。

    雖然在她臉上沒留下什麽痕跡,但妖嬈多姿,和三十歲的女人一樣有韻味。

    “王總,我給您倒酒。”

    “使不得使不得。”王石安連連擺手,酒都嚇醒了:“翟總,您這就折煞我了。我也就心裏敢那麽想,真的沒有對您有一絲一毫的不尊重。”

    “王總,我會的可多了,不隻是倒酒,您可以慢慢了解我。”

    翟一瑾笑了一聲,她的手輕輕攀附王石安的肩膀。

    要說別的不行,怎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和下半身,怎樣能更讓鄔忱感覺得到挫敗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鄔忱的臉色陰沉兩分,用力攥緊酒杯。

    翟一瑾穿著極短的裙子,站起來也就剛剛能遮住屁股。現在坐下,除了臀部沒看到,腿部全都暴露無遺。

    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當著他的麵調侃一個過半百的老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