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給了你機會
作者:
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51
第七十章 我給了你機會
“你可以報警,或者捅我一刀。我們翟家還給你們鄔家的,早就都還清了。”翟一瑾攥著拳頭:“你們還想我怎麽還?告訴我啊。”
宋飛欽皺眉,說的真輕巧:“還的清嗎,怎麽還清?”
“我也是家破人亡,我的父母也沒有了,你還想怎樣?翟駱死了,他的屍體還在太平間,我連他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
翟一瑾大口大口喘著氣,她到底怎樣才能還清,她有多無辜?
是翟駱欠下的債,她來還。那翟駱欠她的,鄔忱欠她的,要怎樣還清?
沒有人在意她經曆什麽,身上的負擔有多重。
宋飛欽冷靜下來,這樣吵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鄔忱失血過多,傷到脾肺,等他醒過來再說。”
“鄔忱要是不醒,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好啊,我等著就是。”
翟一瑾相信宋飛欽說的,他一定說到做到。這兩個人兄弟情深,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有時翟一瑾挺羨慕鄔忱的,至少鄔忱還有人在意。
若是她死了,會有人在意嗎?
她自嘲地望著天花板,睜大眼睛。她可不能哭,沒人給她擦眼淚,她哭給誰看。
宋飛欽給鄔忱蓋好被子,照顧地無微不至。
翟一瑾晃了下手腕:“喂,鑰匙呢?”
“這是私人訂製,密碼鎖,我解不開。”
“鋸開。”
宋飛欽耐著性子:“試過,除了鄔忱知道密碼,解不開。強行鋸開會傷到你,若是你不在意你的手斷了,我可以找人給你鋸開。”
“算了,你走吧。”翟一瑾翻了個白眼,真是頭疼。
這回她想走都走不了,手銬都和鄔忱拴在一起。
想到鄔忱手術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她心裏就堵得慌。
荀曉星得到消息趕來時,看到翟一瑾對著一堆破布條在拚。那破布條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被灰塵和幹涸的血弄得滿目全非。
另一隻手被銬著,連著鄔忱的手腕。
“臥槽,你們真會玩。”荀曉星指著手銬,瞪大雙眼:“死也要死在一起。”
翟一瑾冷笑,拎起鄔忱的手:“他是怕我跑了,才拴起來。我要想活命首先要救他,要麽救一起死。”
“狗男人真會玩!他還沒醒?”
“被我捅了一刀。”翟一瑾繼續拚畫布:“千萬別死,死了我要吃牢飯。大好青春年華,我要浪費在他身上嗎。”
麵對拚不出來的畫布,翟一瑾有些煩躁。
就算拚出來又能怎樣,顏色再也恢複不了曾經的樣子。這幅畫,已經毀了。
她恨鄔忱,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招惹鄔忱,喜歡的人是鄔忱。
“哎哎哎……鄔狗的手是不是動了一下?”荀曉星指著鄔忱的手:“是動了一下吧?”
“這麽快就醒了?”翟一瑾皺眉,跟荀曉星一起盯著。
果然,鄔忱的手指又動。他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
在鄔忱是窮學生時,除了星探邀請鄔忱進娛樂園,也有想讓他做手摸的人。
曾經翟一瑾特別喜歡被這雙手弄到高潮,她會興奮,會激動,會摟著鄔忱的脖子說露骨的情話。
荀曉星問:“是不是要叫醫生?我去找蕭樹。”
“嗯,你去吧。”
在蕭樹來之前鄔忱就醒了。
第一眼看到翟一瑾警惕地盯著他,那眼中的厭惡和懼怕是隱藏不了的,他看得清楚。
手腕上還帶著手銬,翟一瑾想躲遠些也躲不開。
“看來你沒選擇跟我一起死。”鄔忱晃動手腕:“翟一瑾,以後你也沒這個機會了。”
“和你一起死,我可有多慘。”翟一瑾咬牙切齒:“密碼是多少?這回可以給我解開了吧。”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翟一瑾跳起來:“鄔忱,你別太過分。”
鄔忱的視線落在翟一瑾的胸口上,這個角度正好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的春色。
因為手銬的原因,兩個人都沒有穿病號服。翟一瑾的這身衣服本就有些透,掙紮過度,看得更清楚。
察覺到鄔忱的異樣,翟一瑾低頭立刻捂住胸口,跳回床上。
“看什麽看!”
鄔忱收回視線,輕咳一聲:“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有什麽可擋的。”
翟一瑾氣得咬牙切齒,鑽進被子裏不出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管表麵上有多正經,實際上就是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蕭樹進來,照例進行檢查。
“鄔總醒來比預計要快很多,您身體很好,但傷到脾肺,最近不能沾水。”
“多謝蕭醫生。”鄔忱點頭。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您注意休息。”
蕭樹囑咐了幾句,換了個點滴。
全程,鄔忱的視線都在另一張病床上。翟一瑾把自己蓋的嚴實,表麵上裝作睡覺,實際上裏麵的女人根本沒睡,還很警惕。
荀曉星想要留下來照顧翟一瑾,被蕭樹連拖帶拽地弄走。
“哎,你幹什麽。”荀曉星有些不樂意:“我還沒跟翟一瑾說上幾句話,你老拉我做什麽。”
“你總關心別人,多關心一下我吧。”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啊!”
蕭樹自動忽視那些不中聽的話:“別人的事你少管。”
“哼!”荀曉星哼了一聲,跟在蕭樹後麵:“別以為我跟著你走就是我聽你的,主要是出來再進去很別扭我才跟著你的。”
沒事的時候翟一瑾就試密碼,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密碼都試了一遍。
甚至還弄肥皂水,用水浸泡,都沒用。
手銬就是打不開,她氣得半死。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看鄔忱更不順眼。
“鄔忱,你到底想怎樣?你說。”
鄔忱動不了,隻能平躺,側著頭看翟一瑾:“我給了你機會,你選擇自救。翟一瑾,你再也跑不了了。”
“我不是救你,我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鄔忱不聽這些,他看的隻有結果。
跟鄔忱說不通這些道理,翟一瑾隻能自己蓋上被子睡覺。
最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她根本睡不著。
兩個人沉默,鄔忱試了很多次,捂著傷口自己坐起來。翟一瑾白皙的手腕因為手銬有些磨紅,破了皮。
他們都在相互傷害,在這場遊戲中誰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