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在教我做事?
作者:
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45
第六十五章 你在教我做事?
白鹿一走,翟一瑾哆哆嗦嗦團成個球。
媽的!凍死了!
人一走,別說趾高氣昂,委屈地跟被踩尾巴的小野貓似的。抱著自己的尾巴,可憐死了。
翟一瑾可憐楚楚地抬頭看鄔忱,縮成一個小球。
她最知道什麽表情能讓鄔忱心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現在,眼底一層淡淡的水霧,隻要表情再到位一點,鄔忱就吃這一套。
即便鄔忱知道這是翟一瑾精湛的演技,心髒也跟著一緊。
翟一瑾心裏竊喜,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隻是一點點就被壓下來。
她不能高興地太明顯,要忍住。
鄔忱將衣服披到翟一瑾身上:“你明知道她是故意折騰你。”
“是啊,我是知道。可我現在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讓她出口氣,好簽合同,這樣我能拿到的更多。”
“所以你就這麽糟踐自己?”鄔忱有些生氣:“你原來怎麽不這樣?”
“不是我糟踐自己,是別人對我的態度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如何。”翟一瑾有點忍不住抱怨,反過來怪她是什麽意思:“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原來是怎麽對我的,軟弱就被欺負,強者就是王道。”
“所以,你是在怪我?”
“沒怪你,自己實力不行怪不得別人。不過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這麽傻。”
說著說著,兩個人的脾氣都噌噌噌上來。
翟一瑾瞪了鄔忱一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還怪她?合同不是簽下來了嗎!她還沒有跟鄔忱談條件呢。而且鄔忱答應她的事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做。
若不是為了《明天》,她早就上去把合同甩到白鹿臉上,跟她說;愛簽不簽,不簽滾。
她翟一瑾就這個脾氣,圈子裏誰不知道!
在最不對的時間,翟一瑾問出最不該問的話。
“你說話算話嗎?”
“什麽?”
“你說彩妝的合同簽下來,等新品上市,《明天》會給我的對吧?”翟一瑾身上滴著水,依舊強勢,她隻是用強勢來隱藏自己的軟弱:“你現在已經是M&C集團的董事長,說話一言九鼎。”
鄔忱咬著後槽牙,看翟一瑾的眼神都不對。
那一點點的強勢,鄔忱並沒有看出背後的柔軟。
都在氣頭上,誰都不肯服軟。
他大老遠開車超速跑過來,生怕翟一瑾身體不好。翟一瑾在想什麽?要和他算得清楚,要《明天》這幅畫。
要說心狠,誰比得上翟一瑾。
“我跑過來,你在想這個?”鄔忱冷笑:“原來你心裏是這麽想的啊。”
“不然想什麽?”翟一瑾再次確認:“會給我的對吧。”
鄔忱的語氣冷了兩分:“會給你。一幅畫而已,能有多重要。”
“你不懂,我也不需要你理解。”翟一瑾冷得發抖:“有些東西不是用金錢衡量的,我情願一無所有。”
“你現在本來就一無所有,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給你的。”
翟一瑾攥著拳頭:“是啊,抱歉啊,是我忘記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一點點回升的關係,在這一刻又陷入冰點。
回去之後翟一瑾就發燒了,肚子也疼,吃了止疼藥也不管用。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疼得冷汗直冒。
早上也是,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最後胃裏什麽都沒有,連著苦膽一起吐。
“喝口水。”鄔忱拿著熱水:“先漱漱口再喝。”
翟一瑾接過水,艱難道:“謝謝。”
水喝下去也是苦的,翟一瑾難受的生理眼淚都流出來,眼尾薄紅。
鄔忱叫來蕭樹,蕭樹開了些中藥。
最近翟一瑾吃的西藥太多,中藥用的藥材溫和,可以中和一下。
“翟小姐現在不能受冷,她身體不好,很容易生病。”蕭樹收拾醫藥箱:“有必要的話需要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謝謝。”
“低血糖和貧血都要注意,可以用藥膳補一補,注意不能和中藥的藥性出現衝突。”
“很感謝蕭醫生能過來一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鄔忱也不客氣,不等蕭樹說什麽,他開口:“希望你的女人離翟一瑾遠一些。”
蕭樹整理醫藥箱的動作停止,他直起腰看著鄔忱。
鄔忱向來強勢,這些年更是如此,隻會要求別人做什麽,下達最直接的命令。
兩個人對視片刻,良好的教養沒有讓蕭樹現場發怒。
“鄔總,那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歸我管。”蕭樹恭恭敬敬,語氣沒有任何不滿:“若你不想把翟小姐推遠,還希望尊重她的選擇。”
“你是在教我做事?”鄔忱皺眉。
蕭樹重重扣上醫藥箱,背上藥箱站在鄔忱麵前。
他不畏懼鄔忱,隻是不想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衝突,不劃算。但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說荀曉星一點不好,哪怕有這個意思也不行。
讓荀曉星離翟一瑾遠一些,不就是怕荀曉星把翟一瑾教壞?
言外之意,蕭樹怎麽可能不懂。
“蕭醫生謝謝你。”翟一瑾強撐著走過來。
“沒關係。”
“我送您出去。”
“翟小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路我認得,可以自己走。”
蕭樹堅持不需要翟一瑾送,拿著車鑰匙離開。
等蕭樹一走,翟一瑾狠狠瞪著鄔忱。旁邊的抱枕扔向鄔忱,被鄔忱輕鬆躲過去。
“蕭醫生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你針對他做什麽?”
“我沒針對他。”
“我和荀曉星是朋友,而且我是成年人,我有權利選擇和誰做朋友不和誰做朋友。你連我最後的東西也要剝奪走才甘心嗎?”翟一瑾恨透了鄔忱,把她的人生搞砸,也要剝奪她以後的人生嘛:“你身邊不讓我接觸男人,不讓我接觸女人,就接觸你一個嗎?”
“翟一瑾,你別不識好歹。”
兩個人不歡而散,翟一瑾狠狠摔門回房。
小腹一抽一抽地疼,疼了很久。保姆將熬好的中藥端過來,她強忍著苦,一口一口喝下去,委屈地眼淚在眼眶打轉轉。
沒有糖吃,隻有中藥。
還不如吃西藥,沒那麽苦。
鄔忱又是好幾天沒回來,剛開始翟一瑾會委屈,後來也就不介意。
鄔忱不在,她不用特意去演驕縱。想幾點睡就幾點睡,想做什麽也沒人管,過得很自在。
她到開始期待,鄔忱永遠都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