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的喜歡是有多廉價
作者:
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00
第三十五章 你的喜歡是有多廉價
“你不會對一個病人怎麽樣。”鄔忱低頭打開餐盒。
翟一瑾還想諷刺幾句。
憑什麽沒有?她當時就想撓花霍音景的臉,讓這個茶裏茶氣的小白月光別這麽厚顏無恥用她的幹細胞維持生命。
她想,隻是沒做而已。
翟一瑾對著餐盒裏的菜挑挑揀揀,這些菜都是補血的,沒有幾個她愛吃。最後隻挑了幾個肉絲,滿臉嫌棄。
鄔忱夾了豬肝放到翟一瑾碗裏,下一秒她就皺起眉頭。
“不吃。”
“少挑食,會營養不良。”
“營養均衡,然後捐幹細胞是吧?”翟一瑾放下碗諷刺道:“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我的作用是什麽。”
鄔忱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沒有那個意思。
上次翟一瑾暈倒就是因為貧血,他特意讓金鼎軒的主廚花一上午炒這些菜,盡量將食材中讓翟一瑾不喜歡的味道去掉。
光是那個豬肝,為了讓口感更好一些,金鼎軒的主廚連續做了四五次才有一次滿意。
還有鬆鼠桂魚,這道菜做起來非常複雜,是他親手做的。因為翟一瑾隻喜歡吃他做的鬆鼠桂魚,別人做的都不行。
翟一瑾越想越來氣:“既然林島中殿給了我住就是我的地盤,出去。”
鄔忱的麵色愈發陰沉:“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誰給你的權力這麽跟我說話?”
“惹惱幹細胞,小心她跑了。”
“你跑得掉嗎?”
翟一瑾點頭:“確實跑到哪裏都會被你抓回來,但保不齊會耽誤小白月光的手術,得不償失。”
以鄔忱的實力,她肯定出不了京城。
但京城這麽大,她執意想要躲藏,恐怕連鄔忱都要費些功夫才能找到她。
鄔忱捏了捏眉心,穿上衣服走了。
人一走,翟一瑾靠在椅子上,沒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今天鄔忱沒發瘋,沒做什麽過分的舉動,她知道,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霍音景。
真可笑,有一天她翟一瑾也要靠別人施舍。
看著菜色,心裏愈發不舒服。尤其是那鬆鼠桂魚,越看越心煩。索性扔了筷子吃炸雞,剛買的炸雞還是熱乎的,配上奶香芝士,味道好極了。
翟一瑾正在解決第二個雞腿時,鄔忱走後又折返回來。
“你怎麽又回來了……”
“少惹我。”鄔忱關上門,將車鑰匙放在玄關旁:“我今天住這裏。”
翟一瑾有些惱火,幹嘛要回來,她自己一個人住挺好,狗男人太煩。
鄔忱說在這裏住下就不會再走,林島中殿不少他的東西。為了方便,前段時間他部分衣物搬進來,都在主臥。
某個女人放著健康的菜不吃,繼續低頭啃炸雞。
鄔忱看不下去,將炸雞扔了,到嘴邊的語氣極差:“你也知道自己是幹細胞,少吃這些東西,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那你可要看住我,保不齊我吃了什麽不能提供幹細胞。”
“就算明天死,今天晚上也把幹細胞留下再死。”
翟一瑾狠狠放下手裏半個沒吃完的炸雞腿,摔門進了客房。
鄔忱最受不了亂七八糟,中島上的東西全都扔進垃圾桶。涼了的豬肝和鬆鼠桂魚沒那麽好吃,他一並扔掉。
那道鬆鼠桂魚他做了很久,到頭來翟一瑾一口沒吃。
收拾完客廳,鄔忱遊刃有餘進來。翟一瑾沒鎖門,就算鎖門他也有鑰匙。
他沒碰翟一瑾,但在他蓋上被子時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翟一瑾在生氣,她的小性子上來很難哄。
曾經鄔忱為了哄鬧脾氣的翟一瑾,他買下整個品牌店的衣服,任翟一瑾挑選。
不光如此,那段時間還被翟一瑾折騰的夠嗆。引誘他,不給碰,若無其事的在公共場合撩潑,卻不滅火。
想起來,鄔忱四肢百骸都難受。
他對翟一瑾的反應遠不止這些,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所有的需求。
顧及翟一瑾的身子,兩個人相安無事休息。
“嗡嗡嗡……嗡嗡嗡……”
“要接出去接,不接就掛斷,別影響我睡覺。”翟一瑾推了下鄔忱。
鄔忱揉著眉心,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備注。
幽暗的屏幕將鄔忱的臉倒映的更加冷峻,最後他還是起身站在飄窗旁接電話。
“阿忱,你怎麽還不來陪我?我都等你一天了。”
鄔忱瞥了眼床上的人,盡可能壓低聲音:“明天我再過去,你好好休息。”
“我想你現在就來陪我,我一個人在醫院好無聊。”
“小白月光的?”翟一瑾坐起來,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透過手機傳入對方的耳朵裏。
那邊大概是聽到翟一瑾的聲音,停頓一下,問道:“你在翟一瑾那裏?你知道她今天對我做了什麽嗎?我不管,你現在必須出現在我麵前。”
翟一瑾猜的沒錯,這麽晚能讓鄔忱起來接電話的隻有霍音景。
若是工作消息,他回都不會回。
手機裏的聲音翟一瑾聽不到,但她能想象到霍音景是怎麽抱怨,怎麽作天作地。
無論霍音景怎麽作怎麽鬧,鄔忱都會無限容忍。
鄔忱揉著眉心,責備道:“為什麽要說謊?”
“你是想瞞著她跟我發生關係嗎?”翟一瑾笑了一聲:“你的喜歡是有多廉價?我都替霍音景感到可悲。”
“喜歡她的性格,愛上我的身體?鄔忱,‘敗類’這兩個字你展現的淋漓盡致。”翟一瑾連連鼓掌,她靠著抱枕,歪歪斜斜勾勒出女人的事業線,肩帶滑落下來不自知:“你放心,有五百萬在,我不會做有損利益的事情。”
“最好如此,若是她有任何事情,你母親的畫你永遠別想見到。”
鄔忱不再看翟一瑾,他再看一眼怕自己忍不住。
穿上衣服,隻聽到外麵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翟一瑾重新閉上眼睛休息。
鄔忱就會拿這個威脅她,但她在這個世界上在乎的隻有母親的話了。
她教過鄔忱,無論手段有多麽肮髒,隻要達到目的就行。當初她教鄔忱的時候,從未想過這些手段會在自己身上一一實現。
她親手打造的盛宴,那是最完美的人,如今也是讓她苟延殘喘的人。
夜很冷,翟一瑾把自己裹得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