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毀了你,光是想想就興奮
作者:翟一瑾鄔忱      更新:2022-12-02 13:51      字數:2251
  第三十章 毀了你,光是想想就興奮

    “你滾,你給我滾出去。”翟一瑾用力拍打鄔忱,歇斯底裏:“滾啊。”

    “友情提示,這裏是我的房產。”鄔忱麵容冷峻,無法忍受翟一瑾的無理取鬧:“發什麽瘋,五百萬還不夠買你的幹細胞嗎。”

    五百萬?

    真的好闊綽!誰能隨隨便便甩出五百萬?

    翟一瑾脫了力氣,她笑著。

    她到底是做什麽用的?賺來的錢給翟駱治病,身體是滿足鄔忱的欲望,她的幹細胞呢?為了救白血病的霍音景?

    有誰問過她願不願意?

    沒有朋友,孤苦地在這個世界上。她沒了用處,就算死在外麵也不會有人記得她。

    是不是鄔忱也在想,那個身材不錯的女人,死了真可惜。

    她撐著沙發,搖搖晃晃起身,站起來之後感覺一股暖流從下方流到大腿根。她知道那是什麽,真惡心。

    鄔忱很少做安全措施,什麽也不顧,她隻能自己事後再補。

    翟一瑾整理好衣服往門外走,鄔忱皺眉,抬手拉回來甩到沙發上。

    “逞什麽能,老實待著。”

    “我不想跟你處在同一空間。”翟一瑾麵色蒼白,頭暈腦脹:“你不走,我走就是。”

    再次起來,沒等鄔忱推她,自己陷在沙發裏。

    真難受……鄔忱的那張臉,從一張變成三張,在她麵前晃晃悠悠。

    “不逞能開始裝了?演技這麽好怎麽沒去當演員?”鄔忱用腳尖踢了下翟一瑾:“起來,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

    翟一瑾沒動,鄔忱有些不耐煩:“本事漸長,裝的這麽……”

    沙發上的人滑到抱枕旁,一點動靜都沒有。

    鄔忱察覺到到不對,拎起翟一瑾想讓她想剛才一樣,囂張,伶牙俐齒。但翟一瑾像個玩偶似的,她渾身發燙,嘴唇也很白。

    他見過她囂張跋扈的樣子,見過她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見過趾高氣昂不屑一顧的樣子。

    但唯獨,就沒見過翟一瑾向誰服軟,這般脆弱的模樣。

    鄔忱掏出手機,按鍵的手甚至不大聽使喚,好不容易撥通了電話,顧不得平日裏的泰然自若:“宋飛欽,把你認識最好的醫生找來。”

    “你生病了?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也不像……”

    “快點,林島中殿的公寓。”

    掛了電話,鄔忱將人抱起。他也抱過翟一瑾,隻是沒想到這個人已經這麽輕了,像羽毛一樣,身上也沒多少肉。

    進主臥發現這裏空無一物,沒有生活的痕跡,翟一瑾甚至都沒有推開主臥的門。

    他退出來去隔壁的客房,翟一瑾的東西很少,幾件衣服,化妝品也不多。

    曾經的翟一瑾有單獨的衣帽間,有梳妝台,甚至同一款名牌包要有不同顏色,搭配衣服選擇不同樣式的背包。

    他忘了,把翟一瑾變成這樣的人是他自己,他親手毀了翟一瑾的驕傲。

    “翟一瑾,誰允許你躺在這裏。”鄔忱攥緊拳頭:“你欠我的東西還沒還完,你憑什麽躺在這裏高枕無憂?”

    “我要你痛不欲生,要翟駱的一切全都歸還給我。”鄔忱的指尖從翟一瑾的眉心到鼻梁,最後落到唇邊,臉上露出瘋狂的微笑:“毀了你,光是想想就讓我興奮不已。”

    鄔忱攥緊拳頭,但現在他感覺不到開心,沒有興奮。

    那一定是還不夠,毀的翟一瑾遠遠不夠才沒有那麽興奮,一定是這樣的。

    宋飛欽帶著醫生進來,醫生很年輕,叫蕭樹。

    蕭樹拎著醫藥箱,溫文爾雅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鏡框:“鄔總,我要給翟小姐看看。”

    “你有三十嗎?”

    “別管他有沒有三十,這位是市醫院最厲害的副教授,年紀輕輕拿手術刀都五六年。”宋飛欽怕惹的蕭樹不開心:“我帶來的人不還不放心嗎!”

    把脈,抬眼皮,做的都很好。

    直到蕭樹的手碰到翟一瑾的領口,還沒碰到,鄔忱握住蕭樹的手。

    “你做什麽?”

    “測心率。”蕭樹抬了下眼皮:“要看翟小姐的心率是否穩定,突然暈倒有很多種原因。”

    鄔忱解開翟一瑾第三顆第四顆扣子,然後問:“可以了嗎?”

    不可以也要可以,鄔忱雖然是問句,但不容易蕭樹說不可以。

    蕭樹點頭:“也行。”

    聽診器塞進兩顆扣子中間,認真聽了一會兒,他收起聽診器:“翟小姐是傷口發炎,床事盡量少一些。還有……”

    蕭樹撩開翟一瑾的衣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外加低血糖和貧血才導致昏厥。”

    “受傷?他怎麽受的傷?”

    蕭樹合上醫藥箱:“鄔總,這不是診斷出來,是看出來的。把脈時,翟小姐的傷就暴露在外一次。”

    介於有外人在,鄔忱隻撩開翟一瑾的衣袖。

    擦傷不少,還有青紫的痕跡。

    那身上呢?剛剛撕扯翟一瑾的衣服沒有看清,他隻顧著要懲罰翟一瑾,並未在意單薄的衣服下麵有什麽不同。

    宋飛欽翻白眼:“這不應該問你嗎,你問人家醫生做什麽,蕭樹是醫生又不是神婆。”

    之後勾住蕭樹的肩膀:“別理他,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發神經。”

    蕭樹並未在意,他隻是醫生,關心病情不關心私生活:“我先開些藥調理,貧血或低血糖嚴重的話要去醫院。”

    鄔忱盯著翟一瑾的麵容,內心複雜。

    他習慣了跟他針鋒相對的翟一瑾,無法習慣軟弱的她。

    蕭樹收拾完出門,對麵那戶剛遛狗回來,和蕭樹雙目對視。女人草木皆兵,腳邊的狗尾巴搖的歡快要往蕭樹身上撲。

    女人死死拽著繩子,開了門“嘭”的一聲關門。

    “這是?”宋飛欽一愣:“脾氣挺暴躁啊。”

    “前任。”蕭樹鬆了領帶,他禮貌地道:“不用送了。”

    前任?

    宋飛欽做思考的樣子,這世界真巧。

    鄔忱的前任和蕭樹的前任,竟然是對門?有意思有意思!

    “你怎麽還沒走?”鄔忱見堂而皇之進來的宋飛欽:“這裏沒你的事兒,公司你去一趟,我桌子上有個文件……”

    “一個電話把我叫過來還想一個電話把我弄走?你咋想的這麽美呢。”宋飛欽一屁股坐下來:“我偏不!”

    鄔忱瞪了宋飛欽一眼,宋飛欽翹著二郎腿,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毫不在意。

    他可以去找童思默告狀,鄔忱拿自己的母親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