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嘴邊的軟玉溫香
作者:喻以默阮詩詩      更新:2022-12-02 13:05      字數:4462
  第710章嘴邊的軟玉溫香

    森森的額角立刻汩汩流出鮮血,他並沒有哭,十分冷靜抽出紙巾捂住受傷的位置。

    “森森!”阮詩詩驚叫一聲,朝著兒子的方向撲去。

    喻以默快她一步,立刻將森森抱在懷裏安撫。

    剛剛還冷靜堅強的森森在體會到熟悉的安全感後,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上,在他的胸口的襯衫上留下一灘水漬。

    感受到窩在他懷中的森森正止不住顫抖,他凜冽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張先生,麻煩您將隨行醫生請到我的房間。”

    話音落下,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滿是嗜血,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雅雅姐,居高俯瞰著她,仿佛剛剛降臨人間的撒旦一般。

    雅雅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隻覺得雙膝開始發麻,想要逃跑卻一步也無法挪動,隻能眼睜睜等著喻以默給她下最後通牒。

    “你剛剛說自願退出節目?”他漠然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卻更加讓人膽寒。

    雅雅姐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褲腳,聲音因為驚懼導致顫抖不已,“喻先生,您聽我解釋,我……”

    喻以默眼底寒霜更重,嫌棄掙開她手上的動作,她順勢摔倒在地上的同時將一旁的隨身設備打翻,正對著她狼狽的模樣。

    “回答問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雅雅姐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也不敢再鏡頭前麵多做掙紮,哽咽著回應道:“是。”

    “那就早點消失,別讓我動手。”他的聲音不重,卻字字落進雅雅姐的耳畔。

    張先生安排好隨行醫生後重新返回房間,喻以默的目光中帶著足以震懾人心的脅迫,冷掃她一眼,帶著莎莎和阮詩詩快步離開房間。

    這一次,無論是雅雅姐還是之前囂張的彈幕,都陷入一片沉寂中。

    森森的傷口並不嚴重,隻是一些皮外擦傷,隻不過他體質比較特殊,所以才顯得傷勢很嚴重,簡單止血以後已經沒有大礙。

    “爸爸,以後我的額頭上會不會有一個傷疤啊?”森森稚嫩的聲音響起。

    喻以默聞聲,眼中凜冽轉化為溫柔。

    他緩緩解開襯衫上的袖口,露出帶著傷疤的雙臂,輕聲回應道:“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要接受這些看起來很猙獰的功勳章。”

    森森偏頭,小手覆上他的傷疤,稚嫩的臉上突然揚起笑容,“爸爸說得對,男子漢不應該怕流汗和流血。”

    喻以默點頭,手掌扣在森森柔軟的發絲上,“放心,這個小小的傷口不會留下傷疤。”

    阮詩詩看著和諧的場景,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她之前還擔心森森會受到驚嚇,現在看來森森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很多,這點倒是和喻以默很像。

    “媽媽,你聽到爸爸的話了嘛,不用太擔心我呦。”

    他之前害怕媽媽過於擔心自己,所以一直不敢麵對她,現在他心情徹底平複,還有心情反過來安慰媽媽。

    阮詩詩心底陷下一片柔軟,緩步上前,“以默,你先回去等我,我想單獨陪森森和莎莎呆一會兒。”

    喻以默點頭走出房間,單獨留給她和孩子們一點空間。

    走廊裏燈光十分昏暗,隻能依稀辨別出影子,好在兒童房的對麵就是他和阮詩詩所在的房間。

    兒童房落鎖的聲音響起,一道前凸後翹的身影突然從角落裏衝出來,用力抵住喻以默來不得關上的房門,隨後直接撞進他的懷中,廉價的香水味刺激著他的鼻腔。

    黑暗中,他的眸子裏寒光迸發,眨眼間已經扳過對方的手臂,虎口穩穩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其狠狠抵在白牆上。

    “喻先生!”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驚恐和瑟瑟發抖。

    他另一隻手摁下房間開關,水晶吊燈將偌大的房間照亮,雅雅姐一時無法接受刺眼強光,下意識眯起眼睛。

    她明顯是有備而來,新換的黑色緊身裙根本遮不住身前的洶湧和白花花的大腿,臉上的妝容也明顯是剛剛才化好的,還沒有完全貼合肌膚。

    如果說她之前的妝容稍顯韻味,那現在的妝容就顯得極具性感。

    感覺到喉嚨處的力道微微收緊,她手心已經緊張浸出細汗,堪堪維持著最後的冷靜。

    “喻先生,你弄疼人家了。”她嗲嗲的朝著喻以默飛了一個媚眼,試圖掰開喉嚨上的大手。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勾引到喻以默,送到嘴邊的軟玉溫香,她就不信他真的不動心!

    就算沒有辦法擠走阮詩詩,能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她以後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最起碼不用現在離開節目組,也能保證她今後的收益。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喻以默手間的力道不僅沒有鬆懈,反而鎖的更緊,

    眼前的空氣逐漸稀薄,盡管她盡力大口的呼吸,但依舊可以感受到生命逐漸流失的窒息感。

    她的手開始不斷亂抓,完全失去了剛剛那副嬌柔嫵媚的做作姿態,如今心裏隻剩下無盡的恐懼。

    “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他薄唇輕啟,冷漠的聲音中透著十分明顯的陰狠,“你沒有機會了……”

    雅雅姐眼底一片慌亂,支支吾吾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阮詩詩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上下打量雅雅姐一眼後,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故意上前親昵挽住喻以默的手腕,低低婉轉的媚聲響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聞聲,喻以默喉結微微滾動,原本冷漠的眸子逐漸升騰起最原始的欲望,他立刻抽回手將阮詩詩禁錮在身邊。

    雅雅姐猛然跌坐到地上,一麵狼狽的咳嗽著,一麵大口喘著粗氣,她不敢再接觸喻以默,仿佛逃命一般手腳並用離開房間。

    “沒意思。”阮詩詩眼底帶著笑意,低低呢喃一聲。

    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我陪你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別,這裏可是度假村!”她急忙推拒他精壯的胸膛,出聲解釋道:“我剛剛是逗那個女人玩的。”

    “我不介意把玩笑當真。”他廝磨著她的耳鬢,柔聲回應。

    觸電般的酥麻感傳遍她的周身,推在喻以默胸膛上的手也逐漸軟弱無力,她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胡亂扯了一個借口,“你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我不要。”

    “那你幫我洗幹淨好了。”喻以默說著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清晨,阮詩詩從床上爬起來,一麵在心裏暗暗咒罵喻以默,一麵拖著沉重的身體去參加節目直播。

    官方昨天晚上就已經發布雅雅姐退出節目的消息,她的粉絲雖然氣憤,但招架不住明理的人居多,最後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雅雅姐拽著行李箱,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笑靨如花的阮詩詩,然後灰頭土臉的離開度假村。

    節目裏少了一個人,自然也少了很多衝突和看點,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直到節目結束。

    邁巴赫抵達喻家別院,阮詩詩疲乏窩在沙發上,立刻撥通祁哥的電話,不料她還沒開口,祁哥激動的聲音先一步傳出來。

    “詩詩,這次節目直播非常成功,森森和莎莎的賬號粉絲再創新高,現在即將突破千萬人,你再加把勁啊!”

    她現在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有氣無力回應道:“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以後森森和莎莎拒絕所有通告,我們再也不參加這些節目了。”

    電話對麵陷入短暫沉默後,傳出祁哥抓狂的聲音,“我的姑奶奶,我的搖錢樹啊,你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太累了!!!”她仰天長歎。

    “詩詩,年度賀歲喜劇電影《家家有喜4》已經在籌備中了,預計兩個月後開機,我給森森和莎莎爭取到了兩個非常合適的角色,那可是國際導演的大製作啊。”

    “不去不去……”阮詩詩對著空氣擺了擺手,話不等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什麽,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李東東導演的戲?”

    那可是她曾經最崇拜的導演之一,她做動漫導演的時候借鑒了這位導演很多導戲技巧。

    得到祁哥肯定的答複,她陷入糾結中,她既不想錯過與大導演接觸學習的機會,又不想在劇組裏麵奔波。

    畢竟李東東導演是行業內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他導戲非常精益求精,所有和他合作過的演員都叫苦不已。

    “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她語氣明顯軟下來許多。

    祁哥暗暗舒了一口氣,趁熱打鐵催促道:“你還考慮什麽啊,這部戲不需要還選演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一被人搶走角色怎麽辦?”

    “那就是沒有緣分唄。”她隨口回應道。

    兩個人正說著,喻以默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阮詩詩一眼,拿起手機自覺走到陽台上接聽。

    祁哥喋喋不休的碎嘴堪比唐僧,不停摧殘著阮詩詩的耳朵,直到喻以默陰沉著臉回到客廳,她這邊還沒有掛斷的意思。

    眼看喻以默情緒有變,她急忙說道:“以默有事找我,你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什麽事能比這件事情還重要……喻,喻總?”

    祁哥停頓一秒,原本急促的音調突然緩和下來,甚至還帶著諂媚,“當然是喻總的事情更重要,但我說的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哈。”

    掛斷電話,她立刻湊到喻以默身邊,“發生什麽事情了?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新聞發布會的事情。”他沉聲回應。

    她眉頭深鎖,突然想起喻以默舉辦婚禮之前,有一個男記者在發布會上私自公布了森森和莎莎的身世,險些將兩個孩子推上風口浪尖。

    當時她將抓住的記者交給杜越調查,現在終於有結果了。

    她急忙抓住他的胳膊,緊張詢問道:“那個記者鬆口了?還是杜越查到線索了?”

    “查到了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喻以默輕掃她一眼,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她心裏愈發急躁著想知道答案,臉色卻和喻以默一樣陰冷。

    “是誰做的?你說啊!”她低吼一聲,心裏突然升騰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喻以默講話有點避重就輕的意思,這不符合他平日裏的性格,除非這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他不肯說也許是因為害怕她接受不了答案。

    說明……是熟人所為!

    “是宋夜安。”喻以默垂眸,沉吟兩秒鍾後淺聲說道:“杜越查到一筆宋夜安朋友打給記者的匯款。”

    不可能!

    阮詩詩眼底的詫異毫不掩飾,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夜安是一個溫柔細心的男人,而且悉心照顧她和孩子幾年,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她和森森莎莎的事情呢!

    “說不定隻是誤會而已,說不定是他朋友不喜歡我,所以才這樣做的,我麽之間還有安安作為紐帶,他顧及安安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見她寧願自欺欺人也不願意懷疑宋夜安,喻以默的臉色更加陰沉,直接將剛剛傳真過來的證據甩給阮詩詩。

    兩張A4紙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匯款記錄,其中一張是宋夜安的,另外一張是他朋友的。

    兩個人的賬麵都不太“幹淨”,依稀可以分辨出兩個人不斷利用交替匯款的方式組建成一張巨大的匯帳網,試圖將轉給記者的那筆錢掩蓋下去。

    阮詩詩捏著打印紙的手微微顫抖,眨眼間原本平整的白紙已經變成廢紙團,被她緊緊捏在手心之中,她眼中逐漸升騰起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要去哪裏?”喻以默出手攔住怒氣衝衝準備出門的阮詩詩。

    阮詩詩情緒有些激動,隨手推開他大吼道:“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明知道森森和莎莎對我有多麽重要,為什麽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詩詩,人總是會變的,比如你,也比如他。”

    “那不一樣!”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哽咽道:“森森和莎莎是我的底線,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這樣做無異於毀了我的一切,我可以接受他做任何改變,但這個改變不行!”

    阮詩詩腳步微微後退,與他拉開一定距離,“不論如何我都要去見他一次,最起碼我要去宋家見安安,我需要知道安安的處境,他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信……”

    喻以默緩緩收回手,不再阻攔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宅子裏,才打電話通知杜越趕到宋家大宅,以防阮詩詩受到傷害。

    他們心裏都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宋夜安已經和從前截然不同。

    經過上次禦龍城項目以後,喻以默已經察覺出他的變化,原本與世無爭的雲也科技現在變成了一個胃口大開的吞噬獸,在行業內緊咬著每一家公司。

    但他沒有想到,宋夜安居然會喪心病狂到連至親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