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去他的虐戀情深,給我種田24
作者:冥非      更新:2022-12-02 11:42      字數:2203
  第266章 去他的虐戀情深,給我種田24

    拓跋仙容無力地看著麵前的鬧劇,突然覺得自己的後半生似乎有些岌岌可危。

    皇帝被氣得七竅生煙。

    然而他能怪誰,能懲罰誰?

    一個是自己還挺疼愛的兒子,十年未見本就想念得緊,又是立下了戰功凱旋而歸,他怎麽罰?

    另一個是自己的兒媳,滿門忠良就隻剩下她一個。卻被兒子騙去了遙遠的破村子,為自己的兒子誕下四個皇子一位公主,獨守空房三年,再度上京卻撞見了兒子的喜宴。這換誰誰不生氣?

    還有幾個皇孫……

    哎!爛攤子!

    禁衛軍聽到動靜,生怕皇帝受傷趕緊衝了進來,這才勉強把眾人拉開。

    隻剩四歲的大丫騎在已經看不清模樣的上官鴻的身上,淚眼婆娑,似是撒嬌,卻又揮著小拳頭輕輕地捶打著上官鴻,讓禁衛軍不知該不該把她給抱下來。

    上官鴻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強忍著不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死死地盯著禁衛軍:“還不……把她……給本王拖走!”

    剛才他被那該死的夏初縈踹了一腳,不知被踹到了腰還是哪裏,現在疼得厲害,感覺身子好像是要被撕裂成兩半了一般。

    可這可惡的小女娃竟還坐在他的身上,讓他更加疼痛難忍。

    該死,這該死的婦人,該死的孩子!

    皇帝癱坐在首位上,隻覺無比的糟心。

    罷了,趕緊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吧。

    多留在京城一日,隻怕這京城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宣了位太醫隨上官鴻回王府去進行診治,又寫下了聖旨,命幾人擇日回村。

    冥非滿意地領旨。

    太醫擅正骨,但上官鴻傷到的位置太過尷尬,也比較難辦。他隻能盡力治療一下。

    畢竟這是胯骨裂傷,不是骨頭錯位或者扭傷那麽簡單的。

    “啟稟王妃,王爺已無大礙,隻需臥床休息好好養上三個月即可。”

    一番操作過後,終於是確保上官鴻沒什麽問題了,太醫喜滋滋地來找冥非等著拿賞錢。

    冥非卻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知道了,回去跟皇上複命吧。”

    太醫:……

    王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等太醫離開了以後,冥非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收拾東西,咱們明日啟程回家!”

    管家急了:“王妃這可使不得啊!太醫剛說了王爺需要靜養,您怎麽能……”

    然而看著冥非掏出的黃澄澄的聖旨,剩餘的話被他噎回了嗓子眼裏。

    他隻是個無能的管家,實在是幫不上王爺什麽,隻能替他守守宅子種種花了。

    拓跋仙容不舍地撫摸著自己梳妝台上的雕花。

    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呢,就鬧成了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熬出頭。她倒是不想跟著去,想留在王府,可她說了也不算啊!

    隻希望上官鴻能趕緊好起來,好好收拾一下他那個無法無天的妻子吧。

    其實眾人也沒什麽準備的,王府裏早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

    冥非搜刮了一圈,最後還是把上官鴻準備給拓跋仙容的聘禮全都賣了,才換了幾個錢。

    她帶著幾個孩子在京城裏最貴的酒樓吃了頓好的,買了幾身衣裳,這就把錢花得不剩什麽了。

    第二天清晨,依舊是那輛驢車。

    上官鴻被堵著嘴綁著手抬上了車裏,拓跋仙容也滿臉的淒苦跟著上了車。

    她本來想趁機逃跑的,昨天她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王妃有多可怕。

    可是王府裏管得嚴,她根本沒機會。

    冥非皺著眉頭拎著胳膊把拓跋仙容薅下了驢車。

    “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坐在車裏。去前頭趕車去!”

    拓跋仙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憑什麽要她做車夫?在外邊風吹日曬的,她好不容易保養的皮膚和手怎麽受得了!

    隻是她不敢對冥非發火。

    而五個孩子都是王爺的孩子,她更是不敢指使,因此隻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去趕車了。一邊抽著驢子一邊在心裏罵上官鴻沒用,是個廢物。

    上官龍眼睛裏亮晶晶的。

    娘真是太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爹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搞定了。

    隻是他有些想留在京城。

    他和另外三個弟弟曾偷偷問過冥非,為什麽他們還要回到田水村,為什麽不留在京城裏。

    冥非給他們分析了一下朝中情形。

    “如今太子已立,我們離京時間太久,在朝中根本沒有屬於我們的勢力。你們爹說到底是個皇子,還剛立下戰功深得民心。若是回到京城,說不定會惹人忌憚,從而被人暗中斬草除根。”

    “況且既然他與我說好了這輩子共守田園,那我說什麽也要成全了他。這是為娘最大的心願。”

    原主的幾個兒子雖然沒那麽聰明但也並不笨,這麽一聽頓覺有道理。

    而冥非都說了這是她的心願,幾個孩子更是無法拒絕了。

    當晚,冥非很好心地給拓跋仙容和上官鴻開了一間最便宜的房間。

    畢竟想要驢兒跑,就得給驢兒吃草不是?

    拓跋仙容給上官鴻喂完了飯擦了身子後才得以休息。

    她疲憊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明明才隻是一天,她卻感覺自己老了十歲般,滿臉的滄桑和憔悴。

    風吹日曬,讓她的皮膚都有些發幹發紅,嘴唇也起了皮。

    一雙手更是飽受折磨,手掌心裏都隱隱起了泡。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拓跋仙容死死地咬著幹裂的嘴唇。

    半夜,等所有人都睡熟了,她才緩緩起了身,悄無聲息地拿起自己的包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鴻。

    月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映出那猶如豬頭般的臉,令人不忍直視。

    拓跋仙容下定了決心,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

    誰手這麽欠把他們房間的門鎖上了?

    拓跋仙容怒不可遏,可試了好幾次都打不開這門,又不敢太大聲把上官鴻給吵醒。

    最後,她不得不憤怒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又跑去窗邊,想跳窗戶離開。

    可窗外就是河,她根本不會水。

    拓跋仙容隻得把包裹放回原處,躺了回去。

    算了,今晚出師不利,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天。

    但有冥非在,她可能會有出師得利的那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