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處以火刑

  　　唐大山低聲問道:“玉娘，兮兮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秦氏伸出兩根手指，“一男一女。”

  　　唐大山聽言大喜，“玉娘，你是說兮兮生的是龍鳳胎？”

  　　秦氏點點頭，“沒錯，那一對小娃兒粉雕玉琢的，可愛的不得了。”

  　　“真的。”唐文清秀的臉龐上難掩興奮之色，“娘，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孩子嗎？”

  　　唐武性子急，二話不說就要往裏麵衝，被秦氏一把拽了回來。

  　　“阿武，你給我回來，你姐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你們不要進去吵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秦氏說完放開小兒子，又把丈夫拉至一旁，怕被兩個兒子聽到，聲音壓的極低。

  　　“大山，孩子還那麽小，咱們怎麽忍心把兩個孩子送人，兮兮恐怕也舍不得呀！”

  　　唐大山一臉凝重，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這兩個孩子是兮兮的親骨肉，是咱們的親外孫，別說兮兮舍不得，我這個做姥爺的也舍不得。這樣，咱們先把孩子留下，等兮兮出了月子，兩個孩子滿月了，咱們再另做打算。”

  　　“嗯！”秦氏讚同的點頭，“不過這事兒咱們還得找裏正商議，讓他給咱們出出主意。”

  　　“好，等天一亮，我就去找裏正。”唐大山擼起袖子，看向雞窩裏那隻正在打鳴的大公雞，“我先把這隻大公雞宰了，燉雞湯給兮兮補補。阿文阿武，你倆燒水。”

  　　“好嘞！”兄弟倆屁顛屁顛的跑進廚房燒水。

  　　秦氏把那桶血水倒掉，又用清水把地麵衝洗幹淨，直到聞不出血腥味，才回了廚房。

  　　突然，院子裏傳來一名男子的謾罵聲，“唐兮，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肚子裏的野種生了吧！我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快把那個野種交出來。”

  　　唐大山正拿著一把菜刀在廚房裏殺雞，聽到院子裏的謾罵聲，拿著菜刀就衝了出來，“李天石，你來做什麽？我們家不歡迎你，出去。”

  　　那名叫李天石的男人一臉囂張道:“唐大山，你的女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現在連孽種都生下來了，你還想包庇她。識相的趕快把她和那個孽種交出來，否則你們全家都別想安生。”

  　　唐大山氣的渾身發抖，“李天石，你這個畜生，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答應把兮兮許配給你。”

  　　“哼，是我瞎了眼才對，像唐兮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算倒貼給我，我都不要。”李天石滿臉厭惡之色，“幸虧我及時發現她珠胎暗結，退了這門親事，否則我豈不是要替別的野男人養這個孽種。”

  　　“如今她瞞著族人生下這個孽種，違背族規。我已經叫人去通知裏正叔和三太叔公了，他們馬上就到，看他們待會兒怎麽處置唐兮和那個孽種。”

  　　“李天石，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唐大山怒火攻心，舉起手裏的菜刀就往李天石砍去。

  　　他平日裏為人本分，待人寬厚，從來不與人紛爭。但是家人是他的底線，若有人傷害他的家人，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也是會和人拚命的。

  　　秦氏見狀趕緊抱住自己的丈夫，“大山，使不得，萬一鬧出人命，咱們家就真的完了。阿文，快把你爹手上的菜刀拿下來。”

  　　“哦！”唐文趕緊奪下父親手上的菜刀，藏起來。

  　　“你這個壞人，我讓你欺負我姐，我打死你。”唐武像一隻小牛犢一樣衝上前，揮舞著拳頭打向李天石。

  　　“小屁孩，滾開。”李天石伸手用力一推，將唐武一下推倒在地。

  　　“住手。”就在此時，一行人舉著火把匆匆趕來。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此人便是唐家村的裏正唐毅。

  　　唐毅把唐武扶起來，對李天石怒斥道:“李天石，你這麽大個人了，對一個孩子動手，你還要不要臉了。”

  　　李天石理直氣壯道:“裏正叔，是他先打我，我才會推他的。還有唐大山，他剛才還拿菜刀砍我。”

  　　唐毅正義凜然道:“大山的為人我最清楚，若不是你逼急了，他絕不會對你動刀。”

  　　“裏正叔，你這是在偏袒他。”李天石見唐毅不向著自己，便轉向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三太叔公，你一定要為天石主持公道啊！”

  　　老者叫唐嚴，是唐家村年紀最大的老人，也是輩分最高的長輩，在村子裏很有威望。

  　　雖已到耄耋之年，但看上去精神頭十足。一雙眼眸犀利，不怒自威。

  　　他沉聲道:“你方才讓人通知我們，說唐兮在家產子，可當真？”

  　　“千真萬確。”李天石一臉得意道:“我剛才就躲在院子門口，聽到屋子裏有嬰兒的啼哭聲。剛才唐武還在屋外喊，問他姐生了沒。所以我可以斷定，唐兮瞞著村子裏的人在家產子。”

  　　唐嚴聽言銳利的目光射向唐大山，“大山，他說的可是真的？”

  　　唐大山知道瞞不住了，隻得坦白，“三叔公，兮兮是把孩子生下來了，可是，”

  　　“住口。”唐嚴氣的猛敲手中的拐杖，“唐大山，當初唐兮死活不肯說出肚子裏的孽種是哪個野男人的，我是看在你一家人的情分上，才沒有將她浸豬籠。你當初也答應我，會讓唐兮把孩子打掉，可如今你卻瞞著族人，讓她生下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藐視族規，你也太不把唐氏家族的列祖列宗放在眼裏了。”

  　　唐大山紅著眼眶道:“三叔公，大山怎敢藐視族規，更不敢不把唐氏家族的列祖列宗放在眼裏。可是兮兮是我的女兒，她舍不得把孩子打掉，我總不能逼死她吧！”

  　　“她活著也是令祖上蒙羞，還不如死了。”唐嚴為人古板，又鐵麵無私，他厲聲道:“唐兮觸犯族規，未婚生子，令唐氏家族蒙羞。我身為唐氏家族輩分最高的長輩，今日便代祖上執行族規，將唐兮和她的孽種處以火刑。”

  　　秦氏聽言，險些暈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三叔公，求您饒過兮兮和孩子一命，求求您了。”

  　　唐文唐武兩兄弟也嚇壞了，跟著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求情，“三太叔公，不要燒死我姐，求求您了，我們給您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