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守夜
作者:冷諾林寬      更新:2022-12-01 17:24      字數:2194
  第64章 守夜

    冷諾兩隻手狠勁推著林寬的胸膛, 卻好像推上了一堵堅固的牆壁,根本推不動。

    她無處可躲,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被動的迎上了林寬的雙唇。

    刹那間, 冷諾也打算像剛剛咬破他的拇指那般去咬破林寬的唇。

    當她用蠻力裹住了林寬的下唇, 卻好像裹住了她稀罕的一條大白兔軟糖。

    不, 似乎更軟更熱好像要化在了嘴裏。

    林寬,一副筆挺的身板,一張硬朗的臉, 但不是一抹冰冷的唇。

    冷諾把一排鋒利的小牙擠兌了進去, 明明下了狠心卻遲遲咬不下去了。

    仿佛咬下去了,便如咬進一條軟糖裏, 連著牙齒都會黏上去, 陷進去,拔不出來。

    冷諾正猶豫的片刻間,便轉眼成了失了攻城良機的陣前敗將。

    鋒利的齒間愣是被林寬硬頂進來的舌尖徹底攻破了防線。

    剛剛還推在林寬胸前的雙手, 這會兒反抓住了他的背心帶子。

    冷諾被裹著被帶著, 不自覺間已經跪在了床邊。

    想推開卻又舍不得推開。

    冷諾有些呼吸不暢了。

    她安耐著起伏的胸腔,在炙熱的雙唇相接中推動著滾熱的氣流,用心用肺喘息著。

    此時,想推開卻不知如何推的開。

    冷諾仿佛迷失在幻境中的小鹿, 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剛好對上了林寬帶著溫度脈脈微垂的雙眸。

    眼角邊, 不爭氣的生理鹽水偏偏這個時候湧了出來。

    林寬這才緩緩鬆開了她。

    為了藏好眼角突然冒出來的水花, 冷諾對著林寬的胸口就撲了上去。

    晚上的酒勁兒越來越上頭了, 加上剛剛一時缺氧,冷諾一瞬間眼前有些黑。

    她雙手從後麵抱住了林寬, 左右一晃,剛好在他的背心上擦幹了眼角。

    冷諾埋著頭,聲音有些嬌嗔:“就你這樣的怎麽救人,技術這麽差,差點兒憋死個人。”

    “是麽。我怎麽感覺,要是不差些,就又得被咬了。”林寬的聲音是從冷諾發髻間傳來的,帶著幾分挑釁。

    “哼,壞心思還不少呢。”少女責怪的聲音也是夾心酒糖,甜甜的。

    說著,冷諾雙手從後麵又握成了拳,在林寬的背後捶了幾下。

    林寬依然一堵牆,絲紋不動。

    婚都結了有些日子了,今天酒也喝了。

    與其整日看著林寬在外麵被一路花草沾惹,冷諾不介意主動一點兒。

    她腦袋一歪:“你,從不喝酒麽?”

    林寬想了想,“做了醫生之後,就戒了。”答著話,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這麽嚴肅幹什麽。突然親人家,想什麽呢?”

    冷諾跪在床邊,抬起頭,兩個酒窩笑的淺淺的,眸子裏剛剛閃過淚花,此時晶瑩剔透宛若瑪瑙,轉動起來帶著嬌媚。

    “我——”林寬音拖得很長,可就沒了下文。

    這種時候,下一步,難道還要繼續聊天麽。

    冷諾側過臉,把耳朵貼在了林寬的胸前。

    “林醫生,你的心,跳的好快呢。其實,我也會治呦。”她轉過臉,調皮的把尖下巴用力頂在了林寬的胸前。

    林寬像個被卸了甲的將士,隻輕輕扶著冷諾的腦袋,一動沒動沒說話。

    冷諾摟著林寬的後背手往下一滑,順著他的棉布背心,雙手就自然地插進了林寬褲腰裏。

    猛然

    林寬好像褲子裏鑽進去了隻小兔子,一個立正,身後肌肉一緊,把冷諾的兩隻手直接拽了出來,十指相扣握上了。

    “冷諾,”林寬俯下身,貼著冷諾的耳邊,“對不起。你能等我嗎?”

    之前,冷諾一直以為那句結婚不圓房是句氣話。

    這次,她一下子酒醒了。

    冷諾直接甩開了林寬的手。

    “等你什麽?”冷諾從來就不是藏著掖著的女人。

    她問的直接:“林寬,你說實話,我不怪你,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林寬幹抹了一把臉。

    “不是。”他答地沒猶豫。

    冷諾一下子從頭到腳都涼了。

    冷諾心道:那好啊。那還能是什麽,就是對她冷諾不感興趣唄。

    畢竟,他們的婚姻也是被林楓逼著走進去的。

    不過,這種話,冷諾就算是個大女人,她也不會撕破臉說出口。

    工地上,身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

    冷諾從進了林家就有了她自己堅定不移的目標——北港大橋。

    目前這還是個遙不可及的目標。

    她冷諾設計的禮堂竟然也有塌頂補修的這一天,想想這些就夠煩躁了。

    生活上,冷諾不想把這些沒趣的壓力強加給自己搞得一地雞毛。

    既然已經知道了,再多說也沒意思。

    冷諾的眼神已經死了,她淡淡地說道:“林寬,你出去吧。”

    林寬退了一步,聲音弱了幾分。

    “冷諾,林子江雖然隻是我的伯父,但我從沒見過生父,他養育了我,從記事起我就在這個家。所以,我想為他守孝一年……”

    冷諾抬頭睨了他一眼。

    “林醫生,這是你的借口麽?好,我知道了。”

    她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林寬又退了一步,拉回椅子坐了下去。

    冷諾冷言冷語:“林寬,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守孝,坐在這裏守著我幹嘛?我想睡了,你出去。”

    林寬近似乞求:“冷諾,我今晚守著你,哪兒都不去。”

    這不是窩火找事兒麽。

    臉上辣辣的,心裏熱刺的,冷諾站起身,手指著林寬抬高了聲音:“林寬,炕你不能上,門又不肯出,你是不是成心找別扭。”

    還沒等林寬回話,門外有了謝然的聲音。

    “林寬,別讓冷諾為難了。讓她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是體力活。我酒醒了,走了。”

    大半夜的,林寬推開門出來時,謝然已經關上了大門出去了。

    謝然坐上了卡車的副駕駛,卡車開動了。

    司機轉過頭問道:“謝哥,我等了你半宿,怕姓林的動手,差點兒進去找你。”

    謝然臉都沒轉過去,“大慶,林楓的腿,是你帶人打的?”

    司機得意的一仰頭,“若不是有個臭小子跟著搗亂,我真能打瘸他。謝哥,你也是,非要留他兩隻手畫什麽圖……”

    “別說了。”謝然有些煩躁,閉上了眼睛。

    卡車卷起一股塵土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