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慣用的伎倆
作者:青衣筆墨      更新:2022-11-30 21:06      字數:2238
  第796章 慣用的伎倆

  京城之中的搜捕自然是沒有效果的,蕭沐筠不是沒想到過,這對母子的去向,也派人沿途尋過其蹤跡,可卻是一無所獲,他更是想過要逼問珍貴妃的母家,可還沒等他找上門,莊少保先前來請辭。,

  莊少保以年事已高為由辭去少保之職,要攜家眷告老還鄉了,並想在離京之前請旨探望珍貴妃和明王,蕭沐筠卻以珍貴妃有疾為由,還荒唐的命人假扮珍貴妃,讓莊少保隔著幔紗地看了眼“病重”的“愛女”。

  他是真不敢與這位莊少保明言二人失蹤一事,生怕這位老臣再給他施壓,一旦要是鬧起來,他是真怕失了原本的助力,他更怕那個“有心人”再舉兵奪位,到那時,這些原本的老臣再振臂一呼,反擊倒戈之下,他將輸得一敗塗地。

  可也正因如此,他更不能再明目張膽地進行追蹤了,於是他心生一計,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在二月初十這日,他對外宣布珍貴妃莊氏因惡疾薨了,明王孝心可嘉,自請守陵三年。

  蕭沐庭在看過傳訊後,輕挑了下眉,嘲諷地揚起了嘴角:“這就是他慣用的手法,欺上瞞下,還覺得自己做得很漂亮,可過不上幾日,又會後悔萬分。”

  蘇寒將一顆枇杷遞到他的唇邊,見他含入口中後,方道:“這才幾日,他就已經對外宣稱死訊了,好在,他沒連明王一起都說死嘍,不然,明王這個王爺的位置也沒了。”

  “有與沒有,都一樣。”蕭沐庭冷哼一聲。

  蘇寒坐直了身體的看著他:“咋一樣嘛,那可是親王之位,皇室的正宗成員,人沒死,名頭沒了,那他以後要以何身份麵對世人。”

  蕭沐庭輕歎了口氣:“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要不怎麽說,蕭沐筠真是個狠人呢。”蘇寒再撇了下嘴的道。

  蕭沐庭輕搖了下頭:“想來,珍貴妃與明王還不知道此事,也不知,在得知後,會是個什麽想法。”

  蘇寒再將剝好的枇杷遞過去:“估計得傷心吧。”

  “必會!”蕭沐庭說完,含住了她手中的枇杷。

  蘇寒也隻能搖了搖頭的道:“明王真可憐,這麽小,就要經曆如此之事。”

  “當年的奕王也隻有十一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妃被灌下了毒藥,在他麵前痛苦地掙紮,過後為了怕季大學士追查,也是對外宣稱病亡,還以養病為由直接將奕王送到了豪川城,並派兵看守,這一看就是五年,是我當年路過豪川,前去探望他時,方才得知他的真實情況,一氣之下,將人給帶了出來,為此他還想要本王給他個說法呢,可本王就是沒理會過他。”蕭沐庭將草莓果昔遞到她的麵前道。

  “還真是慣用的伎倆,以為次次都能奏效呢。”蘇寒接過去,挖了一勺再喂給他吃。

  蕭沐庭吃了一口的點頭:“這次,可能真不行了,莊少保可真不比季大學士。”

  “可他不是辭官了嗎?”蘇寒問道。

  “正如你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沐庭對她挑眉一笑。

  蘇寒卻搖頭撇著嘴:“我還說過,人走茶涼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朝官之中多以依附居多,無非就是樹大好乘涼,這棵樹都沒有了,誰還護著一根木頭,想來,他也是看清了這種現狀,所以才會那麽痛快地答應莊少保請辭一事,免得再被他興師問罪。”

  “也有這個可能性,不過確是寒人心。”蕭沐庭點頭。

  “寒不寒的真不一定,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說什麽都是輕巧之詞,或許有很多人還會說珍貴妃母子不識好歹,有違皇恩浩蕩的呢,但要是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想來,這說辭定是不一樣的,真是人嘴兩張皮呀……”蘇寒感歎得搖頭晃腦的一副老學究樣。

  蕭沐庭笑出聲來的將她的頭扳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後道:“你這小人兒,腦子裏怎麽有這麽多的詞兒。”

  “我好學唄,你當我平日裏沒事與那些平民百姓聊的是啥呀,他們說的可都是些簡單而直白的真理之言,這些老話聽著多接地氣,而且細品的話,全都是警世之言,對不?”蘇寒得意的笑道。

  “確實是如此。”蕭沐庭點頭。

  蘇寒再指了下桌上的那份簡報:“這件事,你還是知會瑰琦公主一聲吧,別真讓她措手不及。”

  “自然是要說明的,但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讓她不那麽難過。”蕭沐庭為難的道。

  “直說唄,事情就是這麽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咱們沒添油更沒加醋,她自己老子幹出來的事,她當女兒得有權利知道真相,痛是一定會有的,不過這種直接的痛,反是比拐彎抹角的要好些,痛過了,就算了,不然,越琢磨越難過。”蘇寒說出自己的想法。

  蕭沐庭歎了口氣的轉身直接躺在了榻板之上,雙手枕著頭的道:“蕭沐筠是真會給本王出難題呀,將人都趕出來,我這個當皇叔的不收留都不行,總不能讓他們都無家可歸吧。”

  “那也得是好的,就像宋元王、祁安王那樣的損種,就算跪在郡城外相求,也不會讓他們踏入郡內一步。”蘇寒冷哼道。

  蕭沐庭笑看著她:“對了,你與宏浚相約之事,何時動身?”

  “應該快了吧,他都與奕王去看船了,想來就是這幾天的事。”蘇寒對他得意的挑眉一笑。

  蕭沐庭抿嘴輕點頭:“這樣也好,就將瑰琦和司修傑留下來,咱們去就好。”

  “你不用也留下來接待一下嗎,咱們全都走了,好像是不歡迎她們母子的到來一樣,不太好吧。”蘇寒側頭看著他。

  “沒什麽不好,本王能將她們母子從皇宮那麽森嚴的地方帶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有過多的要求,那就是她們不懂事了,而且本王為何要特地在此等她。”蕭沐庭對著蘇寒挑頭道。

  “那公主不會生氣嗎?別因為這些小事再心生嫌隙。”蘇寒謹慎的道。

  蕭沐庭再猛然地坐了起來,摟上她的肩道:“如果她覺得有何不妥,自可帶著母親、弟弟離開本王的藩地,我可沒留她,真當這裏權貴多了是件好事呢,皇叔一家不說,那是我必須要照顧的,奕王也一樣,可她與司修傑,並不可相提並論。”

  蘇寒在他懷裏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回頭我準備一下,咱們就去遊兄長家的後花園子,見到好東西可得多弄回來點。”

  “宏浚對於你,向來慷慨得很。”蕭沐庭笑道。

  “我就是怕他會哭……”蘇寒偷偷的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