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沒好哪去
作者:青衣筆墨      更新:2022-11-30 21:06      字數:2315
  第679章 沒好哪去

  當天晚上,蘇寒就被譚池月派人請到了關押阿果奴依的地方。

  看著被綁在木架之上,麵色蒼白中泛著紫色,全身濕漉漉的,已經昏厥的人時,蘇寒不解地看向正坐在屋內桌前翹著二郎腿正喝茶嗑瓜子的譚池月。

  “您老人家真把人弄死了……”她問道。

  譚池月雙目淩厲地看向她,再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眼睛不好使呀,這叫死嘛,這明明就叫暈,暈!你懂不懂!”

  “師叔,您老喜歡將人綁起來解毒呀?這怎麽看著都像在用刑呢。”蘇寒輕挑了下眉地向他走過去。

  譚池月又不高興了,輕拍了下桌子:“咋地,我喜歡,有本事別讓我來解,我給人解毒就這愛好,不行呀。”

  “行,太行了,您老本事大,想怎麽樣都行,用了幾顆,成這樣的?”蘇寒指著那架子上的人問道。

  譚池月的眼睛立即閃爍了起來,馬上將頭扭到一邊不與她對視,心虛樣地支吾起來:“三、五、七八顆……”

  “喲嗬!她身上的毒中得這麽深呀,能用得上這麽多,那夠不夠呀,不夠我讓兄長再送來一些,可好?”蘇寒語帶調笑地問道。

  “還能弄到呀……那就來……點吧!”譚池月立即興奮地轉過頭來,可看到蘇寒那陰陰的笑意時,立即收住了嘴。

  “您老能再貪點嗎,也就是中了此毒的人能用得上這鬼麵藤果,你留那麽多有什麽用?歘嘎啦哈呀。”蘇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啥?嘎啦……什麽?那是什麽東西?”譚池月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起的伸頭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領你去還遠,問什麽問,方言懂不懂,行了,你也別瞎藏了,我也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叫我來幹啥。”蘇寒泄氣地揮了揮手的問道。

  譚池月馬上來了精神地跳了起來,將她拉過去,按在椅子裏,笑道:“她身上的毒,我已經解完一半了,就是讓你來見證一下,你也別說我這個當師叔得占你便宜,你不如先給她號個脈,看看能不能知道,她現在身上存留的是什麽毒,要怎麽解,我教你。”

  蘇寒扭頭看著正得意的他:“您的意思是說,這兩種毒沒衝突!各管各的了?”

  “嗯!可以這麽說!神奇吧!”譚池月手捋著胡子,更得意了。

  “又不是你下的,得意個什麽勁。”蘇寒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向阿果奴依走去。

  她伸出手指,按在阿果奴依的手腕上,隻片刻後,她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同時腦中閃現出一種她最不想見到的名字。

  譚池月見她此時的這般模樣,再是得意的一笑,手捋著胡子的湊上前來,還挑釁地伸頭到她的麵前:“可有看出什麽來呀……”

  “這麽說,幽蘿穀的人沒死絕,還有存活著的,而且此人現在就在承安郡王身邊,在南滇郡!”蘇寒的聲音冷冷的道。

  譚池月直接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你怎麽知道的……”

  蘇寒鬆開手後,接過韻詩遞上來的濕巾,細細地擦著手指,悠悠的道:“別忘了,蘇文斌可是我養父,連洛芷卉和離容都是我從蘇文斌宅子的地下救出來的,幽蘿穀,哼!”

  譚池月的目光一變,閃過一絲心疼後,再輕點頭:“是,確實就是幽蘿穀的毒,此毒名為離心,中毒之人會因毒效發作,而毒會侵蝕其心,使心脈盡斷,並將整顆心融掉,心都沒了,還怎麽活。”

  “離心,好名字!”蘇寒淡然的點了下頭。

  譚池月看著她:“此毒我隻見過一次,那時的離容還活著,可惜,我當時沒能解了此毒,但過後我細細地鑽研過,想必這個解救之法,可行。”

  “此毒不難解,用朱砂和牛黃,一株黃連,外加黃豆半斤磨成粉,混在三年公雞的血中,滴入五滴母乳,即可解此毒!”蘇寒將濕巾扔在桌上,再接過韻蘭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譚池月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半彎腰地伸頭看著她,下巴上的胡子都跟著在顫抖。

  “我可是鑽研了大半年,試了不下五十種的配方,才得出此解法,你是怎麽知道的?”他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蘇寒輕聳了下肩:“離容有一本手劄,在他被蘇文斌關起來後,就落在了他的手中,當時他叮囑過我,務必將此手劄拿回來,與他一起下葬……”

  “你把他埋哪了,我去挖出來。”譚池月急急地問道。

  蘇寒扭頭嫌棄地看著他:“師叔,師門有讓門徒挖墳掘墓這一學科嗎?”

  “嘖,當然沒有,但隨他埋了,怎麽都是可惜了的,而且利用此物,也可以對付那些幽蘿穀的門人,有何不好,這可是解救蒼生的好事。”譚池月馬上辯解地道。

  “不用挖了,我沒如他所願,已經燒了!”蘇寒完全不相信的輕撇了下嘴,坐了下來。

  譚池月猛然一拍桌麵,大聲地道:“燒了!”

  蘇寒也因他這一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同時一股勁風向她襲來,她的腰被摟住向後退去時,也看到了譚池月奮力的在出掌,與她身邊的人對了一掌後,他後退到了阿果奴依的身前才穩住。

  蘇寒落在了她熟悉的懷抱裏,抬頭看清蕭沐庭那堅毅麵容,而同時他混身散著冷意,正怒瞪著手扶著胸口的譚池月,眼中有了殺意。

  蘇寒摟住他的腰,再伸手在他的麵前揮了下,笑道:“你誤會了,師叔沒有要傷我的意思,他隻是心疼了。”

  “心疼什麽?”蕭沐庭冷聲問道,可眼睛依舊緊盯著譚池月。

  “那本毒經!”蘇寒笑著對譚池月挑眉。

  “你就是個敗家子兒呀,怎麽就能燒了呢,知道那是多珍貴的東西嗎……”譚池月指著她,痛心疾首地道。

  蘇寒輕聳了下肩:“這是我與師兄商討的最好結果,這東西可能是好,是珍貴,可在我看來,它也是個害人的東西,燒了以絕後患,天下間,有師叔們這種本事的人不多,一旦此物落入心懷不軌的人手中,那天下就會大亂,看看你身後,這不就是了。”

  譚池月馬上回頭看去,正對上阿果奴依那張蒼白的臉,他馬上後退了一步,還嫌棄地揮了下手,退了回來。

  在到了蕭沐庭的麵前時,還白了他一眼:“出手沒個輕重,把我這個師叔打死了,看你們上哪再找個如我這般平易近人的師叔來,那些人,個個都不講道理的。”

  “你也沒好到哪去!”蕭沐庭冷聲道。

  譚池月運了運氣,指著了指他,再點頭:“我比他們強。”

  “沒看出來!回家!”蕭沐庭摟著蘇寒就走了。

  譚池月本是想坐下的,可姿勢隻做了一半,他們就走人了,他就這樣半撅著看著他們,等他跳起來罵出聲來時,哪裏還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