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醒了就繼續
作者:青衣筆墨      更新:2022-11-30 21:06      字數:2291
  第487章 醒了就繼續

  轉身坐於大堂正位之上的蘇寒,向一邊伸了下手。

  韻詩將一塊腰牌放在她的手中,她拎起來,半舉著,讓跪在大堂上的二人能看得清楚。

  當這二人看清時,眼中的慌張一覽無餘,這讓邊上站著的幾人,全都嘲諷地冷笑一聲。

  “看清楚了,這可是本公子帶人繳來的,此人自稱是你程天安的府兵,不如程老爺來給本公子解釋一下,你府中的府兵到底有多少人。”蘇寒左手臂壓在桌麵上,半個身子都倚在上麵,一副慵懶樣的問道。

  程天安的眼珠子轉得那叫一個快,都快轉掉出來了。

  他故作鎮定地回答:“老夫……草民府中哪來的府兵,都是家丁,府宅大了,下人自然就多,草民府中規矩嚴,所有下人必須統一著裝,為了區別開來,自然都腰牌為辨認的憑證,這無不可。”

  “程老頭,本公子好好與你說話,你就應該好好的回答,與本公子在這裏玩腦筋急轉彎呢,答非所問的,你在朝當官時,也是如此嗎?那你能活著從朝中請辭回家,也真是個奇跡。”蘇寒不客氣地損著他。

  “你……無禮!”程天安想發威,但一起這是什麽地方,又弱了下來,卻還是不滿意的。

  “證據擺在這裏,你還說我無理,對於你這種不守國法,不守綱紀的人,本公子也處是對你有禮遇有佳了,現在我在詢問你話,你最好如實回答,不然,過後,你真想說一句謊,就沒機會了,而且所說出來的話,定不算是你主動自首,該受到的重罰一樣要受得,人貴在聽勸,可懂!”蘇寒嘲諷地看著他,眼中的輕蔑很濃重。

  這可真是刺了程天安的眼,想他半生為官,一品大員就當了近十年,哪裏受到過如此的怠慢和輕視,可現在就被眼前這個小孩子給看輕了,讓他如何不氣惱。

  他的怒瞪,並沒讓蘇寒收斂,而是再輕蔑的冷冷一笑:“怎麽,生氣了,你現在不是更應該擔心,你接下來所說的話,是否能騙過我們這些人嗎,與其絞盡腦汁地編瞎話騙人,不如就實話實說,那多踏實呀,好比提心吊膽的強吧。”

  “胡說!”程天安沉聲道。

  “行,我胡說,你不胡說,那你就先歇著。”她再指向程北譽:“那你來說說,你家中的府兵,是多少人,如實回答。”

  程北譽猶豫了,就在這時,他的手臂卻傳來重捶,這是來自程天安的警告,是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程家的榮耀與否,隻在他的一句話間。

  可他此時真的不報什麽希望,先前程家大宅內的情況也看得明白,傳消息讓來救援的人至今都沒出現,可想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現在還如此咬定,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可死扛還是要扛的。

  他道:“程府之中沒有府兵,全都是家丁下人,不過寥寥數十人。”

  “行,家教很好,嘴嚴是件好事,不然,大事難成,那本公子再問一句,鳳尾村兩位可知是何的。”蘇寒身體全都靠進了椅子裏,窩在那裏,也就露出來個頭。

  程天安與已經慌亂的程北譽再看了一眼,心中全都是驚恐不安。

  程天安馬上搖頭:“不過一個鄉野村頭,老夫不知。”

  “不知是吧,那好,那就是說,在那村中的人,也與你程天安無關是吧,那裏的人的生死也與你無關係,來人,把從那裏抓來的自稱程南和的那個人,給本公子砍嘍,將人頭掛在鎮門之上,屍首掛在另一個鎮門處,以儆效尤,看誰還敢在宸王殿下的藩地之中鬧事,這就是下場。”蘇寒一拍桌上的驚堂木,大聲道。

  “是!”堂上眾人高聲喝著。

  嚇得程天安和程北譽全身都是一哆嗦。

  程天安的老臉更是慘白中帶著些紫,眼看他就要堅持不住了。

  “程家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為府中公子起名字,那麽現在知道的,是南、西、北,還有一個東,在何處,不會就是在滇海城中的那位太守吧。”蘇寒將半個身體壓在桌子上,探出頭來看著二人,眼中一片戲謔的笑意。

  程天安大驚地瞪著她:“此事與吾兒無關,你莫要胡亂說話。”

  “本公子沒說與他有關,但他身為你程天安的兒子,也不見得就沒有一點關聯,對了,再問一下程老爺,可知這是何物,從何處得來的?”蘇寒再揮了下手。

  “哐啷”一聲,幾把刀就被扔在了兩人的麵前。

  程天安的臉上的皮膚都在抽動,眼睛更是陰寒的瞪著,而程北譽的汗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盯著那些刀直咽嗓子。

  “知不知道!說!”蘇寒猛然厲聲大喝。

  兩人更是全身一抖,程北譽已經癱坐於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麵,眼看就要暈過去了。

  程天安還在硬挺著,嘴唇都抿成一條縫了,臉上的陰狠之色變得重了些。

  “要知道,就這些東西,也是大罪的,這刀的用料,可是已經得到鑒定了,全都是出自涉洲城的礦產,而涉洲城一案,早就驚動了朝廷,是什麽性質,想必二位耳目如此靈敏,不會不知,此物是在你們那裏搜出來的,要被定上什麽罪,你們心中有數,再摸摸現在還與你們為一體的脖子上的腦袋吧,過後,可能就摸不到了。”蘇寒嘲諷地笑道。

  “這都是構陷,這就是栽贓,老夫不服,你們想誣陷老夫,老夫要麵聖!”程天安猛然挺直了身體,扯著脖子大吼了起來。

  蘇寒一揮手,冷哼一聲:“你可拉倒吧,就你一個已經辭了官,告老多年的人,還能見到聖上?他認識你是誰不,可別在我麵前裝老資格了,你知道什麽叫人走茶涼不,書都白讀了嗎,這點世態炎涼都看不懂,你這官都白當了,還構陷、栽贓,誣陷,就你一個快入棺的老人,值得誰這麽做呀,都不夠本錢的,涉洲案已經被定了性質,原丞相曹玉坤已經下獄了,還有一個皇親國戚在外未歸,但相比這二人來看,曹玉坤的倒台,沒讓你收手,可見你效力的也不是他,那隻有一個可能了,程天安,再不說實話,你就真的完了,想那位遠在萬裏千山的人來保你,可能嗎?”

  程天安動了動唇角,嗓子上下湧動了幾下後,一口老血直噴了出來,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蘇寒用力地捶了下桌子,無奈的道:“真晦氣,在哪裏都得動手救人,我說什麽了嗎,怎麽就暈了,真不抗嚇,膽這麽小,還幹壞事,也不怕被嚇死!”

  她蹲在程天安麵前,沒幾下就把人給救醒了,在對上程天安睜開的眼睛時,她再微微一笑:“既然醒了,那咱們就,繼續!”

  程天安真想再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