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大反派的追愛之旅
作者:
糖丸丸 更新:2022-11-30 17:04 字數:6841
第107章 大反派的追愛之旅
係統覺得是時候展現它的技術了, 想要替大反派把桑洛的通訊號找出來。
結果連入大數劇網絡後,找到一些有關桑洛的信息,但更私人的信息, 比如通訊號,一個都沒有。
季從無倒是不在意係統一點收獲都沒有, 他似乎已經料到了。
係統看著他做了個似乎代表無奈的歎息動作,隨後扔掉腕表, 越過傑夫破爛的屍體,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
在嘩嘩水聲中, 他漫不經心地清洗手臉上沾染的點點血漬。
被水稀釋的血液混合著流入了下水道。
末了,他抬起濕漉漉的手指, 在眉毛處掠過, 那時有一道細小的傷口。
“係統。”季從無開口。
係統還在努力搜尋能不能找到桑洛的聯係方式:“怎麽了?”
季從無嗓音如同冰水浸過,森涼陰寒,語調卻偏偏是溫柔的。
兩相對比形成的反差點,讓係統每下代碼都仿佛起了雞皮疙瘩。
“你能讓所有的電子設備失靈嗎?”
係統:“你說天堂這裏啊?”
“嗯。”
係統想了想,沒打包票, 隻說:“我先試試。”
季從無也不急,他踱步走出浴室, 視傑夫的屍體如無物, 重新來到放槍的那把抽屜。
裏麵除了幾把槍, 還有彈夾。
他將空了的彈夾換下,把剩下的彈夾和槍一並取出,熟悉了下使用方法, 別在腰後。
同時搜尋了下, 在床底下發現一個黑色手提箱。
手指箱是密碼解鎖, 用傑夫的手指解完鎖打開,裏麵是一些現金和形狀怪異,卻鋒利無比的刀具。
季從無選了其中和匕首類似的雙刃刀,刀鋒上開有血槽,一刀下去,不殘也殘。
他試了下刀刃的鋒利性,能輕鬆切下床頭櫃的一角。
削鐵如泥雖然有點誇張,卻也差不了太多。
然後他又打開衣櫃,從裏麵選了一件風衣,他現在身高不到一米七,好在傑夫身形也屬於瘦小一些。
他穿上即使不合身,也不至於太離譜。
再戴上一款紳士帽和眼鏡,遮掩住大部分臉。
一番換裝下來,遇難的虛弱小可憐,瞬間化作微服出防氣質矜貴的富家小少爺。
係統研究完回來看到大反派的大變化,直呼好家夥。
“我試了下,能,不過最多隻能維持十五分鍾。”
季從無點點頭,“嗯”了一聲,沒說話。
係統:“你要做什麽?”
季從無並不回答,隻說:“天堂的老板在嗎?”
係統:“在。”
它後知後覺,一臉驚悚:“你不會要去殺老板吧?!”
就算要殺,也該找夜幕的老板啊,是對方策劃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挑撥樂園和天堂。
天堂這邊不過是以為有人來賣季從無,於是出價買下,哪裏知道這個貨和桑洛有關。
係統又說:“夜幕要想讓兩家幹起來,就算桑洛一開始不打算管你,夜幕肯定也會想辦法把消息‘送’到她那裏,以她的脾氣,絕對不會讓人這麽算計她,怎麽著也會找到天堂來,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係統苦口婆心,“我建議你先離開天堂,後續情況,和桑洛匯合再作商議。”
不要作死的一個人上啊啊啊啊。
你現在又不是像末日世界那樣有全係異能!
季從無蒼白的唇角一彎,輕輕笑了一聲。
係統:“……”
係統覺得自己被他嘲諷了。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笑!
好在季從無大概是想起還需要係統在旁邊輔助他,這個時候能不得罪它就不得罪它,於是他破天荒地開口:
“你清楚我作為終極反派,不論和我有沒有直接或間接的仇,隻要我想殺,一律不會放過。”
“阿洛和樂園有合作,想來樂園之於她,有可取之處。既如此,天堂和夜幕,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出口,渾身上下散發著bking的氣息。
係統:“……”
它內心瘋狂吐槽:如果是在末日世界,這話百分百信。
問題是:就你現在這弱雞身板,請問到底哪來的自信啊? !
誰給你的勇氣啊。
桑洛嗎!
係統無言以對。
在季從無要求它阻斷所有電子設備時,它一邊翻著白眼照做,一邊做好大反派隨時狗帶,結束這個加班任務的準備。
幾秒後,整個天堂建築內的所有電子設備罷工,陷入一片黑暗中。
通訊沒有信號,電力停滯,一開始客戶和工作人員都沒當回事。
這種電力故障設備失靈的情況雖然難遇到,但天堂這邊也配備了緊急補救方案,另一條備用的電力係統立刻用上。
然後所有人就發現,怎麽都過去幾分鍾了,電力還沒恢複,通訊依舊沒有信號?
搞啥呢。
燈火通明的天堂現在黑漆漆得伸手不見五指,特麽是轉變成地獄風格嗎!
客戶開始發脾氣嚷嚷,工作人員自然是從中勸阻,喧嘩聲四起,伴隨著一些暴躁者罵罵咧咧的聲音。
時間一長,最基本的電力問題還沒有解決,加上信號依舊沒有,已經有人心裏開始打鼓了。
畢竟整個羅拉市都不太平,天堂這樣的銷金窟裏發生點特殊的事,再正常不過。
他們是來找樂子放鬆的,不是來這裏擔心受怕。
萬一暗殺什麽的……
因此有一部分人當即就要離開。
但問題是,天堂進出口都有特製大門,除此之餐,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門,這些門都是高端電子鎖。
必須密碼或指紋才能打開。
現在電子設備全部失靈,電力故障,這些大門刹那間關死。
想進的人進不了,想出的人出不了。
這下子又沒信號,通訊發不出,有些包廂門沒關的,聚集在大廳內,吼著讓天堂趕緊放人。
——有不少人認為,這是天堂故意幹的。
……
天堂的老板是個女人,大家都稱她為香居夫人。
據說她早年經曆坎坷,出生也不好,結果卻走了大運,被一位貴族看中。
貴族非她不娶,與家族鬧決裂也要選她,最後貴族還真的與家族決裂,和香居夫人遠走高飛,來到羅拉市。
當時許多人罵貴族傻,認為香居夫人隻是為了他的錢,當他一無所有時,香居夫人絕對會拋棄他。
事實上香居夫人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付出自己的所有真心,同樣孤注一擲地和貴族在一起。
兩人在羅拉市安定下來,日子雖然過得清貧,可有情飲水飽,兩人過得那叫個甜甜蜜蜜。
就這樣過了幾年,貴族突然染上惡習,迷上賭博。
眾所周知,賭博一旦有了開始,就不會有結束。
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家庭情況,一朝毀於一旦。
貴族欠了一大筆債,還不上後,竟然將香居夫人抵押出去。
香居夫人從心碎到心死,不過刹那。
恰在那個時候,貴族家的管家突然來到羅拉市,原來家裏人非常不幸地被反派軍屠殺了。
現在隻剩下貴族一個繼承人。
就這樣,貴族繼承了遺產,還了債款,還把香居夫人贖了回來。
他倒還有一分良知,跪在香居夫人麵前企求原諒。
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麽不知道,隻清楚香居夫人和貴族回了家族。
沒過多久,貴族在賭桌上發現有人出老千,大怒叫囂,結果激怒對方,讓對方打死了。
貴族家剩下的遺產自然由香居夫人繼承。
她帶著這些遺產重回羅拉市,開了一家酒店,就是天堂的前身——後來在幾年時間內改名天堂,成為整個羅拉市有名的銷金窟。
天堂裏麵的女性服務人員非常少,還都是自願進來工作的。
剩下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
所以天堂被稱為鴨店很合理。
這估計和香居夫人當初的經曆有關。
她厭惡男人,於是做起有關男人的皮,肉,生,意。
她平時很少來天堂,男人太多不舒服。
今天之所以過來,恰逢每月十五,過來對賬。
這種事情其實可以交給律師和秘書來做,不過她喜歡自己親自來對,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燈源熄滅時,香居夫人剛對完賬。
她在浴缸裏泡澡,讓助理出去找兩個會按摩的女服務員過來,幫她緩解。
助理出去沒一會兒,香居夫人眼前一黑,她意識到停電,沒多想。
備用係統馬上啟動就會恢複。
當發現燈光一直沒有恢複時,她皺眉,暗罵後勤部門偷懶,這種事情都要掉鏈子。
於是打算聯係助理。
豈料腕表一點反應都沒有。
香居女士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她條件反射地想:有人要刺殺她。
她立刻悄無聲息從浴缸裏起來,披上浴袍。
在黑暗裏待久了,能夠勉強看清物體的輪廓陰影,她輕手輕腳地離開浴室,拿出枕頭下的槍。
然後走到門邊試了試,確認打不開。
她沒有慌張大叫,坐到她這個位置,經曆這麽多,心理素質比普通人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無論心中如何想,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香居夫人現在能確認的是房間裏沒有人:有人的話,早就對她動手了,不至於讓她摸索這麽久。
她有抽煙的習慣,找到點火機,借著這點微弱的火源,她翻著抽屜櫃子——
之前有人獻給她一對夜明珠,說是百年前的古董。
她嫌是從死人墓裏掏出來的,但不要吧又有點可惜。
於是收下就放在天堂的休息室。
翻了會兒,她從妝發箱裏找到它們。
兩顆夜明珠掌心大小,散發著幽暗熒白的光芒。
於現在的情景,倒是能派上用場,至少不用睜眼瞎。
稍稍鬆了口氣,香居夫人麵色冷凝地望向大門,就算電力係統故障,助理也應該叫人來她這裏,想辦法把門打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要麽是沒有發現她被困在房間。
要麽,那些人來不了。
作為女人的直覺,香居夫人敏銳地感覺到是第二種情況。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的目標是她的話,不出意外,對方很快會現身。
她握緊手中的槍,描著大紅色的唇線抿緊,眼神冷酷又沉凝。
不知過了多久,也可能隻是一瞬,香居夫人腦內繃緊的神經忽地一跳——
罷工的電子鎖大門,忽然發出了一聲開啟成功的細小的“叮”聲。
來者絕不可能是她的手下。
如果是他們,早就在外麵出聲。
如此悄無聲息,隻能說明來者不善。
香居夫人目光如刀,想也不想地抬槍就射。
幾聲密集的撲撲撲後,她心下一沉:子彈打中的隻是門,根本沒看到任何人影!
她掌心開始冒汗,槍裏還有六發子彈,不能再隨便打出去。
定了定神,香居夫人冷靜開口:“閣下既然來了,沒必要裝神弄鬼吧。”
“嗬。”
她聽到一聲冰涼的輕笑,帶著凜冽的譏諷,幽幽響在耳邊。
緊接著又是一聲侮辱性極高的:“蠢貨。”
香居夫人瞳孔猛地一縮:聲音竟然是從身後傳來的!
明明她沒看到有人從大門進來。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掉轉槍口,對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然而,沒等她摳下板機,手腕劇痛,槍落在了地上;
小腹脆弱部位遭受重擊,她一個沒有訓練過的普通女人,哪裏受得住。
等香居夫疼過這陣反應,冷汗涔涔地反應過來時,一把槍已經抵在她的眉心。
她也借助夜明珠的熒熒光線,看清了來者的臉。
……居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僅看外形,像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隻不過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死亡,針對她自己的死亡。
他隨時都可能殺了她。
香居夫人心髒收縮,摒棄身體帶來的疼痛,麵色如常。
甚至還友好溫和地笑了笑,仿佛知心溫柔的大姐姐。
她緩緩開口:“人活著的時候,總想活得明白,死也亦然。”
“我應該沒見過你,你花費這麽多心思找到我,總該告訴我,為什麽要殺吧?”
她在拖延時間。
怕對方惱怒立刻動手,她又補充一句:“好歹讓我明白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幾秒後,視野中的少年勾了勾唇角,在他單薄的身體後,仿佛有著無數黑暗物質在擁抱纏繞著他。
讓他看起來,活似惡鬼微笑。
他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隻是笑意漸深。
她這才聞到,他身上還有著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
“……”
香居夫人幾乎可以肯定,他一路殺了不少人才到她這裏的!
下一秒,她聽到他溫柔有禮地開口了。
“祝你好夢。”
就在季從無將要解決掉麵前這個女人時,係統突然在他腦海裏尖叫:“等等!”
他動作不得不停下。
係統覺得香居夫人不是傑夫那一類人,不至於就此被大反派殺掉。
它必須努力一把子,先讓大反派打消殺人的念頭:
“留著她有大用,可以利用她對付夜幕,反正不用白不用,這樣人也能省不少力。”
“你還可以想辦法接手天堂,到時候發展它成為桑洛的產業,桑洛以後收入來源有了,也是另一種方法地照顧桑洛……”
它想到什麽說什麽,隻要能讓季從無現在打消殺人的念頭。
它知道季從無想殺了香居夫人,天堂的老板一死,到時候自然混亂一片。
後麵再想辦法殺了夜幕老板。
樂園趁此機會吞並擴張,之後羅拉市就隻會剩下樂園一家,這也算是大反派送給桑洛的一個禮物。
畢竟他本來就要殺這兩家老板,過程中再殺點其他人。
如此,胸口中積聚的鬱氣,方才能慢慢散去。
係統有一句話被季從無聽進去了:發展成桑洛的產業。
他忽然溫柔地詢問香居夫:“想活嗎?”
香居夫人麵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微笑著說:“當然想。”
係統覺得這個香居夫人挺厲害,它檢測到她的心跳指速已經超過正常範圍,她現在緊張害怕得一批,偏偏光看神色,真感覺不出來她有多害怕。
香居夫人近乎摒著呼吸,然而麵前的少年問完之後,又陷入沉默,槍口沒挪動分毫。
她敢保證,隻要自己異動半分,子彈便會脫膛是入她的大腦。
盡管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改主意沒有馬上殺她,她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想想有沒有能夠自救的方法。
——她當然不想死。
可對方明顯是陰晴不定的小變態,她不能操之過急,必須穩妥地來。
一定有機會。
對方肯定有想要的。
姿色排除——自己半老徐娘,哪怕自認風韻猶存,卻也明白不至於讓這個年紀的小少年惦記。
錢,或者地位,
自己有的就是天堂。
賭一把。
至少先穩住對方,再思後續。
香居夫人把心一橫,緩聲道:“我的命現在在你手上,你想要什麽直接說,隻要我能給的,哪怕是天堂,我也願意。”
話落,她看到少年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賭對了。
……他似乎確實是想要天堂。
年紀不大,味口真特麽的大。
香居無人在心裏腹誹一句,麵上則不顯,她力求讓自己顯得誠懇:
“天堂是我的個人產業,我費了很多心血才發展到今天這樣。說實話,拱手讓出我確實心痛。如果在之前,誰要搶我的天堂,我話不多說,一定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可世事難料,比起天堂,我更寶貴自己的命。”
“你既然能找上我,想必也知道我的為人處事,我香居夫人最重承諾,隻要你不傷害我,我就答應把天堂給你,說到做到。”
隻要你之後有那個命拿。
她在心裏補充最後一句。
沒人知道這會兒季從無在想什麽,就連係統都緊張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時間推移,香居夫人不但沒有放鬆分毫,心情更加沉凝。
對方如果要答應的話,不會思考這麽久。
他想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冷汗將她背後的浴袍打濕,她思緒電轉,想要再說點什麽來加重籌碼。
但在死亡籠罩的陰影下,麵對油鹽不進的凶徒,縱使頭腦再聰明,此時也是無計於事。
她養的那些廢物怎麽一個都沒過來!
天堂的安保團隊是香居夫人花大價錢雇傭的,就是最大程度避免天堂裏鬧起事故。
哪怕先前過來的人被少年殺了,也不至於到現在一個增援也沒有。
總不見得所有人都被他殺了!
“罷了,阿洛最不喜的就是別人自作主張。”
係統看到大反派意識裏的念頭後,放棄了打消他殺香居夫人的念頭。
確實,就桑洛那性子,季從無真要把天堂給她,她說不定會揍季從無一頓。
強加給她的東西,即便是好意,也是她最為厭惡的。
隻能說香居夫人運氣不好。
偏偏遇上大反派。
它安慰自己這是桑洛兒時的世界,按照現實時間,紫蘭星就算存在,香居夫人大概也已經沒了。
就在係統閉上眼睛不忍看時,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爆破聲突然炸響,聲音大得連在這間屋子都能聽到,甚至還震了震。
季從無眉心陰鬱地攏起,問係統:“什麽情況?”
不用他問,係統已經開啟掃描,片刻後,它在季從無的大腦裏驚喜尖叫:
“臥槽!!是桑洛來了!!!”
緊接是用不可置信的聲音:
“她用了一顆炸,彈,把天堂大門硬生生給轟開了……”
天堂由三棟建築相連,組成一個U字型節構。
大門所在的中間這棟區域,轟出一個大洞,兩邊的建築也受到不小的涉及。
中間這棟建築搖搖欲墜,裏麵的人淒厲尖叫。
好在這些人隻是受到驚嚇,並沒有受傷。
——大門和大堂隔著一段距離。
身材嬌小的小姑娘左肩膀上扛著與她身形不符的火箭筒,右肩掛著個用來買菜用的帆布口袋。
炸完一波,她隨手將火箭筒扔到旁邊,那動作就跟扔什麽垃圾似的。
然後從帆布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一枚微型的脈衝炸,彈。
鑒於裏麵人不少——她已經聽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遺憾地把威力強大的脈衝炸,彈放了回去,換了個比火箭筒要低一級、直徑約十厘米的圓型小炸,彈。
她一邊往裏走,一邊往左右兩邊扔,就跟投鉛球似的。
在劈裏啪啦的炮火聲中,小姑娘閑庭散步似的來到大堂,外麵的光透進來,驅散了黑暗。
盡管依舊昏暗,視物已經不成問題。
大堂裏的人有一些想逃進包廂沒來得及,有一些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的,他們瑟瑟發抖地聚在一起。
然後齊齊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女孩逆著光慢吞吞地走進來。
——她是來救他們的嗎。
不乏有人這麽想。
還是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率先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小隊長走上前來,謹慎地問:“請問你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所有人就看到小姑娘眉眼輕彎,把玩著手裏的球型炸,彈,輕描淡寫地說:
“我啊?來砸場子。”
所有人看著她身後的廢墟,齊齊陷入了沉默。
“……”
那個“砸”是不是說錯了。
應該是“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