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戰梟時萌      更新:2022-11-29 12:24      字數:2210
  第64章

  時萌的職業期望是碩士畢業後在北京(戰旅長沒出現之前是在廈門)找一所中學舒舒服服當個人類靈魂工程師,什麽“燃燒自己,照耀祖國花朵成長的道路”,什麽“用自己的豐富知識培養祖國的棟梁”,什麽“春蠶到死絲方盡”……這些崇高的浪漫主義理念一個都不是她選擇當教師的原因。

  她是個典型的現實主義務實派,選擇當教師的原因有三:自己是北師大的本科生,而北師大是國內最頂尖出眾的師範類院校;教師自古就是個鐵飯碗;貪圖教師每年有三個月的寒暑空窗假期,爽歪歪。

  爽完了回到殘酷的現實。

  現在但凡經濟比較發達的城市,招聘的高中教師學曆最低也得是研究生,更別說天子腳下的北京。

  自己北師大本科生的學曆,畢業後在廈門想進個重點中學的教師崗位應該問題不大,但換成北京,估計就懸了,所以還是得考個研究生。

  雖說她選擇考取本校的研究生,無論是考研資料還是考研信息的獲取上,都比外校學生來得更有優勢,卻也沒因此掉以輕心。

  大三結束的暑假沒回廈門,選擇留在北京享受備考的“快樂”。

  錢鳳仙女士在第一次慫恿女兒考北大的雄心壯誌被“退貨”後又打電話死纏爛打了她幾回,回回都被女兒以沒有商量餘地的態度駁回,加上女兒又在山高皇帝遠的北京,她鞭長莫及之下才認命地承認女兒已經翅膀硬了的無奈現實。

  沉寂了幾天調整心裏的落差,然後王者歸來,當起時萌考研複習的總顧問,遠程監督她的複習進度。

  為了給考研的女兒掃清一切幹擾源,她連千寵萬寵的戰女婿都暫時性地打成反動派。

  每當小兩口要親熱的時候,便心有靈犀似的一個電話打來,不是喊時萌去讀書,就是喊她早點休息養精蓄銳,不要做傷神損身的事。

  化身成風油精,時不時灑兩滴,小兩口有多大的火也要立馬變得清心寡欲,正處於並將長期處於被錢鳳仙女士支配的恐懼中。

  “虎父無犬子”在這裏可以解釋為:解放軍不是省油的燈,解放軍的丈母娘更不是省油的燈!

  隻有強權之下的底層人民——時軍嫂最好拿捏,悲哀啊悲哀!

  那麽有人要問了,錢女士這麽三天兩頭打電話對女兒的考研複習指手畫腳,會不會打擾她,反而拖她後腿?

  要知道每個學生都有適合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時家兄妹從小就是被親媽追著屁股讀書到大的,即使到了時萌考研的時候,這套家傳的學習方法依然奏效。

  尤其考研不是一般的辛苦,而是非常辛苦,有個權威人士在耳邊喊口令,她更有衝勁。

  錢鳳仙女士為女兒鞍前馬後小一年的成果,直接體現在女兒的考研成績中。

  二月中旬北師大研究生成績放榜,時萌考了數學專業第三名。

  查成績的時候她還在家裏過寒假,錢鳳仙女士把這一切的功勞都歸功到自己頭上,陶醉在自己喜人的教育成果中,在家裏狠狠叱吒風雲指點戰山了好幾天。

  另一方麵,她還耿耿於懷跟自己無緣的北大夢。

  特地上網查了北大數學專業的最低複試分數線,然後就氣衝衝地打電話給當初壞她好事的罪臣時舟,劈頭蓋臉好一頓興師問罪:“看看,我當初說什麽啦,我當初說什麽啦!我們小聽搏一搏是可以考上北大的!都是你,還有你爸,你們兩個畏手畏腳的膽小鬼耽誤了小聽的前程。尤其是你,在她耳邊危言聳聽,害得她不敢放手去搏,隻想求穩!這麽好的成績,哎呀,本來可以考上北大的balabalabala……”

  剛升級人父的時舟正在家裏手忙腳亂給兒子換尿片,脖子夾著手機嚐試著和對麵翻舊賬的婦女講道理:“媽,人兩家學校是自主命題,根本沒有可比性。再說北師大是小聽的主場,具有主場優勢,考得好也在情理之中。”

  “你別想推卸責任。你從小讀書就有惰性,小聽就是受你影響,才養成得過且過、懶得拚搏的性格。”

  “媽,你看你又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北大和北師大,隻有一字之差,你老過不去這個坎兒根本是在鑽牛角尖。”

  “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差一個字,小聽的人生就差多了!”

  “差在哪兒?反正她讀北京什麽學校,最後還不是要嫁給大妹夫當軍長的兒媳婦、將軍的孫媳婦。你倒說說看差在哪兒?”

  “就是因為戰家門楣高,小聽才更應該提高自己的含金量。你是怎麽當哥哥的,盡拖她後腿!”

  時舟算是聽明白了,妹妹錯失北大,時家法西斯痛心疾首的程度不亞於親手扔掉一張確定中獎的巨額彩票,打這通電話不為別的,純粹為了罵罵親兒子發泄。

  女人隻要一不講理,男人就得趕緊放棄堅持。

  “好好好,小聽沒去考北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給組織拖後腿了,兒臣知錯了。”心裏唱起了:錯錯錯,是我的錯……生活的無奈我已好困惑,你能不能不要再羅嗦,最好沉默。(六哲《錯錯錯》)

  錢鳳仙女士操著舒坦的貴婦口音:“知錯就得改,下次你兒子高考的時候記住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我要給小聽慶祝,你和小蘇帶著兒子今晚回家吃飯。”

  原來打電話來是叫他回家慶祝妹妹考上研究生,除此之外的指責全是順帶的,可憐時舟受了一頓不明不白的冤枉氣。

  因為本校生在本科期間和專業老師的關係已經十分熟絡,所以初試通過之後,複試基本穩過。

  時萌爭氣,初試考得不賴,大四下學期開學回校就有研究生導師向她遞出橄欖枝說要帶她。

  三月底參加完研究生複試(其實隻是走個過場),大學畢業前的三個月時間裏除了畢業論文,她就再沒其他什麽事了。

  考慮到畢業論文怎麽花也花不了所有時間,思來想去,一拍大腿,幹脆找個學校當倆月實習老師去!

  北師大的實習是自願的,自己聯係實習單位自己去實習,是跟學校沒有任何關係的個人行為。

  時萌把自己想去實習的想法跟戰旅長這麽一提,立刻得到他的褒獎:“你居然沒想著混吃等死,卻要去當祖國的見習園丁,一入黨,思想覺悟就蹭蹭蹭地進步。”進一步建議她說,“也別跑太遠的學校了,就在咱們大院的中學裏鍛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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