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作者:戰梟時萌      更新:2022-11-29 12:24      字數:2680
  第57章

  將軍樓近來出現一支神出鬼沒的“鐵道遊擊隊”,成員兩個,晝伏夜出,專營男歡女愛之勾當,嚴重違反《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

  當然,符合正當男女關係的不算數。

  團長夫婦當地下黨當出了趣味,因為晝伏夜出,戰團長過了把采花賊的癮,時萌過了把“大爺~進來玩玩吧”的癮。

  又因為戰團長的大膽諫言,成功為自己謀得一項新福利。

  每晚溜進“首長”的被窩都要央求她再複習一遍前一晚的工作內容,美其名曰:溫故而知新;又曰:千錘百煉出真知;三曰:在複習的過程中邊實踐、邊研討、邊反思,鼓勵“首長”要以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嚴格要求自己,讓自己的口技更上一層樓。

  戰梟摟著媳婦大談特談這些“歪理邪說”的時候,時萌用剛剛咬過他老二的牙齒去咬他的乳頭,極為不恥地編排他:“忽悠,接著忽悠。”

  戰梟性感地嗯哼一聲:“你剛才這一口讓我感受到群眾的熱情和對解放軍工作的支持。”握住小團長,尋到她的府門,一鼓作氣衝到底,前後聳動起屁股。

  時萌咬著唇,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深處。

  戰梟一般都是辦完事摟著媳婦睡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再偷偷摸摸溜回自己的房間。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他如此這般逍遙了一段時日,“奸情”到底敗露了。

  某早,杜蘭被後院驚恐的鴿叫吵醒,從戰軍長臂彎裏抬頭,坐起來披件外套,掀被下床。

  戰軍長睜開眼,在她背後問:“天沒亮你幹嗎去?”

  杜蘭回頭:“你沒聽見後院鴿子叫得那麽歡實?準是大院的野貓又跑來咱鴿舍掏鴿子,你聽聽,把爸的鴿子給嚇成什麽樣子。”

  “鴿舍鎖上了,野貓掏不著,你躺回來。”

  “不去趕跑野貓,鴿子這麽瞎叫我聽著也睡不著,再把爸、兒子和聽姑娘給吵醒了。我速去速回,你睡你的。”

  “我去,你躺回來。”

  “不要。”杜蘭佛了丈夫憐香惜玉的好意,搶在他前頭跑出去。

  豈料開門剛探出半個身子,戰梟也跟她踩著同樣的節拍自時萌房門探出半個身子,母子倆四目相望。

  地下黨身份曝光的戰梟在親娘滿含深意的紮人目光下,尷尬地走向她:“媽,你今天起這麽早啊。”

  杜蘭臉上似笑非笑,泛著抓到兒子把柄的得意之色:“下樓趕野貓,不想家裏也有隻‘夜貓子’。”又以淺慢的語調回憶從前,“想你七歲的時候就說自己已經長大是男子漢了,怎麽都不肯讓媽媽陪睡,到了28歲反而退步回去,必須摟著聽姑娘睡。唉,這就是所謂的親媽和女朋友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吧。”

  戰梟好笑地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被您逮住了,罰我下去趕野貓,您回屋睡回籠覺。”又合掌拜托,“您臊我一個就行了,放小聽一馬,她臉皮薄。”

  杜蘭特看不上眼似地乜斜他,笑著啐道:“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別說你還沒娶到手呢。”擰身回房。

  戰軍長睜開眼看向去而複返的媳婦:“動作這麽快?”

  杜蘭脫衣上床,躺回到他的臂彎裏,好整以暇地說:“兒子替我效勞了。”

  “他起來晨練?”

  杜蘭哼了道古怪的後鼻音:“可能是吧。”

  之後她沒走漏風聲,戰團長的地下工作便如常進行。

  時萌被母子倆蒙在鼓裏,毫無一點思想負擔的在將軍樓嘻哈打笑,過著姑奶奶般的舒坦日子。

  看來無知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知道真相後不會尷尬到羞憤欲絕和手持40米的大砍刀追殺戰團長。

  杜蘭打算抓幾幅中藥給時萌調理身體,軍區總院離家近,就直接去那裏了。

  戰家對時萌好到這個份上其實也有點讓時萌“消化不良”,感覺是在按著她的頭讓她必須嫁給阿戰梟,不嫁就會辜負兩家人的期望。

  她雖說對阿戰梟此誌不渝,不過未來的變數誰說得準,搞不好哪天出門真被車撞了,撞死了倒一了百了,怕就怕撞不死,撞成個殘廢,那就酸爽了!

  對她好她也要疑神疑鬼,純粹有病。

  她哪裏知道杜蘭是怕正值壯年的兒子夜夜開車,把人家女兒的身子給折騰虧了,親家母跟她通視頻的時候要是看出來了,要拿兒子是問的,所以杜蘭抓的中藥是給她補這方麵的。

  杜蘭開車前往總院,停好車,下車望見走在她前頭的姑娘,背影瞧著像是多日不見的徐雅婷,不確定地喊道:“小婷?”

  徐雅婷駐足回頭:“阿姨!”

  杜蘭驚喜地三步兩腳追上去,笑吟吟地:“小婷真是你。”牽起她一隻手親熱地摩挲,“陪媽媽來醫院孕檢嗎?(望望左右)你媽媽呢?”

  她從小看著徐雅婷長大,從前當她是兒媳婦,現在當她是自己半個女兒。

  無論哪種身份,都是自家人。

  徐雅婷沒有因為嫁不成戰梟而遷怒杜蘭,跟她說話一如既往的柔聲細氣:“媽媽好好的待在家裏,我是自己有點不舒服,來醫院看看。”

  杜蘭一聽她身體有恙,笑容沒了,緊張兮兮地上下打量她:“你哪裏不舒服?”又感覺她不像有病的樣子。

  “就是最近胃口有點不好,小毛病,不來醫院也沒關係,是被媽媽轟來的。阿姨你呢?”

  “我呀,我來醫院抓點中藥。”親熱地挽起她的手,與她邊走邊暢談,“要有弟弟了,開不開心?”徐家現在就缺把槍杆子。

  “不一定是弟弟的。我開不開心倒是其次,主要是爸爸他很開心,現在眼裏心裏隻有媽媽,看我一眼都嫌多。”也正因為媽媽懷孕,轉移了爸爸的注意力,她才逃過一劫。

  徐雅婷慶幸地苦笑,不由自主想起卓越。

  杜蘭誤以為她對父母生二胎心懷芥蒂,問:“你一直都是大昌阿慧的掌中寶,是不是不習慣突然冒出個小鬼頭跟自己爭寵?”

  徐雅婷搖搖頭:“我隻擔心媽媽是高齡產婦,生產有風險,剩下的全是歡喜。”

  “不會的,大昌拚了命也會給阿慧保駕護航。”

  “可不是嘛,看他緊張媽媽的樣子就知道了。”

  彼此相視一笑,之後喜當爹的徐大昌被她們當成“梗”,進一步創作,帶給她們無盡的歡聲笑語。

  徐雅婷到底比時萌早二十幾年認識杜蘭,杜蘭怎麽著也應該跟她比較親熱,這沒什麽好辯駁的。

  兩人各自掛了號,跟上次陪蔡美惠來總院時一樣,這次杜蘭也陪著徐雅婷一起坐在婦產科大夫麵前。

  徐雅婷先說了自己近來不適的種種症狀。

  這些症狀單個拎出來聽,都不是大問題;合在一起聽,問題就大條了。

  資深家庭主婦杜蘭聽完心裏咯噔一下,古怪地看看她,生出個大膽的想法。

  大夫問:“上個月月經幾號來?”

  徐雅婷自自然地說:“5號。”

  大夫又問:“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麽時候?”

  徐雅婷不自然了,耳根燒紅,閃爍其詞地說:“上個月月中左右。”

  杜蘭心中有數了,又難掩失落:雖然沒想過小婷會等兒子多久,畢竟是兒子不中意人家在先。可小婷好歹喜歡兒子那麽多年,這轉移陣地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點,連珠胎都暗結完畢了。

  徐雅婷也是酒壯慫人膽,僅僅放縱了那麽一次,主要還是越哥威武,一發百中。

  大夫之後讓她先去驗個早早孕,再做個B超。

  徐雅婷心髒猛地一抽,身體自下而上躥起一股寒氣:我不會跟媽媽得了一樣的“病”吧!

  杜蘭馬上發現她的不對勁,靈魂出竅了似的,好好的臉色轉眼就“印堂發黑”,手搭上她的肩頭搖了搖:“小婷?”

  徐雅婷回神,強裝鎮定地看向杜蘭,眼眶卻漸漸泛紅,眼底浮動著一層薄薄的淚光。

  杜蘭心領神會,摟著她走出去,之後全程陪她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bingo,徐家喜孕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