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洛陽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折服武三思
作者:吉日      更新:2020-04-01 02:57      字數:2242
  ?

  謝雲軒向來清高,卻能放下身架去梁王府做門客,看來他為了比試的最終取勝,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盧小閑心中很清楚,謝雲軒別說作武三思的門客,就是變成武三思本人,也無法取得最終的勝利,誰讓盧小閑知道曆史的發展走向呢?

  作為張府的管家,盧小閑訓斥馬夫天經地義,可站在馬夫身旁的謝雲軒被殃及,那就很無辜了。當然,盧小閑這麽做是故意讓謝雲軒難堪的。

  因為有武三思在的緣故,謝雲軒並沒有輕易說話,這可是要犯忌的。此刻,謝雲軒涵養功夫體現的淋漓盡致,朝著盧小閑微微一笑,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謝雲軒能忍,可武三思就不樂意了。盧小閑雖然是指責馬夫,但武三思怎麽聽都像是在數落自己。不管怎麽說,武三思也是親王的身份,他可以在張氏兄弟麵前客套一番,但並不代表著任何人都可以給他臉色看。

  當然,武三思的涵養功夫也不差,他麵上依然帶著笑意,朝張易之問道:“五郎,不知這位是……”

  “哦!”張易之趕忙介紹,“他是我府上的管家!”

  說到這裏,張易之朝著盧小閑招招手:“盧公子,快過來見過梁王殿下!”

  盧小閑過來恭恭敬敬朝武三思施禮:“草民盧小閑見過梁王殿下!”

  “呃!”武三思微微點頭,上下打量著盧小閑,“你剛才說本王駕車會害死你家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盧小閑趕忙擺手:“殿下誤會了,草民不是說梁王殿下,而是說那個不長眼的馬夫呢!”

  “好,就算馬夫的不對,你說說看,為何就會害死你家老爺了?”武三思揪住盧小閑不放。

  盧小閑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梁王殿下與我家老爺有什麽話,完全可以坐在馬車裏悄悄的說,這樣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該死的馬夫卻讓梁王殿下駕車,外人看了以為我家老爺不知深淺,支使皇親做馬夫,這豈不是授人以柄,若讓禦史彈劾我家老爺不守禮製目無皇親,豈不是要害死我家老爺了?”

  本來一臉的笑意的張易之,聽了盧小閑的話,臉上也微微變了顏色。剛才隻顧著風光了,卻壓根沒想到遭人忌恨這一茬。

  武三思也覺得有些尷尬,本來是為了討好張氏兄弟,沒想到倒給他們添了麻煩。

  盧小閑接著又說:“朝廷最近風向不對,就算梁王殿下要與我家老爺結盟今後互相幫襯,也不該用這種方式。梁王殿下親自駕車招搖過市,豈不是告訴外人您和我家老爺關係不一般,將來不管是我家老爺還是梁王殿下,想為對方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會說你們早有串通和預謀,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回連武三思臉色都有些變了,他的確是想與張氏兄弟結盟,放下身段為張氏兄弟駕車本是為了示好,卻沒想到這小小的舉動竟然會是個敗招。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盧小閑意猶未盡,一針見血的繼續說,“梁王殿下和我家老爺在朝中都有很多人忌恨和反對的人,敵人的同盟也是敵人,這些人原本隻是你們其中一方的敵人,可現在他們知道梁王殿下和我家老爺結了盟,哪會善罷幹休,豈不是等於給各自又多樹了敵人?”

  武三思和張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徹底不說話了。或許盧小閑有些危言聳聽,可他們卻無法反駁,越想越覺得盧小閑的話有道理。

  隻有謝雲軒心裏清楚,盧小閑這是在給武三思挖坑呢,但他去隻能幹看著,卻沒辦法揭穿。

  良久,武三思歎了口氣:“盧公子說的對,是本王疏忽了。”

  盧小閑微微一笑:“其實怪不得殿下,殿下日理萬機,隻要身邊的人稍作提醒,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聽了盧小閑的說,武三思下意識瞥了謝雲軒一眼。

  謝雲軒哭笑不得:盧小閑這貨太損了,給武三思挖坑的同時,還不忘也惡心一下自己。

  “盧公子隻做個管家太屈才了!”武三思不住的搖頭,把目光看向張易之,“五郎,本王和你打個商量如何?”

  張易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張昌宗便搶先說:“盧公子名義上雖然是張府的管家,事實上五郎和我都把他當作了兄弟,梁王殿下可不能挖牆角,盧公子可是我們的福星!”

  開什麽玩笑,張氏兄弟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就是為了讓盧小閑歸心留在張府。現在武三思竟然想來摘桃子,哪有這樣的美事?

  張易之滿意的看了一眼張昌宗,讚賞的點頭附和,“六郎說的沒錯,盧公子的確和我們情同手足,望殿下見諒!”

  張氏兄弟語氣堅決,武三思當然不好再強求,隻得訕訕的說:“五郎六郎好福氣,有盧公子這樣的人才幫襯,本王可是羨慕的很呐!”

  ……

  回府沒多久,張易之帶著兩個家丁又匆匆出了府,他並沒有坐馬車,而是步行徑自來到了離張府不遠的一座茶樓。

  來到茶樓的一個雅間門口,張易之讓兩個家丁在門外候著,自己推門而入。

  雅間的桌前坐著一個俊俏的白衣書生,他見張易之進屋來,笑著招手道:“張兄,我等你可是等的望眼欲穿呀!”

  白衣書生說話很是隨意,顯然他和張易之關係稔熟的很。

  “崔兄,我也是身不由己,望見諒!”張易之苦笑。

  張易之口中的“崔兄”不是別人,正是崔湜,兩個好友已很久未見麵了。

  崔湜為張易之斟茶,善意的點點頭:“你的名字雖然叫易之,實際上過的也不易,我當然能理解你了!”

  張易之啜了口茶,看向崔湜:“你這麽急著要見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是有重要事情!”崔湜向張易之詢問,“陛下近日要組織詩會,你可知道?”

  張易之點點頭:“我聽說了!”

  崔湜一本正經道:“我想在這次詩會中撥個頭籌,可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所以想讓你幫著參詳參詳!”

  說罷,崔湜將寫在紙箋上的詩遞給張易之:“這是我挑的最好的一首,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