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白宗遠的煩惱
作者:吉日      更新:2021-01-11 00:20      字數:3330
  “像這樣的好東西我還有很多,人無我有,想不賺錢都難!薑掌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薑皎這才明白,原來盧小閑是用帶來的茶在說事。

  薑皎感慨道:“盧公子,這生意場上我也打滾了半輩子,可在你麵前我卻如同啟蒙的孩童一般,真是慚愧呀!”

  “薑掌櫃客氣了!”盧小閑臉上露出了一抺不易察覺的笑意。

  薑皎似想起了什麽,又問道:“盧公子,我還有一事不明!”

  “薑掌櫃請講!”

  “給這崔侍郎兩成利潤我明白其中用意,可這臨淄王不過是個閑散郡王,當不得大用,為何要給他兩成利潤?”

  盧小閑搖搖頭道:“非也非也,薑掌櫃,你有所不知,給臨淄王兩成利潤大有用處,這關係到我們的第二次合作!”

  “還有第二次合作?”薑皎已經跟不上盧小閑的思路了。

  “薑掌櫃不會甘心一輩子都在這梁德全的控製之下做生意吧?”

  “當然不甘心!”

  “所以,我們第二次合作便是要設法搬倒梁德全!”盧小閑擲地有聲道。

  “什麽?搬倒梁德全?這怎麽可能?”薑皎失聲道。

  盧小閑笑了笑:“搬倒梁德全並非什麽難事,隻不過你們以前用的法子不對,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可這和臨淄王又何關係?”薑皎依然不解。

  “梁德全倒了,朝庭肯定會再派刺史來,若來的又是梁德全一類的人物,我等豈不是白忙活了?所以還不如讓咱熟悉而且對我們有利的人做這刺史。”

  “盧公子,你的意思是讓臨淄王做潞州刺史?”薑皎皺著眉頭道,“可是據我所知,朝庭曆來從來沒有郡王做一州刺史的先例!”

  盧小閑狡黠地笑道:“我說薑掌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臨淄王做不了刺史,難道他不能讓自己的心腹做這刺史?這與他自己做刺史有何兩樣?我們幫了臨淄王這麽大的忙,等他掌控了潞州,你說我們的日子是不是要比現在好過的多?”

  薑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不禁歎服道:“盧公子,今日我算是對你有了真正的了解,說你是諸葛在世也毫不為過!沒錯,看來今後還真得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了!”

  “薑掌櫃,你又錯了!”盧小閑擺手道。

  “我怎麽又錯了?”薑皎的腦子已經被盧小閑攪成一團漿糊了。

  盧小閑正色道:“今後不僅是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而是要給臨淄王提供包括財力在內的最大限度的支持,讓他覺得虧欠我們,離不開我們,這樣才行!”

  “這又是為何?”薑皎越發不明白了。

  “因為這關係到我們的第三次合作!”盧小閑好整以暇道。

  “啊?

  還有第三次合作?”薑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盧小閑點點頭道:“沒錯,我們第三次合作就是要做一筆最大的生意!若是做成了,你我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什麽生意?”薑皎的心被盧小閑搔得癢癢的。

  “薑掌櫃,你可知道呂不韋?”盧小閑突然問道。

  “自然知道!”

  “當年呂不韋做的最大一筆生意,就是扶植一國之君,而後可以占據一國之財。要得真富貴,還是帝王家。所以,我們要想方設法促成這筆掌握山河的大買賣。隻有這樣,才能財源滾滾騰雲起,江山納入畫圖中!”

  薑皎徹底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盧小閑心中居然還有如此心思。

  這的確是一筆大生意。

  對一個生意人來說,這筆生意若是成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遺憾了。

  說起來,薑氏的祖上也曾經出了大官。

  可現在,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一個梁德全就把薑家治得死死的,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到頭來也隻得忍氣吞聲。

  說到底,還是朝中無人做官的原因。

  本來薑皎心已死,盧小閑這番話,又讓薑皎看到了振作薑氏家族的希望。

  “可是,可是臨淄王隻是旁枝的一個郡王,怎麽可能……”薑皎多少還是有些疑慮。

  盧小閑笑了笑:“若人人都覺得可能了,還輪得到你我來做這筆生意嗎?如今朝廷女人亂政,要不了多久必有大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年異人子楚在秦國的地位,還不如現在的臨淄王呢,你怎麽知道臨淄王將來就沒有希望……”

  ……

  這幾日,白宗遠心情很不好。

  他實在搞不明白,梁德全是不是吃錯藥了,又是為永和樓題字,又是前去赴宴,難道不知道盧小閑是自己的對頭麽?

  梁德全態度的改變,讓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人沒有了顧忌,一窩蜂地湧向了永和樓。

  永和樓生意火爆異常,常常是一座難求。

  相反,後來居門可羅雀,生意一落千丈。

  不僅如此,白宗遠甚至覺得人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更讓白宗遠生氣的是,他去找梁德全理論,梁德全竟然丟下了一句硬梆梆的話:“後來居若也能做出永和樓一樣的豬肘,我便摘了永和樓潞州第一樓的牌子!”

  按理說,後來居的生意隻占白宗遠掌控生意很小一部分,就算被永和樓壓了一頭,也無甚大礙。

  可是,白宗遠卻咽不下這口氣,也丟不起這個人,畢竟整個潞州城都知道他與盧小閑賭約一事。

  在潞州城做生意竟然要矮人一頭,這是白宗遠無法忍受的。

  白宗遠的臉上陰沉地能滴出水來,白二小心翼翼走進屋來,他瞅了一眼白宗遠,硬著頭

  皮輕聲道:“大善人!您該用餐了!”

  白宗遠猛地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白二,目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讓白二有些不寒而栗。

  白宗遠突然甩手便給了白二一記響亮的耳光,嘴裏罵道:“混帳,養著你們這群廢物,除了吃幹飯,還有什麽用?”

  也不知白宗遠使了多大的勁,沒有防備的白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臉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見。

  白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白宗遠心情不好,趕忙陪著笑道:“大善人教訓的是!”

  “給你十天時間,若弄不來永和樓紅燒豬肘的秘方,就別來見我了!”白宗遠暴跳如嚴。

  “是!大善人,我這就去,保證十日內搞到秘方!”白二惶恐道。

  從屋子裏出來後,白二並沒有立刻離開,立在門外,深深吐了口氣,他摸著自己的臉,回頭瞥了一眼屋內,露出一絲怨毒的目光。

  ……

  童奴們除了每日跟著張猛和盧小逸練習基本功,剩下的時間就是練習騎術和射箭了。

  讓盧小閑奇怪的是,這麽久了,李宜德隻讓童奴們舉弓瞄準,卻從不讓他們射一箭。

  孩子想射箭的強烈願望,就連盧小閑都看出來了。

  聽了盧小閑的詢問,李宜德笑了笑:“主人,射箭是需要臂力的,他們不隻是光在練習瞄準,也在練習臂力!”

  “練習臂力?”盧小閑不解,“怎麽練習?”

  “剛開始,他們用的是十斤的弓,每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他們換一把,現在他們已經能用二十五斤的弓練習了!”

  盧小閑恍然大悟。

  “還有!”李宜德繼續道,“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去珍惜了,如果以隨便和無所謂的心態去射箭,不可能能迅速取得很好的效果!”

  盧小閑這才明白,原來李宜德用的是欲擒故縱。

  “主人,您放心,我會讓他們真正射箭的,到了時候,就怕他們哭都哭不出來了!”

  盧小閑心底暗暗同情起那些孩子,如果自己沒有估計錯,他們的噩夢即將要開始了。

  ……

  江小桐與影兒正逗弄著胭脂懷裏的小念恩,盧小閑則負手站在一旁,臉上笑吟吟的。

  三個多月前,胭脂產下一子,可把楊珂樂壞了。

  對盧小閑感恩戴德,楊珂與胭脂夫婦是發自心底的。

  若沒有盧小閑的照應,就不會有他們的今日。

  盧小閑對楊家有再造之恩,楊家之後自然也不能忘了盧小閑的大恩。

  夫婦倆一合計,於是就給兒子起名叫楊念恩。

  “影兒,把禮物拿過來!”江小桐吩咐道。

  影兒將一個錦盒遞於江小桐,江小桐對胭脂道:“念恩馬上要過百日了,這對金鎖是我和小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楊珂在一旁惶恐道:“這如何使得?”

  盧小閑故作不悅道:“楊大哥,我給幹兒子禮物,有什麽使得使不得的?”

  江小桐笑道:“這是小閑親自訂做打製的,你們若不收,他可要急眼的!”

  胭脂悄悄向楊珂使了個眼色,楊珂隻好接過錦盒。

  胭脂對盧小閑與江小桐道:“奴家代犬子謝過公子和小姐了。”

  “這還差不多!”盧小閑對楊珂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忙著張羅胭脂水粉鋪子的開張,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後天是念恩的百日,無論如何也該慶祝慶祝,到時候我在永和樓安排幾桌酒席,咱們一起樂嗬樂嗬!”

  “讓公子費心了,這怎麽過意的去!”楊珂搓著手,不知說什麽好了。

  盧小閑一擺手道:“什麽費心不費心的,說白了是找個機會大家聚聚,就這麽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