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變花樣
作者:吉日      更新:2020-10-23 00:24      字數:3265
  李持盈本以為搬來了救兵,沒想到卻是個慫貨,讓自己如此尷尬,她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著餘寶官咬牙切齒道“連試都沒試,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會輸,我不管,你必須去賭!”

  麵對李持盈的威逼,餘寶官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你到底去不去?”李持盈有些失去理智了,恨不得將餘寶官給生吞活剝了。

  餘寶官也不說話,撥開人群撒腿就跑。

  李持盈沒想到餘寶官竟會做出這般舉動,頓時愣在了當場。

  盧小閑看著這一幕,不覺好笑,搖搖頭又坐回到朝天石上。

  餘寶官跑的比兔子還快,可還沒跑幾步卻被人一把給拽住了。

  “掌櫃的,你怎麽來了?”餘寶官一臉驚訝地看著胡掌櫃。

  “我不放心你,跟著過來看看!”胡掌櫃神色淡然。

  “掌櫃的,我剛才……”

  餘寶官話沒說完,胡掌櫃便接口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看見了,你做的對!”

  餘寶官還要說什麽,胡掌櫃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好半晌,李持盈才回過神來,她摸出十文銅錢,丟到盧小閑麵前“我跟你賭!”

  盧小閑還是一副笑模樣“公子,我的規矩改了,從今日起擲骰子不要銅板了,若是依我的規矩咱們就賭。若是不依,那就請便吧!”

  說話間,盧小閑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白幡。

  李持盈向白幡看去,果然白幡上字與之前不一樣了,她光想著如何盧小閑,卻壓根沒注意到白幡的變化。

  白幡上方還是那個“賭”字,下麵那行正楷卻與之前不一樣了擲骰子吆喝一次賭一把,每人限三把。贏了賠一兩銀子,輸了分文不收。

  李持盈看罷,奇怪地問道“你這‘吆喝一次’是什麽意思?”

  盧小閑解釋道“很簡單,去找一個女的,不管是老嫗還是小姑娘,不管是貴婦人還是青樓女,隻要能對她吆喝叫賣一次就行!”

  “吆喝什麽?”李持盈越發奇怪。

  “在這,我來告訴你!”

  盧小閑將白幡反了過來,指著白幡的上寫著幾行字念道岑氏花飾,出於西市;有緣一試,賽過西施。

  這幾天,盧小閑之所以在這高調設賭局,為的就是今天,他要通過無數人的口,以吆喝叫賣這種最簡捷、最方便的方式,廣為宣傳岑少白的花飾鋪子,以達到廣而告之、招徠顧客的目的。

  當然,白幡後麵寫的這幾句吆喝詞,也是盧小閑瞎想出來的,不僅通俗押韻、朗朗上口,而且還緊緊抓住了女人的心理。

  女人,天生愛美!這是一個恒古不變的道理,古語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不管自身條件如何,每個女人的內心深處,都希望自己可愛、美麗、動人。

  李持盈也聽明白了,這是要為西市一家名叫岑氏花飾的鋪子吆喝,她有些犯難了。

  雖說李持盈經常變著花樣的瘋玩,可這樣的事她還沒做過。別說她做不到為了賭錢去滿街吆喝,就算真敢做,被父親知道還不得被打斷腿?

  盧小閑見李持盈不說話了,也不放在心上,反而開始向周邊圍攏的小叫花們吆喝起來“來來來,一句吆喝可以賭一把,贏了便有一兩銀子拿!”

  小叫花們也覺得新奇,個個躍躍欲試。

  其中一個花子問道“是先去吆喝?還是賭完了再去吆喝?”

  “都行!”盧小閑笑嗬嗬道“隻要吆喝了就行,先賭先吆喝都行!”

  “那好,我先賭!”

  “我先來!”

  小叫花們一聽還有這等好事,一擁而上,反倒把李持盈擠到了邊上。

  李奴奴扯了扯李持盈的袖子,小聲道“好了,沒咱什麽事了,回去吧!”

  李持盈甩開李奴奴,盯著忙的不亦樂乎的盧小閑,似在琢磨著什麽。

  李奴奴見李持盈如此模樣,不由有些著急“盈盈,玩歸玩,可別太出格,不管怎麽說咱也是皇室中人,不能做這事!”

  李奴奴也不言語,就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不一會兒,小叫花們就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顯然他們還是沒能贏盧小閑一把。

  至於他們離開會不會去吆喝,隻有天知道。

  盧小閑終於停下手,李持盈這才上前道“我也來擲三把!”

  “你願意按我的規矩來?”盧小閑瞥了一眼李持盈。

  “既然跟你賭了,肯定是按你的規矩來!”李持盈沒好氣道。搜讀電子書

  一旁的李奴奴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李持盈卻似乎壓根沒聽見,上前便拿起了骰缽。

  不出意外李持盈又連輸三把,她似乎已經輸麻木了,連氣都懶的生,朝著李奴奴揮揮手“我們走!”

  李奴奴趕忙追上李持盈,一邊走一邊責怪道“盈盈,你怎麽就不聽勸呢?現在可怎麽好?”

  “怎麽了?”李持盈滿不在乎。

  “難道你真的要去吆喝?”李奴奴瞪大了眼睛。

  “誰說我要去吆喝了?”

  “哦!”李奴奴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賴賬的,反正吆喝沒吆喝,他也看不見!”

  李持盈沒好氣道“聽你這話,怎麽這麽別扭呢?誰賴賬了?”

  李奴奴振振有詞“你既然答應人家,輸了又不去吆喝,這不是賴賬是什麽!”

  李持盈突然停了下來,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瞅著李奴奴。

  李奴奴有些不知所措“盈盈,怎麽了?”

  李持盈一本正經道“奴奴姐,我發現你每次總護著那個盧小閑,莫不是真看上他了!”

  李奴奴先是一愣,接著臉一紅就要發飆,卻突然瞅見一個人,她眉頭一皺奇怪道“咦!這不是胡掌櫃嗎?他怎麽跑到這來了?”

  李持盈扭頭一看,果然是胡掌櫃,他身邊還跟著餘寶官。

  李持盈一看到餘寶官,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正要上去找餘寶官的晦氣,卻被李奴奴拉住“盈盈,先別急,咱們看看這個胡掌櫃要做什麽?”

  餘寶官再次出現在盧小閑麵前,盧小閑奇怪地看著餘寶官,不知他為何去而複返,難道是來找自己擲骰子的?。

  餘寶官對盧小閑客客氣氣道“盧公子,我家掌櫃的要見你!”

  盧小閑知道,餘寶官口中的掌櫃的,肯定是天通賭坊的胡掌櫃,他問道“你他為何要見我?”

  “盧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餘寶官神秘兮兮道。

  盧小閑微微點頭,跟著餘寶官到了不遠處的牆根下。

  果然,胡掌櫃正等著盧小閑呢。

  胡掌櫃見盧小閑這一幕,盡被躲在巷口的李持盈和李奴奴收入眼底。

  剛開始隻是胡掌櫃一個人說,盧小閑隻是聽。

  到了後來,盧小閑還時不時地問幾句。

  二人的神色都很不正常,看起來有些神秘。

  李奴奴與李持盈離胡掌櫃太遠,胡掌櫃與盧小閑說話的聲音很小,她們什麽聽不到。

  “奴奴姐,你說他們二人偷偷摸摸在說什麽呢?”李持盈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盧小閑與胡掌櫃。

  “我怎麽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李奴奴斟酌道,“不過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持盈可不想與做賊一樣,在這裏幹耗著,她撇撇嘴道“奴奴姐,我們先走吧,待會到天通賭坊去問問胡掌櫃,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李奴奴點頭同意,與李持盈悄悄離開了。

  出了永和坊,李持盈並沒有往相王府的方向而去,李奴奴不禁奇怪地問道,“盈盈,你不回家,這是準備去哪?”

  “回家有什麽意思,咱們先去一趟西市!”

  “去西市做甚?”李奴奴越發奇怪。

  “到那家岑氏花飾,去隨便買幾樣東西!”李持盈滿臉得意道“他搞什麽吆喝叫賣,不就是為了讓岑氏花飾的生意紅火些嘛,我雖然沒有去吆喝,但買了岑氏的東西,當然就不算賴賬了!”

  李奴奴一聽,才知道李持盈原來打算用這種法子替代滿街去吆喝,禁不住笑著打趣道“還說我呢,盈盈,你對那個盧小閑也挺上心的嘛!”

  “什麽呀?”李持盈白了一眼李奴奴“我隻是不想被他看輕了!”

  岑氏花飾很少有男子光顧,聽說李持盈與李奴奴是盧小閑推薦來的,岑少白格外照顧,特意給她們打了六折。李持盈和李奴奴出手也很是大方,一次就買了五十兩銀子的花飾。

  “掌櫃的,看來你與盧小閑關係不錯呀!”李持盈隨口向岑少白問道。

  “當然了!他是我們東家!”岑少白一邊替二人住包裹裏裝著花飾,一邊誇讚道“他點子多,搞的這個吆喝設賭,效果出奇的好,一上午就賣出了平日兩天的貨。!”

  原來他也是鋪子的東家,怪不得呢!李持盈與李奴奴這才明白,盧小閑為何要搞這個吆喝叫賣呢。

  “他的壞點子是不少!”一想到盧小閑那張可惡的臉,李持盈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位公子說的不對!”一旁的楊珂冷不丁道“東家是個好人!”

  李持盈麵子有些掛不住,但也不想與一個夥計去計較,隻是將裝了各式花飾包袱遞給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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