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白茹5

  　　白茹的眼眸眯了眯，大腦有些恍惚，不禁喃喃囈語：“好像是……”

  　　想說什麽，可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此刻她的腦子裏麵就像是有雙重記憶，明明她記得是他帶她來的，可心底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她，這其中似乎還有別的隱情。

  　　白茹呆愣了一會兒，隨後一臉茫然的抬眼：“為什麽我會有不同的記憶？”

  　　羲皇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垂下了眼，手掌之中瞬間浮現一條五彩斑斕的蛇，且在他的手中不斷的湧動。

  　　白茹的眼頓時一變，身子都往後躲了下。

  　　羲皇瞥了她一眼，接著在她的視線之下，直接將蛇狠狠一捏，下一秒便見那條蛇口吐鮮血，折騰幾下便已然沒了氣息。

  　　白茹一臉疑惑：“你……”

  　　然她話還未等說完，便見羲皇將蛇直接扔在了地上，很快空氣中飄出一些暗淡的紅光，接著便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畫麵。

  　　白茹的眼眸當即瞪大，滿臉的驚愕。

  　　羲皇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語氣稍顯漫不經心：“當日我將你俘來，並非是要拿你威脅白霧。我原本打算讓你繼承瑤姬的身份，成為蛇母，可是……”

  　　他吞咽了下口水，目光閃爍了下：“可當我察覺你竟是處子，那時我有些後悔，想停止，可你卻已經開始受孕……”

  　　羲皇的目光一轉，眼眸痛苦的望著地上的蛇屍：“它們是魔洞之中的產物，更是帶著燃燈神魂之力，我本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可實際我也隻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歎息一聲：“從頭到尾，碰你的都不是我……或許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你懷的……也隻不過是一群魔洞之中的孽障，跟瑤姬生出的那些一樣，都是帶著生機之力的產物……其作用，不必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我若不將你抽魂，你可能會一直都在飽受生蛇的痛苦，或許有辦法可以控製，但我當時……”

  　　說著，羲皇低下了頭：“我對你也隻是心生一點憐憫，再加上當時的你正好可以為我所利用，我便將計就計了……”

  　　當白茹聽完他的話後，依舊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可她的腦子已然成了亂麻。

  　　不光是他說的那些，還有很多零星畫麵，正在往一起拚湊，直到完全愈合……

  　　半響後，她的身子一個踉蹌，羲皇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她，一把將她的身子摟緊：“是我的錯……”

  　　白茹雙手狠狠的掐住他的手臂，一臉蒼涼的搖晃著頭顱：“原來如此……所以我這二十年來惦記的孩子……居然是……”

  　　她的聲音裏麵充滿了無盡的悲哀，可下一秒她便一臉痛恨的抬眸：“都是你！即便是這樣，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居然讓我痛苦了二十年！”

  　　“你知道我這二十年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嗎？我恨透了你，明明心裏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可我又……”

  　　說話間，白茹的眼眸微微垂落，一對晶瑩雨露般的水珠子，悄然滑落，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但有一點她知道，那就是她知道這些真相以後，心裏某根線突然斷了，像是如罪釋放，又或者……她愛的太深，導致她居然可以原諒他對她做的一切罪行。

  　　羲皇望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將她拉到棺木那處，將她打橫抱了上去，接著長長一歎：“我從存在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更知道自己是一個替代品，一切都隻是為了顛倒眾生而存在……至於旁的，我從未想過……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羲皇深深的凝視著她：“我之所以躲避了你二十年，就是因為我每次麵對你時，都有一種不可掌控的力量在操控我，讓我很想靠近你……我完全掌控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我隻能……”

  　　說著，羲皇皺了下眉，一臉困惑的低下了頭。

  　　然與之相反，白茹則僵硬了下身子，一臉震驚的望著羲皇，久久未曾言語。

  　　此時的古墓中，空氣似乎凝結，隻剩下了兩個人彼此的呼吸聲，白茹是處於驚呆的狀態，而羲皇則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半響後，羲皇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突然抬頭：“這會不會就是……情……愛……”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甚至是還帶著遲疑。

  　　隻因白茹就那麽一直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又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麽，臉上還掛著一抹無措：“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白茹瞬間回神，眼底掛著濃濃的悲哀：“原來你早就愛上我了……可卻又折磨了我那麽久……”

  　　說完她低了下頭，滿腹的委屈似乎終在這一刻爆發了……

  　　隻見她猛的抬起頭，一臉悲憤的拉扯他的衣領，直接對著他的肩膀便撕咬下去！

  　　她恨，恨極了，原本要是她一直單戀也就罷了，可今日她才知道，他居然心裏也有她，然後還虐了二十年之久……

  　　如果可以，白茹真的很想問問上天，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居然要這般對待她……

  　　就這樣，她咬著咬著，淚水卻嘩嘩流淌，隻覺得這淚水又苦又酸……

  　　而羲皇則是一聲不吭，任憑她咬著，手不知不覺便撫上了她的肩膀，接著逐漸往下滑落，嗓子突兀的滾動了下。

  　　不知道為何， 他感覺……心中有一把火，燒的他很是煩躁，他懂他現在想做什麽，可又不明白為何會這麽強烈……又很惱自己，明明她在哭，自己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事實上是……就是因為她在哭，他這才有這麽大的想法……

  　　不知不覺，羲皇的思緒亂了，呼吸卻越來越緊……

  　　直到白茹發現異常，低下了頭，哭哭啼啼的哼唧：“你摸我屁股幹啥？”

  　　羲皇的手一僵，當即羞赧的側過了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