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原來不打自招的小賊在這兒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49
  第二百一十八章 原來不打自招的小賊在這兒

    賀雲初本就要困廢了,她是有話要跟衛司韞說,才忍著沒睡的。

    這會被驚擾了睡蟲,也不知道是本來煩悶,還是因為衛司韞的語氣,總之她聽完了不太舒服。

    被衛司韞端著下巴親了個囫圇,賀雲初快喘不上氣了他才放開。

    “走開!”賀雲初搡他一下,將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惱羞成怒:“誰要給你生小丫頭。”

    “跟衛珞一樣的小東西也行,性子像你就好。”衛司韞又將她抓過來,圈在自己懷裏箍著:“你想跑哪兒去?”

    發起情來的男人蠻橫無理,掙紮也是浪費力氣,賀雲初於是放棄了,安生地躺在他懷裏:“你覺得一個樂瑥不夠嗎?”

    見她語氣正經,以為她當了真,衛司韞又有些哭笑不得:“逗你的,你想生我也害怕,你生衛珞的時候,我想起來還害怕。”

    賀雲初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待在他懷裏,反過來安慰:“也不是生孩子都會難產。”

    但是衛司韞不敢賭,那種膽戰心驚感覺這輩子有一次就已經很要命了。

    “不生。”衛司韞親了親她的額頭:“困了就睡吧。”

    “我不生也有的是人想給你生。”突然,賀雲初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衛司韞好笑:“誰想生?”

    “問你自己,排除萬難,千裏送羊,那心意可真是難得呢。”

    這麽明晃晃地說出來,是賀雲初的性子了。

    衛司韞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這陣子公事實在是太多了,迦南公主要送羊的這個事,他也是下午時匆匆聽說。

    本就不是件大事,衛司韞答允著讓人去迎接了。

    畢竟是人家公主要來拜訪,他們西陵不能無禮怠慢。

    所以衛司韞吩咐了,讓禮臣從國庫挑一件大禮過去迎接迦南。

    對方若是願意,那便在扶風多住近幾日。

    就這麽隨意的幾句吩咐,跟邊關的大事,來年春耕的計劃比起來,小的不值得提,所以他吩咐過就忘了。

    “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羊都送到嘴邊了,不可能讓人家回去,而且你近日不是操持宮宴的事情都累了麽?有人上趕著分憂,那朕自然是要替你謝過了。”

    賀雲初抬起頭來瞪他:“那我還要謝謝你?”

    “不客氣,應該的。”

    一本正經的樣子將賀雲初逗笑了,她張口就在衛司韞下巴上咬了一口:“你明明知道人家的目的又不單純是送羊!”

    “哦?”衛司韞當被小貓爪子撓了,還反手替她將嘴角擦淨,眼中有些得意:“那是為什麽呢?”

    這人居然還裝傻!

    賀雲初氣死了,抬手夾著他的臉拖到自己麵前,將衛司韞的臉都擠變形了:“她、看、上、你、了!”

    這就有些冤枉衛司韞了。

    第一,他沒見過迦南,上次人家來西陵還是讓衛司閆接待的。

    第二,迦南也沒有見過他,衛司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本事讓人家上趕著要嫁。

    於是他就著被賀雲初揉變形的臉,小聲道:“沒有吧?”

    賀雲初可想不出來,這位公主這麽大費周章,要來送羊參加宮宴是為什麽。

    她都躺在這想了一晚上了,除了衛司韞公孔雀開屏,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迦南公主人家也不是閑的。

    “有點酸你聞到了嗎?”衛司韞張手將賀雲初抱緊在懷裏,眼裏的笑意掩蓋不住。

    賀雲初錘了他一下:“我才沒吃醋。”

    “嗯,你沒有,是朕多心了。”

    老虎的毛好擼,那也不能一直擼,衛司韞清楚自家皇後是要順毛的。

    更何況他跟迦南之間確實也沒有什麽,說太多反而像是解釋。

    於是皇帝陛下想了想,決定封口了事。

    “唔唔唔——”

    任憑皇後娘娘怎麽拳打腳踢也沒用,衛司韞身體力行地向她展示了什麽叫‘很久沒有親熱’。

    讓她再也沒有功夫想別的。

    結果就是賀雲初腰酸背痛地坐在貴妃椅裏,一邊捶腰一邊罵人。

    ==

    宮宴很快就到了。

    賀雲初雖然三番兩次聽說了迦南,但是到底還沒有見上人。

    她帶著百來頭羊而來,消息是直接報到前朝的,那就是前朝的事。

    賀雲初一向不管衛司韞的朝事,再加上宮宴的瑣事也特別多,所以她也沒有多過問。

    宮宴夜。

    除夕這日倒是沒有下雪,隻是宮道兩旁都有雪堆,今年比往年都要冷上許多。

    宮人們給樂瑥和平安都換上了新的小襖子。

    平安的是紅色的,上麵有些金色的平安結,綁著的小簪也是金色的。

    她回來扶風之後免去顛簸,身體養好了一些,臉上肉嘟嘟的,又愛笑,所以任誰見了都的討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衛司韞有吩咐,總之沒有人對平安的身份有置喙。

    大名叫賀儀,跟賀雲初姓,那就是皇後娘娘的人。

    能說什麽?

    盛寵獨寵集一身,除非想死,否則誰敢多一句嘴。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些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仕途,也不敢將舌根嚼到賀雲初麵前來。

    但是平安的袖子有些長了,老是將手藏住。

    小孩子玩玩鬧鬧的,這樣不方便。

    賀雲初蹲下身將她召到麵前,給她弄袖子。

    平安伸手給她的時候有些戰戰兢兢的,仿佛有些忐忑,迅速朝樂瑥望了一眼。

    但是賀雲初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將平安的袖子卷起一層,隨即驚訝起來:“你的手腕怎麽了?怎麽青了這麽大一塊?”

    其實前兩日是紫的,隻是賀雲初沒瞧見。

    這陣子平安樂瑥都是宮人照料,她很少親自上手,所以對這個傷很是詫異。

    周圍迅速跪了一圈宮女,都紛紛請罪。

    “奴婢們不知!問了小主子,隻說是磕到了,絕不可能是我們!”

    平安怯怯地收回手,張手摟過賀雲初的脖子,撒嬌:“娘親,就是磕到了。”

    手腕內怎麽磕?

    怎麽磕都不會是這個位置。

    賀雲初緊緊擰著眉,但是平安的不安她感受到了。

    她不希望賀雲初追究這件事。

    跪成一排的宮人都嚇白了臉,一眼望過去,所有人都不像是有嫌疑。

    最後賀雲初將視線鎖定在樂瑥身上。

    那小東西穿著一身嶄新的墨藍小袍,見賀雲初望過來,氣呼呼地瞪回去。

    原來不打自招的小賊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