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看病可以,我有個條件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27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看病可以,我有個條件

    賀雲初一石激起千層浪,將船艙裏的眾人都震得非常茫然。

    但她顯然又不準備繼續出聲,隻等有人繃不住了主動詢問道:“什麽意思啊?不太平是,指哪種不太平?”

    賀雲初知道自己若是急切地將了解的事情托盤而出,這些人隻怕更加不會信。

    人自古就是這樣,有先入為主的概念,認定了這酒可以生兒子,那就不會有幾個人主動相信她這穿上的人利用酒,實則要做的是謀財害命的官司。

    於是她隻能循序漸進道:“你們喝的這酒,裏邊有問題,但是暫時看不出來,不過你們若是信我,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喝了。”

    剛才那個女人首先站出來:“不喝了?可是這酒我們都是花了錢買來的,你說有問題,倒是先告訴我們有什麽問題?我、我沒有辦法了,就想指望著這個生個兒子,我丈夫才不會老打我!”

    昨晚將平安帶走的大嬸也醒了,不過她的語氣顯然要比那個女人惡劣不止一點:“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有問題?!”

    “她有什麽問題啊?”

    大嬸瞟了發問的人一眼,又晲向賀雲初,也不知道為何,她身上就帶著一股對賀雲初的敵意:“你問問她自己啊,昨晚上夜半三更了還出去,是出去做什麽去了?晃蕩到二樓去了吧?”

    賀雲初眉頭一皺。

    她沒想到自己昨夜的動作居然叫人看見了。

    那大嬸還要說:“從上這條船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總想著往甲板上去,還到處跟水手搭話,我看你探親是假,找男人是真的吧?”

    豁然開朗。

    賀雲初終於知道她為什麽要故意帶走平安,又輕易地將平安弄丟。

    原來這人是以為她到處勾搭人,看她不爽故意為難的。

    這也就是平安沒有事,若是平安有事,她此刻都不可能這麽平靜地坐在這裏。

    接收到賀雲初定定地盯著自己的眼神,那大嬸更加誇張地大叫起來:“你們看啊,我戳中她肺管子了,正瞪著我呢,啊?你倒是說說這船上有什麽問題?你心虛說不出來了吧?這條船上哪個是你的姘頭?”

    難聽的字眼一通砸過來,聲音大的吵醒了平安。

    她在賀雲初懷裏睜開眼睛,聽見有人罵娘親,居然不似往日膽小了,她憤憤地維護:“娘親才不是!我們找弟弟!”

    她雖然不知道姘頭是什麽意思,但是本能地能理解這話中的敵意。

    賀雲初將她摟緊一些,安撫道:“平安乖,娘親沒事的。”

    “找弟弟?”那大嬸嗤笑起來:“我倒是第一次聽見這麽清新脫俗的借口,你還騙孩子,管男人叫弟弟?”

    賀雲初忽然冷冷出聲:“夠了,你隻瞧見我出去,就是勾搭男人,那你昨夜從賣酒的人手裏接了酒喝,豈不是已經勾搭上了?”

    “嗨呀,你個婊,子嘴還挺利,我要是勾搭上了我現在會在這?”

    賀雲初淡淡反擊:“這麽說你當真想勾搭?還有,如今誰不在這?”

    隻是幾句話,已經將那大嬸懟的啞口無言,額角青筋直跳,你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臉都氣紅了。

    賀雲初又環視了一圈,視線在每個人臉上都停留了一瞬,麵無表情卻顯得有些可靠。

    “我來這條船上確實有別的目的,但是我打不算謀財害命,你們若是信,那酒就不要喝了,若是不信,那就等過幾日,看自己是不是會對這個酒上癮。”

    上,癮!

    上癮是個什麽概念?

    看著眾人一頭霧水的樣子,賀雲初在心底歎了口氣,明白這時候沒有出現過鴉,片,沒抽過所謂的大煙,所以他們對遙遠過度傳過來的東西沒有一點了解。

    她耐心地將話簡化了:“就是會對這個酒越來越依賴,由一天喝一次,到一天兩次,到再也離不開。”

    那個膽小女人又說話了:“離不開,會怎麽樣啊?”

    “會喪失理智,會求那些賣酒的人給你們喝酒,它在你生兒子之前,首先會剝奪你們的思考能力。”

    聽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眾人甚至微微後退了一步,所有人都望著賀雲初,卻沒有人說話。

    還是那個大嬸跳出來,她見賀雲初說的很玄乎,斷定這人是唬人的,她自認見識廣,哪有什麽奪人神誌的酒?

    所以她嗬嗬笑了兩聲:“你們該不會真的信了她的話吧?這酒喝了讓人喪失神誌?什麽東西能這麽神奇啊?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好騙呢?”

    她這麽一說眾人又覺得也是。

    畢竟賀雲初說的東西太過玄乎了,她們隻是買個酒,想生個兒子,憑啥就說她們喪失理智了?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沒有人信,賀雲初見他們神色都有變,也就不上趕著解釋了。

    她這番話放出來,是一定有一些作用的,即便她們想生兒子的心再焦急,那命也比這個重要。

    反正這個船暫時也不會靠岸,接下來的幾天,她密切注視一下眾人的舉動,循序漸進的,總會有人發覺這個酒是越喝越有問題的。

    “她會不會是沒有買到酒,所以故意亂說的呀?”

    一個看起來很老的老伯問。

    那大嬸冷哼:“她穿的這麽破舊,沒準兒比我們還窮呢,也不知道高傲個什麽勁,睡個覺跟我們隔的老遠。”

    原來有些偏見是與生俱來的,賀雲初想。

    但她不屑去辯駁些什麽,這個大嬸不知道從哪個角度開始看她不爽,她無從更改,更不想多費口舌。

    “你對這酒說的頭頭是道,你是做什麽的?”有人問。

    賀雲初睜開眼睛望過去,一雙眼睛澄澈漂亮,跟髒兮兮的一張臉絲毫不相稱:“我是大夫。”

    其實不難猜的,離得近的人就能聞到賀雲初身上淡淡的草藥味,因為她隨身的小包裹裏藥占了一大部分。

    “大夫?”剛才的女人眼睛亮了亮:“你會治什麽啊?”

    “什麽都會一點,你們若是有身體不舒服的,也可以上來我給把把脈。”

    雖然還是不怎麽信她剛才對酒的概論,但是農村人身上都有些小毛病,有個免費大夫在這,不看白不看。

    因此不大一會兒賀雲初身邊就圍了一些人。

    但她還沒握上脈,先說:“看病可以,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