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男未婚女未嫁,看煙火怎麽了?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302
  第八十八章 男未婚女未嫁,看煙火怎麽了?

    方儲玉這樣的公子哥,隻消蔡柄輕輕抬手一擋,他就帶著棍子轉了個方向,直接撲到地麵上去了。

    衛司韞隻冷冷看了一眼。

    香姐、媚兒、那兩個親大夫,現如今誰敢大聲喘口氣?

    陸席登趕緊跪下,又拉著祝韜也跪下。

    夜晚深寒,兩人的額角都是一片汗濕。

    太子怎麽會過來??

    這可是,可是青樓啊!

    香姐也是在知道真相之後第一次見‘容錦’,戰戰兢兢地就要跪下去。

    這時候衛司韞突然冷哼出一聲。

    所有人都屏息等著他的發落。

    “好大的膽子。”

    “殿、殿下饒命,饒命啊!”陸席登拚命地磕頭:“下官,下官隻是好奇,來這琉秀坊裏喝個酒,絕無二心,絕無二心!”

    “沒有二心?”衛司韞冷冷道:“那方才打什麽?”

    祝韜也就是個窩裏橫,如今衛司韞在,他身子抖的比誰都誇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衛司韞低頭,看向賀雲初:“他們說不明白,你來說。”

    這是將權利給她?

    “我說什麽,你就罰什麽?”

    “自然。”

    賀雲初暗暗吃驚。

    衛司韞說出這話來,顯然是在給她撐腰。

    可是他們上次不歡而散,不是已經默認再不往來了嗎?

    賀雲初推開衛司韞,自己在一旁站定,而後就事論事:“他們在琉秀坊鬧了事,按律交給官府治安,該怎麽罰,還是由他們定奪吧。”

    言下之意,是不承太子的情。

    衛司韞幽深的眼眸定在她身上半晌。

    半晌微微冷笑:“好,官府怎麽定本宮倒也不想管,不過,”

    他轉向祝韜陸席登:“品行不端,革職查辦。”

    這八字一落。

    官帽算是保不住了。

    陸席登渾身癱軟。

    酒還沒喝上一口,這仕途,算是走到了頭。

    “殿下,留情啊殿下,臣不想來的,是祝韜,是祝韜他說,說七小姐美豔無雙,他想來喝酒,臣不過是陪同啊!”

    衛司韞絲毫不為所動,看向蔡柄:“帶出去。”

    陸席登又撲向賀雲初:“賀七小姐,您沒有受傷害,我們沒想幹什麽,求你替我求求殿下,我三考進士才入士,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衛司韞摟著賀雲初的肩,將她帶離,不給陸席登觸碰的機會。

    蔡柄知道,他家殿下已經非常不悅了。

    趕緊著人將人拖了下去。

    賀雲初又甩開衛司韞的手:“不是我要你管的。”

    “嗯,”衛司韞看回去:“我自己要管的。”

    “,,”

    方儲玉從地上爬起來:“不是,你誰啊,憑什麽動手動腳?!”

    “沒誰。”賀雲初攔住他,免得再被揍到地上去:“不是要看煙火麽?走吧。”

    蔡柄:“七小姐要去看煙火?巧得很,我們殿下就是來接你的,馬車——”

    賀雲初腳步微頓,僵硬著道:“不用了。”

    衛司韞走上前,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不與我看,與他看?賀雲初,你想清楚了?”

    方儲玉人比衛司韞矮了半個頭,但是氣勢不想輸,所以差點跳起來:“就是跟小爺,怎麽樣?!”

    這個傻不隆冬的。

    剛才他們又是跪又是殿下,他竟然全然不知道衛司韞的身份麽?

    賀雲初都怕他舞的太厲害一步小心就被拖出去個屁了。

    “殿下,那日我已經將話說清楚,而且我如今身份低微,不配與殿下看煙火,殿下還是回去吧。”

    蔡柄就很頭疼,非常頭疼。

    個個都是他祖宗。

    可是賀雲初說完後,衛司韞卻終究沒有動作。

    方儲玉也以為對方要退一步,於是攥著賀雲初的手腕就要走。

    可是下一瞬——

    方儲玉的手被人拍開,身旁的賀雲初被人勾腰,摟腿彎,直接打橫抱起來。

    “我靠你個登徒,唔唔唔——”

    蔡柄從身後捂住他的嘴,陰惻惻地威脅:“我家主子,乃是當今太子殿下,不想死就閉嘴,聽到沒有?!”

    方儲玉掙脫開來:“就算是太子那也不能——什麽太太太子?”

    另一邊,賀雲初天旋地轉,害怕摔倒所以手慌張下抱住了衛司韞的脖頸。

    對上視線,她不知為何感覺臉側一熱:“衛司韞,你到底要幹什麽?!”

    “看、煙、火。”

    看煙火非得跟她?

    “你那位賢良恭淑,溫柔細語的郡主殿下呢?她一定很樂意跟殿下你看煙火,我不願意,你放我下來!”

    林清檸?

    衛司韞隱約記起,解蠱那日林清檸也在。

    “她與你說了什麽?”

    賀雲初噎了一下:“什麽?”

    “她說什麽了?”

    她倒是想說什麽,賀雲初也沒空去聽:“沒有。”

    衛司韞嗯了一聲,走到鑾駕旁,將人放了上去。

    “衛司韞你聽不懂話嗎,我要下去!”

    衛司韞將人困在馬車沿的,神情難辨。

    十幾日沒有見,賀雲初的臉色比起宮宴或者初一那日,要好上太多。

    他看了沐風回稟奏報,這些日子是有在好好休養的。

    沒見著的時候總覺得還有一股難言的氣憋在胸口。

    可如今見著了,衛司韞發現自己的感覺變的很難言喻。

    賀雲初小野貓似的,揮著爪子撓人,又撓不疼。

    可偏偏癢得很。

    車沿寬大,賀雲初被困在一隅,雙腿垂下在半空輕蹬,她撐著車門想跳下去。

    沒想到衛司韞居然用身子一攔,硬生生擠進她雙腿間,將人困在車門和他的胸膛間。

    這個動作實在曖昧。

    賀雲初大亂陣腳:“你幹什麽?放我下去!”

    “去哪?”衛司韞幹脆向前,一手撐在身後車門上:“跟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公子去看煙火?”

    氣息猛然噴灑在賀雲初頸項。

    瓷白的皮膚激起一陣寒顫,賀雲初從沒被人靠這麽近過。

    但她哪有服輸的道理:“男未婚女未嫁,看煙火怎麽了?”

    “你還想嫁給他?”

    賀雲初理直氣壯:“我們隻是看煙火!”

    衛司韞神經狠戾:“你懷著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看煙火,你還有理?”

    可笑!

    賀雲初差點氣炸肺:“我就算懷的是別人的孩子,跟別的男人也能看煙火!”

    麵前的女人根本不懂什麽叫服軟。

    這張嘴比過往見過的所有女人的嘴都硬。

    遇上賀雲初,衛司韞的理智就全都飛灰湮滅。

    他突然一手箍緊賀雲初的後腦,將人拉近,而後低頭吻了上去——